听到谢娇娇有些唏嘘,却不同情。
做坏事,就要有自食恶果的觉悟。
忽的,身后响起一道低沉男声,“说完了?可以回家了?”
江兰呆滞的寸寸回头,一副快哭了模样,“谢大哥。”
看出江兰的不自在,谢娇娇主动挽住她的胳膊,抱怨道:“二哥,你走路怎么没声?吓到我和兰兰了。”
谢建军:“是你们说话太认真了。”
谢娇娇一噎,嘴硬道:“二哥,背后偷听说话,不是君子所为。”
“不是偷听。”谢建军严肃纠正,“我没隐藏过气息。”
言下之意,你们太菜,发现不了,不怪他。
“二哥!!!”谢娇娇气的跺脚。
虽然谢建军不懂谢娇娇生气的点,但他习惯了退让。
他道:“对不起,我下回注意。”
谢娇娇满意了,翘起嘴角。
这时,江野姗姗来迟。
一行人聚齐回家。
吃过晚饭,谢娇娇和江兰陪谢子轩玩闹。
通常这个时候,谢建军也会陪在一旁,学着如何跟谢子轩相处。
但今日,他一反常态没有待在屋里。
谢建军主动找上江野,提议道:“出去走走?”
江野有些惊讶,却没拒绝。
两人一路上山。
走到半山腰,谢建军停下,开口:“你怎么看江猛这个人?”
似是没想到谢建军问这个,江野愣了一秒,道:“心机深沉、善于忍辱负重。”
谢建军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封检举信,递给江野。
“打开看看。”
江野接信的时候,还是漫不经心,但随着看下去,他手不自觉攥紧,眼底戾气弥漫。
他说呢,当初爷爷察觉不对,第一时间上交家产,以求保全家里人。
这以后,他们也曾料到日子不好过,会遭受白眼冷待,可没想到上头直接否认这一事实,带人上门,把好好的家毁了。
江野也曾怀疑过,但一直没证据,也就是前几年,江梅出事,他才意识到江猛别有用心,可苦于没有证据。
但现在这封信写得清清楚楚,是江猛与现在的局长刘胜合谋,中饱私囊,把他们一家卖了,换他们一家安生日子。
怪不得,他们一家残的残,疯的疯,而他们一家除了江猛有伤,其他都健健康康的。
不对,说不准江猛的伤也是假的。
不仅如此,这封信还写了,刘胜怀疑江猛瞒着他藏着一大笔财富,而且这笔财富,很可能江猛也不知道在哪。
刘胜推断,八成是在江大刀手里握着。
如若不然,忘恩负义的江猛,早就和江大刀划清关系了,哪还能一口一声爹。
刘胜和江大刀打过交道,这人有骨气,嘴很严,打是没用的,得让他心甘情愿开口。
当然,这个只是其中一个不足轻重的原因。
毕竟,江大刀嘴硬,但这不是还有小的?
最重要的是,在他们上江家前,江涛直接越过他,向上级检举,并检举有功,一跃成了大队长。
多了一个江涛盯着,不想别人在分一杯羹的刘胜,自然不敢张狂,只能慢慢涂抹。
毕竟,没有人比刘胜更清楚,当年,江大刀上交的财富有多大。
狡兔三窟,能藏起来的,绝对不比交出来的少。
这么令人眼热的财富,刘胜怎么舍得被分走?
于是,这一招黄雀捕螳螂就持续了这么多年。
砰。
得知全部内情的江野,一拳头砸到树上,滚烫的鲜血滴落。
滴答滴答。
在这安静的山上,尤为渗人。
他冷飕飕问:“哪来的?”
谢建军没有回答,转头问:“你和集市那些人有关系?”
江野猩红着一双眸子,咆哮道:“我问你,哪来的?”
谢建军抓住江野冲动砸过来的拳头,只用一句话,便让怒气滔天的冷静下来。
“你如果想报仇的话,就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江野高大的身躯微微踉跄,他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嘶吼道:“是。”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只要能让我报仇,我愿意自首进去。”
“但我求你,不要告诉娇娇,并替我好好照顾她。”
谢建军冷嗤,“我没照顾别人媳妇的习惯。”
“嗯?”江野抬头,“你不是要抓我?”
“抓你?让我外甥当没爹的娃?或者说有个黑历史的死爹?”
“那你是?需要我帮忙?”
谢建军点头:“还不笨。”
“他们那些人走街串巷,四处躲窜,很清楚县城布局,正所谓抓贼抓脏,你只要找到藏匿不义之财的地点,后面的交给我,我会还你们家一个清白。”
“也还我外甥一个光明的未来,算是我这个二舅舅送他的出生礼物。”
江野嗓子滚了滚,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话,“谢谢。”
谢建军扫了江野身下一眼,不客气道:“京市大医院,有个针对男人的手术,可以……以后,娇娇便不会再受生育之苦。”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