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
谢娇娇不由有些好奇。
“什么办法?”
就这样,单纯的小白兔,一步一步走进大灰狼挖好的陷阱。
“娇娇,我们领证吧!”
乡下办过酒席便是两口子,但城里不一样,城里人不买酒席的账,而是要领证的,只有在那薄薄一张纸上盖上红印章,才算两口子。
苏钰挑衅的话语和谢娇娇说起初见时少女怀春的娇羞模样,叫江野妒火中烧的同时,心中止不住萌生一丝惶恐。
娇娇是他的。
江野绝对不许任何人把谢娇娇从他身边夺走。
谢娇娇还以为是什么难办的事,没曾想是这个。
“好啊!”
结婚领证很正常的流程,谢娇娇不觉有什么,非常爽快的答应。
“那,我晚会儿找大队长请假,我们明天就去县里?”江野趁胜追击,不准备给谢娇娇反悔的机会。
“县里?”
唰的,谢娇娇的眼睛亮了。
“我正准备给爸妈寄信,叫他们去大医院问问,看有没有什么好药,给弟弟寄回来。我这刚下乡,一时半会儿回不去京市,但弟弟的病不能拖。”
“对了,这样的话,得麻烦林叔帮忙写个详细病历,不然京市的医生不好对症下药。”
谢娇娇叽叽喳喳说着自己的安排。
她赤忱的心意,江野忍不住心尖一颤。
他唾弃自己的卑劣无耻,却在黑暗的深渊清醒的沉沦着。
江野像是满身罪孽的囚徒,穿的衣冠楚楚,却在不知不觉中为谢娇娇亲手打造了一个梦幻漂亮的牢笼。
谢娇娇被囚禁其中,只能看到江野希望她看到的景象,而江野那些肮脏丑陋的面目,则是被他小心翼翼地掩盖起来。
江野以为只要他瞒得好,便不会有事。
殊不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耍心机耍手段得来的东西,纵使真心实意,也如镜中水月,终有一天必遭反噬。
“好。”
“好。”
江野一一应下谢娇娇的提议。
二人说着,很快,就来到江林家。
大门被踹,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像是缠绵床榻的老人发出的咳嗽声,令人无比揪心。
屋内,听见动静的江林,把医书往桌子上一拍,眉毛一横,抄起柜子上的鸡毛掸子就准备抽人。
臭小子,一个一个的有劲没地使?
就对着他家大门撒气。
江林举着鸡毛掸子,刚走出屋子,便迎面对上谢娇娇和江野二人。
“林叔,打扫屋子呢?”
“没。”江林发泄的对着空气狠狠抽两下,指桑骂槐道:“老头子抽知了,叫个没完没了,闹心。”
“知了?”谢娇娇迷茫的眨眨眼:“哪呢?”
谢娇娇没听出江林的言外之意,江野却听出来了,他眸带警告的扫了江林一眼,不许他多事提起踹门的事。
刚刚进门时,谢娇娇没推动大门,拿脚踢的,但主意江野给出的。
臭小子瞪他?他说什么了?
哼哼,就该不给臭小子留面子,直接挑明。
真是,有了媳妇,就忘了叔。
“又怎么了?”江林没好气道。
江野把受伤的胳膊伸上前,言简意赅道:“包扎。”
随着江野松开牵着谢娇娇的手,把被谢娇娇身体遮掩着的胳膊拿出,江林这才注意到被血迹染的暗沉的衣服。
他上前,顺着划开的缺口,拨开衣服,看着一道长四五厘米,深两厘米左右,血肉外翻,往外咕咕冒血的伤口,眉头紧簇。
利器所伤,不是去山里打牙祭弄的。
臭小子又干啥去了?
“进屋。”
江林松开抓住江野胳膊的手,扭头快步回屋,准备缝合的针线和伤药。
等他准备好,江野已经在床上坐下。
缝合的场景有点血腥,不太适合小姑娘看。
“他媳妇,去给你男人熬点药。”
江林递给谢娇娇一包药和一个药罐,把她支出去。
被推出来的谢娇娇,看着随后关上的屋门,都顾不上羞涩,有的只是呆愣。
她不会熬药啊!
“林叔,怎么熬药?”
“药倒在药罐,加水,点火,放石头架子上熬就行,等我说好便是熬成了。”
谢娇娇咬唇。
水在哪?火怎么点?架子又在哪?
像是猜到谢娇娇的困惑,屋内再次传来江林的声音。
“对了,水在厨房的缸里,火柴在灶台上,石头架子就在厨房后面的旮旯里。”
听完,谢娇娇眼睛亮了亮。
不一会儿,院里便隐约有动静传来。
“满意了?放心了?”江林啧啧称奇。
真没看出来,这小子还是个情种。
不就是熬个药?
恨不得把每一步都交代清楚,他瞅着江野刚那样子,就差亲手替谢娇娇熬了。
江野没回答这个,反而嫌弃的看了江林一眼。
“墨迹。”
“你再八卦下去,血流光了,你可要给我收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