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证,李知青说的是对的,苏知青确实背错了!”
砰。
平静的湖水,像是被投进一颗石子,引起滔天大浪。
“你快掐俺一下,俺没听错吧?”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谢知青不是喜欢苏知青吗?整日跟在他屁股后面跑,送吃又送钱的,没半点姑娘家的要脸,现在这......吵架了?”
大伙是听不懂苏钰念的乱七八糟的玩意,但是李建业的话,他们脑子不傻,还是能琢磨明白的。
李建业觉得苏钰刚刚念的经文是错的,站出来指正,结果两人谁也不服谁,都认为自己是对的。
于是,吆喝着站队,准备掐架。
这流程,他们熟。
干不过,回去叫人,七大姑八大姨全喊上,就比比谁更人多,谁家嗓门大。
原来,知青也会干架,打不过也会喊人,这么看跟他们这些大老粗没什么区别,也就是个吃五谷苞米的普通人。
就这么一下,大伙对知青们的特殊滤镜散去不少,对待他们的态度也开始慢慢有了变化。
不止围观的村民们纳闷,刚帮忙苏钰说话的知青们,均是一脸懵。
他们面面相觑,这是好心办坏事了?
不同于他们的愕然无措,李建业高兴的哈哈大笑。
“谢知青,我看知青点就你一个有真才实学的,其他都是沽名钓誉之辈。”他犀利发言道。
此话一出,李建业把在场包括他在内的所有知青都狠狠贬低了一番。
李建业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他就会完整背个三字经,今日只是凑巧了,所以他不觉有什么,可其他知青听到他这话,齐齐脸一黑。
其他知青虽然不忿,但刚才的事,确实是他们理虚,也不好反驳什么,而且最重要的谢娇娇那奇怪的态度,叫他们有所顾忌,不敢乱来。
再怎么说,那可是他们的钱袋子,有谁会跟钱过不去?
李建业丝毫不知他的话叫知青们多闹心,继续道:“谢知青,冲你今日仗义执言,日后有事,只管到男知青喊一声,我帮你。”
谢娇娇还没有来得及拒绝李建业的好意,毕竟她不是为了帮李建业,而是为昨晚被羞辱的自己出气。
倏地,手上力道被收紧,传来一阵轻微的疼意,叫谢娇娇弯起绣眉。
接着,灼热的呼吸喷在耳畔,老陈醋打翻的江野悠悠道:“哟,我们家娇娇,很勾人。”
“老子真想,每天叫你累的下不了床,省得招蜂引蝶。”
约莫着听懂江野意思的谢娇娇,没忍住俏脸一红,用胳膊肘捅了捅江野的胸膛:“你别多想,李知青只是心眼实诚,知恩图报,他没别的意思。”
“噢?”江野黑眸墨色翻滚:“心眼实诚?知恩图报?”
江野每说一字,眼底戾气不由加重一分,眼神也在慢慢变冷,偶有血丝闪过,隐藏在体内深处的暴虐气息,蠢蠢欲动,仿佛一头随时会被激怒的野兽,下一刻便会扑上前把李建业撕碎。
江野不掺杂质,浓郁到酸牙的醋味,哪怕谢娇娇嗅觉并不算灵敏,也闻了出来。
谢娇娇丝毫不觉江野为她吃醋有什么不对,毕竟,她漂亮学历高又会疼人,江野看着也不傻,喜欢她很正常。
谢娇娇下巴微微抬起,一副为自己骄傲的小表情,但实际上她内心深处更是控制不住涌现出丝丝甜蜜。
那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的满足。
她,终于不是一个人在僻静的小角落唱独角戏,而是有了回应。
这一刻,谢娇娇从前在苏钰那里遭受打击的自信心,慢慢寻了回来。
虽然江野不是她曾经满心期许的人,但却将是她执手一生的人。
单纯的谢娇娇,并未意识到她与江野不过相识一天,而江野却有这么强烈的占有欲意味着什么,这说明了他骨子里的阴暗偏执。
哎,只能说单纯的小白兔就是好哄。
所以,当日后谢娇娇真正见识到江野另一面,想要退缩时,为时已晚。
谢娇娇安抚的挠了挠江野的掌心,俏生生道:“放心啦,我不喜欢他。”
瞬间,阴云退去。
江野趁机追问:“那你喜欢谁?”
谢娇娇脸蛋更红了,像个熟透的水蜜桃,散发着清甜的果香,勾着人去品尝,江野喉结难耐的滚动两下。
此刻,江野脑海中,情不自禁冒出昨个答应谢娇娇的事情:十个月不能碰她。
一向漠然的黑眸,浮现一抹懊恼。
十个月?
貌似有点久。
江野脑子中飘过繁多思绪,在想着怎么破除当下的困局,以至于他没有听清谢娇娇那蚊子哼的话语。
“除了你,我还能喜欢谁?”
老谢家,家风优秀,认定一人,便是一辈子。
当然,此人若是奸邪之徒例外。
谢家人崇尚婚姻忠贞,却也不是迂腐性子,更不会硬叫儿子闺女受委屈。
谢家二哥便是如此,娶了个搅屎棍媳妇,闹的家宅不宁,为了儿子的幸福,哪怕亲家是多年战友,谢家依旧力挺谢二哥离婚。
也因此,多年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