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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恶魔术士的记忆(1 / 3)

我根据眼前的情况做出了判断:这里是光头恶魔术士的“回忆情景”,而我正在以他的视角回顾他所经历的事情。

这就是塞壬所说的“读取记忆的新方法”了吧。倒是与以前完全代入当事人的方法不一样,我并不是成为了当事人,更像是成为了神不知鬼不觉地附身在当事人身的幽灵。眼前的场景很可能是塞壬凭借自己“修改梦境场景”的能力完成的。她次只是从草地修改出来了一套石头桌椅,现在非但把整个场景都改变了,连我的身体都给改没了,变得只能通过光头恶魔术士的眼睛和耳朵观察事物。

我甚至能够把握住他此时此刻的心理活动,就好像是他的情绪直接出现了我的内心一样。我感受到了他心里意犹未尽的龌龊欲望,他正在津津有味地回忆着杀死和侮辱刚才那一家三口的体验,同时还在谋划如何去玷污更多的受害者。

更加令人愤怒的是,他其实并非没有罪恶的自觉,也没有把自己当成“高高在的强者”。相反,他毫不犹豫地看清了、并且认定自己就是“只有力量厉害的卑贱的社会边缘人”,而刚才被他杀害和玷污的一家三口,在他眼里则是“受过高等教育,有着清白的良心,健康而又富裕的幸福家庭”。他就是要通过不讲道理的暴力摧毁和侮辱后者,以收获某种极其下流的快乐。

甚至于,他还有意识地保持住了自己心里道德感的残骸,因为那样能够为他提供背德感的刺激。

这种人在恶魔术士里为数不少,过去我在翻看中间人和恶招的记忆时也看到过大差不差的心理自白。而像是这样的犯罪,光头恶魔术士已经做过了不知道多少遍,这里的一家三口仅仅是他怀着随便的心态选中的而已。他在街边买早饭吃的时候正好看到了那三人有说有笑地经过,见女人和孩子长得都很好看,便起了邪恶的念头。只是因为这样的理由,那三人便遭到了如此毒手。

每次看到这种记忆,我都要反思自己是不是应该多花些时间“款待”他们,再把他们送往另一个世界。

光头恶魔术士的那些心理活动尽管直接出现在了我心里,却没有对我本人的精神造成污染。我能够一清二楚地分辨出哪些是我的念头,哪些是他的念头,就好像水和油一样泾渭分明。或许这也是塞壬对于记忆精心做过的某些处理起效了吧。

有些术士也会读取他人的记忆,但就是因为无法做到这样的处理,所以会逐渐地分不清楚哪些是自己的原有想法、哪些是自己读取的外来想法,最终别说是心理健康,就连自我同一性这种对于人格来说很基础的部分都难以维持。

但要说到难以维持自我同一性,或许我也没有资格对其他人指指点点。

我暂时甩掉了那样的想法,重新通过恶魔术士的视角观察眼前的场景。既然塞壬说是提取了我会感兴趣的记忆,那么接下来应该会再发生一些特别的事情,而不止是那种令人不齿的作案现场才对。

“这是他与狂信徒见面那天的记忆。”塞壬的声音直接在我的脑海里响了起来,“如何?记忆的回放应该没有问题吧?”

我想要回答她,但是我没有嘴巴,又要如何回答呢?这时,她又补充,“只要在心里用力想着要对我说的话,就可以跟我说话了。”

“没有问题。”我照着她说的做。

“那就好。”她回应了。

“你应该是通过修改梦境场景的能力做到这种事情的吧。只能固定第一人称视角吗?”我问。

“因为这是以他的记忆为基础构筑的场景,所以无法移动到当时的他以外的角度。”她说。

“但是之前的无名山树林也是以我过去的记忆为基础构筑的场景吧,为什么我在那里就可以自由移动和观察?像是一些灌木的内侧和树木的背面,过去的我都没有特地去看过吧。”我问。

“梦境里有很多地方都是可以根据你的意识自动补全的,哪怕是过去的你没有观察过的角度和细节部分也是如此。”她一板一眼地解释,“而这里是别人的记忆场景,虽然伱也可以根据自己的意识选择对其补全,但这就意味着你在想要获取的情报里混入了虚假的信息。”

“原来如此。”虽然这些事情我自己不是不能猜到,但既然有仔细确认的条件,那还是仔细确认更加好。

说话间,恶魔术士早已推门而出,并且沿着走廊和阶梯来到了楼下的客厅。这里好像还是座独栋别墅,客厅很是宽敞,采光也做得出色。这段记忆看来是发生在白天,阳光透过窗户将客厅照射得干净而又亮丽,谁又能够想象到在楼发生了那样的惨剧呢?但紧接着,恶魔术士便不由自主地止住了步伐。通过他的眼睛,我看到了在客厅的沙发坐着一个男人。

男人有着斑白的头发和深刻沧桑的面孔,穿着笔挺的灰色正装,令人联想到德高望重的大学教授。他的手里还拿着三四张订在一起的纸,以检阅试卷一样的态度一言不发地翻看着。

狂信徒!恶魔术士的心里发出这么一声疾呼,传入了我的耳中。

这个男人就是狂信徒,在安全局的评估中与大术士白驹同等危险的疯狂科学家……我格外仔细地打量着他的身姿。

恶魔术士是狂信徒的老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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