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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死战续(2 / 3)

人不安的黑暗,而城市的灯火则在远处闪耀。谁都不知道这里正在发生何等惊险的战斗。世界似乎分成了两半。一般人过着日常生活的世界,以及隐秘之物横行无忌的世界。当我站在这边的世界里回首眺望的时候,不知为何生出了些许不合时宜的惆怅。然后,我回过头,重新埋首于生死一线的战斗。

我俯下身体,将塞壬之刃藏进了灌木丛里。

猎手曾经说过,大多数的追踪术,本质都是“寻物占卜”。而塞壬之刃的转移之力,不止是能够转移我身的诅咒,也可以在其他人企图占卜我的行踪的时候形成反制。占卜会错误地把塞壬之刃判断为我,以为我位于塞壬之刃所在的位置,从而丢失真正的我的行踪。

当初听塞壬介绍这个功能的时候,我还评价说派不用场,没想到这就要派用场了。如果这次能活着回去,就向她道歉吧。

我移动到了远处的灌木丛后面,屏住呼吸,安静地等待着。片刻后,我目击到一道身影出现在了树林里,对方正在向着塞壬之刃所在的地方移动过去。

那不是咬血,而是“尉迟”!

他果然没有死,非但如此,他看去竟是毫发无损,头颅也好好地长在脖子,似乎是突破了塞壬之刃造成的伤害无法治愈的规则。不过,我隐隐约约地觉察了出来,他的状态不怎么好。所谓的毫发无损仅仅是表面文章。

但这仍然很异常,如果他真的是某个施展了灵魂出窍术的术士,那么在塞壬之刃劈碎他灵体头颅的那一刻,他沉睡在某处的本体的头颅也会在同时破碎。灵体能够免疫那种要害打击也就罢了,肉体又是如何在沉睡的情况下回避死亡的?

还是说,他是幽灵?但我分明感觉他不是。

很快,咬血的身影也从“尉迟”后方的不远处出现了。从这个位置关系来看,是“尉迟”在给咬血带路。也就是说,负责施展追踪术的人是“尉迟”。他们大概还不知道现在是我在暗,他们在明。我很想先偷袭拿下咬血,但是完全没有能够成功的预感。以她强大的危险觉察力,我的偷袭成功率几近于零。

我将目标转为了“尉迟”,悄然地接近了过去。他似乎还没有发觉到我,但是,这会不会是他的演技?这一切行动,会不会早已在咬血的预知梦里演过?我感觉自己的手心里全部是汗。与此同时,我动手的决心也升到了顶峰。

“尉迟”死死地凝视着远处的灌木,而当我伸出右手,将远处的塞壬之刃召唤到自己手里的那一刻,他露出了一瞬间的茫然表情。

抓住这一瞬间的破绽,我蓦然突进到他的身后,塞壬之刃对准他的头颅猛地劈落。

他只来得及将头往回转三十度,头颅便被劈得四分五裂,连同躯干都被厚实沉重的斧刃一分为二。

但下一刻,他全身居然都化为了浓郁的白色雾气,从雾气里传出了狂怒而又痛苦的嘶吼。而目睹到这一幕的瞬间,我心里竟产生了熟悉的感觉。化为白色雾气的“尉迟”,竟传来了像雾之恶魔一样的波动!

虽说他呈现出了这等前所未有的惊异变化,却显然无法继续战斗了。不如说,他给我的感觉更像是正因为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所以才现出了“原形”。塞壬之刃造成的伤害哪里有那么容易无视,哪怕他做出了看似毫发无损的表面文章,伤害也一定是某种形式停留在了他的身体内部。而随着这一击,伤害终于积累到了他无法承受的地步,身体都崩溃成了白色雾气。

但是他即便到了这种地步都没有死,在我的眼前,这些白色雾气向四面八方逃逸,有些甚至都钻入了地下,转眼间不知道逃窜到了哪里去。

而我也不再理会他,也无法再理会他了。几乎就在我发动偷袭的同时,咬血也反应极其迅速地刺出了细剑。剑刃化为神速的银光,向我的后脑勺奔袭而至。

我险之又险地偏过头,避开了这一击,旋即回身斩去。咬血动作灵敏地后撤至远处。但是,我的反击还没有结束。在她落地的同时,我投射出了塞壬之刃。

这次的投射,和次的投射完全不一样。

次为了保证连射速度,我牺牲了部分的力量,但这次的我是全力以赴地投射出了武器。在我铆足力量的投射下,塞壬之刃的飞行速度甚至超过了每秒钟三百四十米。

换而言之,此时此刻的塞壬之刃,速度比声音还要快。

在这种恐怖的飞行速度下,连空气都来不及为塞壬之刃让路,只能在前方不停地堆积和压缩形成宛如墙壁般的障碍。这就是所谓的音障,然而就连这音障也被塞壬之刃在爆鸣声中悍然击穿,产生了乳白色水汽形成的音爆云。冲击波和烈风狂暴地扫荡四周。

咬血正面横剑,竟挡住了这声势浩大的一击,却也无法再从容以对,身体都被这股巨力向后一路推出。

她倒也没有退出去多远,因为我又在下一瞬间把塞壬之刃召唤回了手里。然后,我再次以与刚才一模一样的威力将塞壬之刃投射了出去。

第二发、第三发、第四发……我循环地重复着全力以赴的投射。哪怕是以我的力量和持久力,这种毫无保留的爆发也无法频繁地执行。仅仅一次就会在我的肌肉里产生大量的疲劳,三次开始就会变得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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