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里面的人焦急来回折腾,这里坐立不安,那边如坐针毡,发着脾气一刻都停不下来。
“怎么还没好啊?”这是宫里,不比在家她能随便打砸,只能将气撒在婢女的身上,“都怪你,来之前你不会先打听打听,害得本郡主在这等候这般久。”
婢女平日都被她欺压怕了,连说话都唯唯诺诺,大气也不敢喘:“郡主饶命啊!这皇宫内的事情,婢子实属不知道无法打听呀!”
她说的是事实,可那丰慕盈是何许人也?怎会因此放过她?
“好一个贱婢,居然敢和本郡主顶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再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听到这个声音悦宁溪顿时头大:“真是冤家路窄。”她想转身回去,为时已晚,丰慕盈正巧看到她。
“是你?”她指着悦宁溪,气焰嚣张走到她跟前,不像是有教养的郡主,倒像市井泼妇,“你怎会在宫里?”
“为什么要告诉你?”悦糯糯早看她不惯,找到机会就要呛几句,“这又不是你家。”
“好你个小贱种……”她话未落,被悦宁溪打断,“这是皇宫不是丰府,是天子府上呢,郡主可要注意点行为。可别发了疯病又玩点火这一出。”
“你……”丰慕盈气急败坏,“你……”
悦宁溪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当时也因为这个事情,被关在家里不许外出,在小道消息得知蔚云戟前去疫区,后又落涯失踪的消息,皇上派了不少人手前去寻踪。
她翻了墙被抓回后,哭天喊地的要到宫里询问消息,好不容易家里松口了,到了殿前又因为太子被请到了偏殿。
在皇上面前她也不敢大肆喧闹,只能在这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居然还看到她最恨,最讨厌第一个动手打她,还被她心爱表哥护着的人。
悦宁溪!
看到她后,丰慕盈气的双眼通红,恨不得立即掐死眼前这个女人,天子面前她又不敢造次。
“我什么?”领着悦糯糯大摇大摆往里面走,找个顺眼的位置坐下,“糯糯过来给娘锤锤,这些日子忙到脱骨,该要舒服一下了。”
“谁允许你坐了?”丰慕盈怒斥到,“你给我起来,本郡主还没坐,谁许你这贱妇……”不等她骂完,悦糯糯打断她问到,“郡主可知道什么是君子美矣,小人贱乎吗?”
一憋秀眉:“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君子才会美矣美矣称赞,而小人只会贱乎贱乎,登不得台面!我这个小孩子都明白的道理,深养闺中知书达理,大方得体贵族人家出身的郡主,不会不知道吧!”
“噗嗤。”悦宁溪没忍住,笑出了声。
到这里了,哪里还听不懂悦糯糯在明里暗里说她是小人,开口闭口都登不得台面,也暗喻了她没家教。
“竟敢如此冒犯本郡主。”丰慕盈已经被气得失去了理智,扬手就道,“看我不打死你。”
“你打呀!”悦宁溪硬碰硬站起,甚至还把脸凑过去,“你敢就打啊!留多几条印子,面见皇上的时候好控诉你这郡主,天子眼前仗势欺人,完全不把皇上放在眼里,随意殴打功臣之人。看皇上是罚你板子,还是你爹罚你禁足。”
举起的手气的发抖,对着那张讨厌的脸,怎么都下不去手。
这一巴掌真的下去了,皇上那边怪罪下来怎么办?她不敢赌这一巴。
“啊啊啊……”被气的无能狂怒,五官都扭曲到了一起,原地跺脚用叫喊的方式发泄。
母女俩人不嫌火上浇油,相互击掌庆贺胜利:“耶~”
“不要仗着在宫内耐你不何,出宫本郡主定让你磕头谢罪。”
“哦。”悦宁溪不以为然,掏出一根红绳,很悦糯糯玩起了编话绳,把她晾在一边。
偏殿里面回荡的,都是丰慕盈各种叫唤声。
“不把本郡主放在眼里,信不信本郡主一句话,能让太后诛你九族!”
“嗯嗯嗯。”悦宁溪应声点头,“信信信!不对,你这个步骤错了,应该要从这里穿出才对。”
“一介贱民,捏死你就如同捏死蝼蚁。”
“啊对对对!”依旧是敷衍应对,“你说的都对,你说的都对!”
接下来不管她再说什么,回答的永远就是‘啊对对对’,‘是是是’,‘嗯嗯嗯’,气的丰慕盈眼冒金星,又不敢对悦宁溪上手。
“别以为表哥一时向着你,就飞上枝头变凤凰凤凰了,我告诉你,想要高攀那是做梦。”
悦宁溪还没有回答,她就先哭喊了起来:“我可怜的表哥,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如今生死未卜,就连皇上也不肯见我,告诉我表哥的消息。”
看她哭的可怜,悦宁溪动了恻隐之心。
“你……想知道将军的下落?”
丰慕盈不耐烦吼到:“你废话。”
“哦~”悦宁溪努嘴,歪头拉扯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我知道呀!”
“嗯?”哭喊声立即停下,红着眼睛巴巴看向悦宁溪,满是不信任的目光,“你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
“想知道啊?”舒适的斜靠在椅子上,卖起了关子,“可我不想说。”
见她真是知道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