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宁溪无奈扶额,有种恨铁不成钢:“蔚云戟,你个大白痴。”
他不会真以为被抓住的那姑娘,就是她吧?
一碰到有关她的事情,蔚云戟好像是没了脑子一样也不带考虑,明知道是坑也跳的毫不犹豫。
现在蔚云戟也落到了他们的手里,这让悦宁溪是一个头两个大。
她势单力薄,催眠又被识破,重武器搞不好还会伤及到蔚云戟。
舔了舔嘴唇,悦宁溪四处张望看有没有能够利用的东西或环境。
刚刚被吓得魂不附体的村长,见蔚云戟被五花大绑的抓了起来,顿时恢复了神气。
他晃动着食指指着蔚云戟,满是小人得志鸡犬升天模样。
“刚才好神气,好威武啊,你算什么个东西?嗯?”
村长本想动把手,可看蔚云戟那高大健硕的身姿,即使被人扣押绑住,那威武雄壮的气势也另他心生恐惧浑身颤抖。
但是被吓得在村民面前出糗的面子,他一定要在蔚云戟的身上找回来,不然对不起他这村长之位。
他不敢碰蔚云戟,但从趴在地上嗜血红眼的姑娘那看出了端倪。
村长缓缓蹲下,似笑非笑的问:“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你对他,可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唔唔唔……”她躺在地上蠕动着,瞪着的眼珠子似要滴出血来。
充斥了怨毒和怨恨的眼神,深得村长的心。
把她嘴里的棉布拉出,酸胀的嘴巴即使得到了自由,那姑娘也张着嘴好一会才合上,抬了许久的头松懈躺在泥地喘息着。
“来,说~”村长用伪和善的笑脸,轻声的问,“告诉我,他对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你放心,说出来我们一定会帮你的!”
他的双眼渐眯,引诱到:“说出来,我们帮你把这王八蛋大卸八块,然后拿出去喂狗。”
只要有借口,料理起蔚云戟来也得心应手得多。
双眸虽是惊恐,颤抖着她用同样怨毒到极致的眼睛看向村长,咬牙切齿:“不是他,我也不会被卖到你们这些人渣手里。”
这话刚出,村长的脸色变得铁青,反手又是一个清脆的巴掌。
悦宁溪心肝颤抖双目紧闭,这里的人都是疯了吗?把女人都当什么了?抬手就可以打?
这才多长的时间?那姑娘已经挨了好几下,长得还算清秀的脸蛋,挨了两巴掌脸早高高肿起,已然成了个猪头。
“呸——”
巴掌似乎打掉了她心中的恐惧,硬气了不少:“你们这些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就连你……”
她回头,怒瞪:“蔚云戟你也不是个好东西,冷漠无情铁石心肠的东西,你们都会不、得、好、死!”
听她的嘴巴里蹦出蔚云戟的名字,悦宁溪的心被重击:“她认识他?她是谁?”
认识蔚云戟的人,不是高官贵爵就是商户人家:“难道那姑娘……”
悦宁溪还在浮想联翩,就见那姑娘蠕动着身体靠近蔚云戟,对着他的脚踝张嘴啃咬,有要嗜他血肉之兆。
“丢。”见状悦宁溪哪里站得住脚?刚迈出的脚步,很快被一个呼喊打住。
“救命啊!救命啊!”惊慌的呼救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姚娘子捂着血淋淋的手臂,惊慌失措跑到斜坡处,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怎么?”跛子上前把她扶起,看到姚娘子浑身的伤,不由皱起眉头,“怎么回事?”
“你们快去后……后屯帮忙!王娘子她们……她们都遇害了。”姚娘子指着蔚云戟,气喘吁吁喊道,“和他一起的女人……拿着刀乱砍……我逃出来的时候……见她……拿着刀子进了屋。”
她大咽口水,血淋淋的手抓着跛子,这才缓了一口气,继续说:“屋里头有孩子,你们快过去,快去救救孩子们,快去!”
受了重伤话说的急促,一口气没提上来哽在了心头,姚娘子片刻就昏死了过去。
跛子也不敢耽误,随即就点了几个人:“你们几个,快点过去看看。”
听得悦宁溪没事,蔚云戟涌上心头的冲动也静了下来。
跛子正和村长商量对策,角落忽然走出一个狼狈的身影。
是一个拖着滴血的长刀,衣襟也被血染红了大半的身影。
刀子碰过的地面划出一条痕迹,和石头碰撞的刀锋发出刺耳的声响。
拖着长刀歪着头,悦宁溪像个地狱来的修罗。
她此行的目的,不过是随手屠了一个村子为乐趣罢了。
“你……你……”看悦宁溪再次出现的如此恐怖,村长吓的连打几个哆嗦,话也被震惊的说不出。
本就剩余不多的人,现在一双双眼睛看向跛子,等待他的指令。
跛子也是震惊的嘴巴张了又张,喉结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
这是村子一直以来前所未有发生过的事,突如其来把他搞得脑袋空白一片。
在悦宁溪吸引了所有目光的同时,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厄运悄然临近。
等跛子察觉到不对已经晚了。
姚娘子手中尖锐的剪子,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跛子的心脏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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