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变成了战场。
两人实力相当,肌肉酸痛使不上力的蔚云戟最终落了下风。
最后一拳蔚云戟鼻头挂了彩,裘承悦才停手。
“你怎么不早说?”坐到唯一没有翻到的椅子上,“昨晚你就该让人通风报信。”
“你?”撇了裘承悦一眼,蹭了蹭鼻血,“怕你是早搂着夫人去了温柔乡,哪敢打扰你的兴致。”
裘承悦恢复了平日里的翩翩风度和淡漠:“听出了你的羡慕。”
外面的人听里面安静下来,老板娘小心翼翼推开一条门缝。
看到遍地狼藉,桌椅柜子东倒西歪。
摆放的瓷瓶花器都在地上落了个粉碎。
“将军,这……”蔚云戟用虎口位置抵住鼻子,指着裘承悦,“他赔。”
“哼!”冷眼看着蔚云戟,他从口袋拿出一沓银票,手往老板娘的方向划过去。
老板娘忙去双手接过银票,跟裘承悦道谢退出房间。
前一脚还打的你死我活的两人,此刻又什么事都没发生,肩并肩往外走。
一路上,两人都还要拌嘴:“给你的礼钱,可就今日送出去了。”
“裘将军财大气粗,才不会跟我一介凡夫俗子计较这些钱财,日后该送还是要送。”
正要踏出门口,身后响起柔情似水的声音:“等等。”
两人回头,盘着花螺云髻上着一朵紫红玉兰,珠圆玉润手持琵琶的姑娘。
“将军受伤了,这个给将军。”说着一条紫红色纱绢递了过去。
蔚云戟看了看染了血的虎口,欣然接受了她的好意。
“谢谢。”
她冲着蔚云戟盈盈一笑:“将军客气。”
“买那么多菜,吃得完吗?”跟在悦宁溪身后,陆鹤两只手提的满满当当。
“那当然啦。”悦宁溪可是盘算过的,“人多得多买点,不然不够……”
吃字还没说出口,就见身旁的大门,两人走了出来。
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小鸟依人:“小女莳娘恭送将军,将军慢走。”
蔚云戟正巧回头去看莳娘,没看到停下来的悦宁溪,正巧拿着帕子擦拭鼻血。
跟在悦宁溪身后的陆鹤,自然也看到了蔚云戟,忙喊了一句:“主子。”
听到陆鹤的声音,蔚云戟被吓急忙回头。
定惊果然看到了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看着他的悦宁溪。
悦宁溪看了看掩盖不住慌张的蔚云戟,又看了看裘承悦,最后才抬头看上面的牌匾。
“潇寮院。”
眼神回正,落在那被染红的紫色纱绢,还有在脸上没有擦干净的血迹。
她笑意盈盈:“蔚将军好情趣,一早就精力充沛。”
“不是的,我……”蔚云戟想要解释,被不理他的悦宁溪打断,她冲着裘承悦问,“裘将军的一品肾源大哥伟吃完了?还要再帮您配点?上次答应您的一百颗还没做呢,再赠送您五十颗?”
“谁兴这玩意。”甩袖冷哼。
“哦。”很简单的哦了一声,“那也罢,省钱省时间。”
她又转向有话要讲,憋得跟便秘一样的蔚云戟:“蔚将军邪火那么旺盛,性质那么高涨这药也不适合你,将军记得多吃点清凉的东西。”
“正好两位将军都在,那就不用约饭了。”从挎包拿出两个红包,分别递给了两人。
待两人接过才说:“这是周娘子五百两的分赃。”看向裘承悦,“上次你帮糯糯垫付糖葫芦的钱也在里面。”
或许她这点小钱两人是看不上的,但是到了他们手里就是同意收下。
悦宁溪的意思也很明显,他们三人都是同流合污一根绳上的蚂蚱。
“那我就不打扰两位将军的好兴致了。”笑着冲两人福身告辞离去。
陆鹤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好几下,最后拎着菜跟在悦宁溪身后。
“不是这样的。”蔚云戟追上去,在悦宁溪的跟前停下,“悦娘子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这样的。”
他追上前解释,悦宁溪后退两步跟他保持距离。
“蔚将军这是做什么?”笑容一直挂在她的脸上,“做什么是将军的自由,跟我一个外人解释什么?”
“今日事忙,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先告辞了。”直接越过蔚云戟头也不回,说话机会也不给他留。
“来。”过后又拿了一个红包递给陆鹤,“见者有份,你也拿一个。”
好了,绳上又多了一个小蚂蚱。
陆鹤到底心里疼主,忙跟帮着蔚云戟解释:“悦娘子不要误会,我家主子不是那样的人,真的!”
“是不是跟我有什么关系?他爱逛那种烟花柳巷之地,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反正染病的也不是我。”
听她的意思,陆鹤知道是误会了。
“悦娘子误会了,潇寮院不是青楼。”
果然悦宁溪在意的就是这个,她停下问:“那是什么地方?”
“潇寮院里都是些家道中落的清白姑娘,因为无去处可去,只能去潇寮院要是被谁看上,就带回家做正妻或是小妾。潇寮院还有明规,只能看不能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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