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府内。
悦宁溪在准备给蔚云戟清创伤口,和疫苗等一系列的东西。
正清点着,薛嬷嬷拿着一套干净的衣服笑意盈盈过来。
“悦娘子快把衣服换了,仔细着凉。”
低头,雨水撇在身上半湿不干,一股淡淡不太美妙的味道传入鼻腔。
她也不矫情,接过衣服。
“谢谢嬷嬷。”说来上次她照顾自己,悦宁溪还没来得及谢谢她。
回头给她做些糕点送来。
换了干净的衣服出来,薛嬷嬷关上房门拉着她沿桌坐下。
“悦娘子。”
“怎么了?”
她温和拉着悦宁溪的手。
“悦娘子你实话告诉我,糯糯可是将军的?”薛嬷嬷问的她脸轰的一阵滚烫。
抿嘴摇头。
她不知道薛嬷嬷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啊!”薛嬷嬷惊讶,“孩子不是将军的?”
悦宁溪继续摇头。
薛嬷嬷又问:“那孩子的父亲呢?”
悦宁溪还是一样的回答:“死了。”
薛嬷嬷诧异:“那孩子爹是谁?你与将军是什么关系。”
薛嬷嬷问的她莫名其妙。
“嬷嬷问这个做什么?我和蔚将军没有什么关系。”
薛嬷嬷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你不是将军一直找的,心尖上的人?”
具体什么情况她不知道,只知道蔚云戟至今未娶,只因为那个人。
“不是。”悦宁溪还是摇头。
“那你……”薛嬷嬷哽住,“那你和将军,是什么情况?”
上次蔚云戟把她带回,又是这样隐秘的衣着。
薛嬷嬷以为他找到了那个心心念念的人,两人早已水乳交融,谁知却是什么关系都没有。
薛嬷嬷本着想找蔚云戟谈谈,但他总是早出晚归忙得很。
同住一屋檐,却好些天都没有见面。
上次悦宁溪离开的时候,她碰巧正在庄子里养伤。
两头都没见着,话也没问着。
薛嬷嬷不讨厌悦宁溪,但是有些事情她也得着想顾及。
拉着悦宁溪的手握了握,轻声细语跟她说起。
“将军是我家姑娘的独子,我是我家姑娘的奶妈子!他们啊母子俩一个样,从小性子就轴的很!向来都很有自己主见说什么就是什么,几头牛都拉不回,是个说一不二的人。”
“早些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倔脾气起来了怎么劝说都没用,就是非得要找到他口中的那个姑娘,非人家姑娘不娶。”
“开始还以为说说就罢,过个一年半载,再不济也是两三年过去了,也就忘了罢了!谁知一眨眼都数不清几年,还坚持着呢。”
“将军把娘子带回来的时候,我以为娘子就是那个人,你们还有个孩子。当时我那个心啊,激的几天几夜睡不着,心里想着啊!我家姑娘在天之灵也可以安息了。”
“只可惜啊……”薛嬷嬷长叹一口气,“也不知道这将军,还能犯轴犯到什么时候。”
“蔚将军重情重义,嬷嬷的意思我明白!这段时间麻烦了将军不少,我能做的只能等待时机尽全力回报将军。”
说了那么多,悦宁溪什么都明白:“嬷嬷你放心,我也有我自己的原则!”
“悦娘子聪慧,那老婆子就不扰娘子了。”
她推门,见蔚云戟换了身干净衣裳正往这边走来。
“嬷嬷。”蔚云戟诧异,几步上前,“嬷嬷怎么在这?伤可好了。”
薛嬷嬷见了他后,忍不住叨叨起来。
“我都回来好两天了,你偏忙的像跟个陀螺似的转个不停,找你还见不着你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着那些江湖术士练了什么隐身术,故意躲着我老婆子的叨叨呢。”
被薛嬷嬷说的他面带笑容,一点都不气恼。
“是是是,嬷嬷说的是。”蔚云戟双手搭在薛嬷嬷的肩上,弯着腰轻声哄着她。
薛嬷嬷被哄的眉开眼笑。
用手指了指蔚云戟:“你啊,这点跟你娘一个样,多大的人还总爱撒娇。”
他笑意浓重,送走了薛嬷嬷后与站在门口的悦宁溪四目相对,冲着他淡淡一笑。
悦宁溪一边清创消毒伤口,一边叮嘱。
“记住,伤口上药包扎好后,这两天都不要碰水。帮你弄好后,我就带糯糯回别院。”
蔚云戟:“为什么?糯糯累了一天了,还在熟睡就不要吵醒她了。你也留下吧,明日派人送你们出去。”
悦宁溪摇头语气平淡:“寡妇门前是非多,将军应该要为自己的声誉着想才是。”
蔚云戟察觉到她的态度变化:“嬷嬷和你说什么了?”
闭眼摇头。
烛光洒在她颤抖如翅的浓密长睫毛上。
睁眼,那原本明亮有神的双眼,居然变得有些黯淡。
“蔚将军问我,有没有想过给糯糯再找个爹!我想过的,我真的想过。”
乌云拨散,露出那如她人生残缺不整的下玄月。
“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到底有多难!这种体会,应该没有几个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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