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倒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
假正经。
桑南溪不由开始怀疑,她当年初见他的时候,究竟是怎么会觉得这人清风霁月,犹如那高岭之花高不可攀的?
周聿白衣襟半敞,身上原本笔挺的衬衫经过方才那一番皱皱巴巴的,西裤上的一块布料总比周围的颜色要深些。
桑南溪仓皇移开自己的视线,轻了轻沙哑的嗓子:“衣服在外面,小李还在等着,你自己拿了出去。”
她倒真是被人伺候惯了,从前他就惯着她,先得给人伺候得舒舒服服,才考虑自己。
现在倒好,是半点都不管他了。
也是,毕竟是他巴巴地送上门,她又哪里会缺。
周聿白抽了一旁的纸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指节,这动作,若是旁人做了或许觉得刻意露骨。
可配着他那一身矜贵散漫的气质,生生让人看出几分繁华落尽的颓靡来。
“溪溪,你什么时候天真到觉得我把你抱房里是想让你休息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