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博望着舞台上的公羊馨,眉头微微皱起。
他这个侄女也是单灵根,天资不错,自尊心很强,还记得她小的时候根本看不上他这个加入合欢宗的叔叔。
后来还是公羊馨听她的父母长辈提起合欢宗的舞蹈之术对于修身养性,特别是对身形塑造十分有好处,才缠着他,要在合欢宗学习舞蹈之术。
公羊博觉得她的心不诚,没有认识到合欢之舞的意义所在,恐怕不能沉下心来学习,练习再多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更何况合欢宗数十年没有收过外门弟子,如果不是像唐玥这样天资出众的,是不会破例的。
所以公羊博拒绝了侄女的请求,但家里人都不理解他,觉得这只是小事,他明明是合欢宗的长老,却连侄女的这点小忙都不帮。
甚至有些人认为他还是对家族心存怨恨之心,有时会拿这一点来说事。
公羊博很无语,虽然他在合欢宗混了个长老,可是掌门和传法殿白水殿主都是原则性极强,说一不二的人。
她们哪里会看在他的面子上,收个不称心的弟子?
而且他记得公羊馨被拒绝后,就放弃学习舞蹈技艺了,怎么忽然去了万花楼学舞蹈?
这可不太好,若是很多人为了与公羊家搭上关系,刻意去投公羊馨就不好了。
他这个家族中的边缘人,可没有全家宠爱的公羊馨受欢迎。
公羊博找了个接口,去问唐玥:“公羊馨参赛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唐玥沉思一阵,答道:“就算有影响,也只影响一个名额,我们可以去争其他名额。”
她不敢说完全没有影响,毕竟世事难料,还是做好眼下的事情比较重要。
公羊博知道唐玥已经做的足够多了,他有此一问,也是心中忐忑,想要寻一些安慰之语。
冷静下来后,也觉得自己的行为可笑,他快两百岁的年纪,竟然如此依赖一个小辈。
罢了,输了祖宗土地就输了吧,人生有得有失,宗门也一样,若宗门注定遭此劫难,也不是他能阻挡的。
周莹莹舞技高超,身体柔软,又擅长做高难度动作,很多技巧应该叫做杂技才对,唐玥便安排她进行独舞表演了。
当然,在编排舞蹈时,还是注意了美感和意境,整个表演都是炫技的话,那成了体操了。
几个高难度的肢体动作后,全场的观众都被周莹莹的高难度炫技舞蹈表演震撼了,反应很热烈,相信她进入下一轮的比试不难
花月容也是独舞表演,她是倒数第二个,也就是压轴出场。
人未出现,她的歌声先打动了众人,花月容在这场表演中选择了一边唱歌一边跳舞。
天音门乐掌门赞道:“没想到花月城第一舞姬竟有如此动人的歌声。”
公孙峰主道:“第一舞姬应该也是第一歌姬。”
公孙峰主不太了解赌局的情况,所以他没有想过唐玥的对手是花月容。
此时评价非常客观,花语城中确实再没有花月容这般清亮又甜美的声音了。
而且她这次的独舞表演并没有使用配乐,只是清唱,让人能专注在她动人的歌声上,陶醉其中。
难得的是在她做几个高难度动作的同时,歌声都没有停止,足见其功力深厚。
一曲完毕,她的表演给很多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令人久久回味。
唐玥也为她鼓掌,赞道:“确实跳得好,唱得好,不愧是花月城第一舞姬。”
周莹莹横了她一眼,怎么能为敌人叫好呢?
“可惜了,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唐玥问道:“万花楼做了很多恶事吗?”
世上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恨,合欢宗和万花楼的恩怨,肯定不止表面这么简单。
周莹莹沉默了一瞬间,问唐玥:“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的事情吗?那时候我们提到了我万花楼逼良为娼。”
“我记得,难道他们做了很多这样的事?”
“根据我们的猜测,万花楼做了很多不为人知的脏事,但是能跑出来的人,十不存一。”
“师姐是从何处得知这些消息的?”
“除了那几名跑出来的舞姬,有好多人会将其中血腥罪恶的事迹当作炫耀一般讲出来,这些事迹能与楼中消失的人对上。
但我们与城主府的守卫每次去查证时,他们都能找到理由,阻止我们继续查找。
而且似乎他们与黑市也有关系。”
唐玥立刻想到了邪器葫芦是从万花楼中出售的,确实很蹊跷。
“师姐,我也觉得万花楼的气氛很怪,我曾经查过楼中是否有怨气,结果是万花楼太干净了,一点怨气,邪气都没有。”
周莹莹思考一阵,“师妹的意思是,他们经常做祛除怨气的法事,所以才会一点怨气都不留?”
“又或者是,他们有吸收怨气的东西。”
“那岂不是?”
两人心知肚明,能吸收怨气的只有邪器,拿着邪器的人,很可能就是邪修。
周莹莹想了想那些传说中的事迹,“我觉得,很有这个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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