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云清愣住的模样，水弦并不明白自己的称呼能够带来多强的杀伤力，紧跟着开口问道：“主人，你这是怎么了？”
由于和夏苓月最近玩的时间太长，云清现在听见这个叫法，都已经有些下意识的反应了。
在心中暗咳两声，云清连忙分心道：“直接叫我云清就好，不必在乎称呼。”
“主人对这个称呼不满意吗？”
水弦对于称呼倒是并不在意，对于她来说，她的一切都是为了奉献给神做准备的。
她自己就是天仙阁中最虔诚的信徒，这才是她对于九天神女录得心应手的关键。
看着水弦这单纯到没有丝毫杂质的模样，云清都不由得替她发愁。
这傻姑娘看上去是个全知全能的神女转世，可要是被卖了，估计还替别人数钱呢。
“我当然不……嗯……。”
云清正准备回答，却发现刚才那种说不出话来的场景再度出现，迎着水弦满怀期待的眸子，不满意三个字就卡在嘴边。
望着正准备侧过身躲过自己目光的云清，水弦忽的出声，打断了眼前的场景，道：“主人，迎着我的眼睛，是无法说谎话的。”
小心思被打断，云清在闻言后反倒是松了口气，好在刚才说什么拯救世界的时候自己留了个心眼，没有对着水弦的眼睛。
等等！
自己刚才跟水弦说什么一见钟情、共度余生之类的话时，好像就是四目相对着说出来的。
那时的自己完全没有什么说不出来的感觉，反而表演的真情实感……
难道自己还是个隐藏的萝莉控！？
云清心中一慌，脑海中浮现出夏苓月丰腴的身姿，再试着与眼前平平无奇的娇小身躯重合。
坏了！
压根没有什么孰优孰劣的心思，云清发现自己心中只剩下一张动图。
我全都要.jpg
都怪皇后娘娘整日里拉着自己深入交流人生经验，都把自己带坏了！
连忙的把目光移向左右，云清跟着开口问道：“对了，还不知道你年岁几何？”
“一月前才十八。”
水弦自然知道自己看上去像是个小孩儿，紧跟着解释道：“吾九岁练成九天玄女录，代价便是身体再不能成长。”
果然是合法萝莉！
不知为何，云清忽然感觉自己心里莫名钻出来些许兴奋的情绪。
“那你我年纪相当啊。”
云清看着眼前冷清中带着乖巧的水弦，还是有些难以把她当做同龄人，忍不住的捏了捏她的脸蛋，继续说道：
“你也该回去了，时辰已经不早，再过一会儿恐怕天仙阁的人就要围过来了。”
“主人所言极是，吾便先行告退。”
感受到脸颊上奇怪的温度，水弦微微颔首，看不出多少情绪的眸子里闪过些许不舍。
神似乎与师父口中说的不太一样，不像是那般从来悲天悯人的模样，反而更像是一个人。
不过这种感觉反而让水弦觉得更加真实，她心中的神从来就不应该是高高在上的。
只可惜好不容易找到为之奉献一切的神，可自己却不能陪在左右。
这种矛盾的心态在水弦心中反复拉扯，她紧紧的盯着云清的面容，似乎是要把这副模样完全刻在自己心里。
直到十几秒后方才结束，带着思绪里的混乱，她转过身去准备离开。
“等等。”
云清看着她的背影，回想起她今日有些恍惚的神情，最后的补充了一句，道：“神女不应该是把一切奉献给神的存在，做神女自己，才是真正的价值所在。”
听到这句话的水弦猛的停下脚步，这几个字不断在她的脑海中盘旋，等到她转过身来的时候，发现云清已经从另一侧离开。
“神女，不应该是把一切奉献给神的存在？”
水弦忽然察觉到自己的信仰发生了些许变化，偏头却正好被窗外照耀进来的阳光晃到眼睛。
黄色的光芒让她一时间睁不开眼睛，等到她习惯了这种刺眼的感觉，她原本慌乱的心，也跟着缓缓平静了下来。
“信仰的光芒，会让吾迷失神的指引吗？”
水弦忽然感觉自己悟了，随即迈出脚步走出临江楼，此刻的她再度回到了原本的模样。
她还是那个万众瞩目之下，恍如千年寒冰一般的九天玄女。
看着不远处等待自己的那两个女子，水弦摆摆手示意无妨，道：“只为更好的控制皇后而已。”
左侧的女子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缓步跟在水弦身后，开口说道：“方才大初皇帝遣人送来一道圣旨，我等还怕是他们发现了什么端倪。”
听到大初皇帝给自己送来圣旨，水弦也颇为意外，直接道：“说。”
女子微微颔首，从怀里取出被她从卷轴上取下来后，随意折起来的圣旨，继续说道：“大初太子迎娶大周公主，想请神女主持此次大婚。”
……
临江楼外，河流旁的街道上车水马龙，来往的人流颇为拥挤，还能听见不远处传来的叫卖声。
河流中船舸随着水波漂流，偶尔几艘小船前还站着舞女，正朝着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