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徐徐向前,穿过未央宫,路过皇城,途经喧哗的小路,靠近拥挤的街道。
直到夏玉从马车上下来,她仍旧还沉浸在刚才夏苓月那轻松惬意的回答中,偶尔看向云清的目光也带着些许不同了。
她潜意识里始终还是把云清当做太监,即便夏苓月与云清再亲密,在她看来也只是多了一个闺蜜的事情。
可是依照夏苓月的意思,她是把云清当做夫君的,那么她作为夏苓月的贴身侍女,按照习俗是需要陪嫁的。
“难不成小云子并非真太监?”
目光忍不住的再度转向云清,夏玉的视线逐渐向下,落在小云清的位置上。
察觉到一丝寒意的云清只觉得一阵莫名的冷颤,搀扶着身边的夏苓月,转过头来正巧撞上夏玉那明净的眸子。
只是这眸子里仿佛少了之前总是带着的排斥与清冷,反而多了一种莫名的感觉。
“人倒是不少。”
夏苓月压根没注意到身边两个人的眼神交流,一左一右的拉住两个人,跟着前面负责开路的侍卫,畅通无阻的朝着眼前的五层小楼走去。
这小楼一眼望去,就能够看出来它极致的奢华,檐角挂着的大红灯笼在白日里便已经点燃,挂在四周的贵重绸缎与白色轻纱几乎把整栋楼都裹起来了。
小楼东侧还临着一条小河,河水上漂浮着无数花灯,在太阳底下望去,的确没有夜色中那般震撼。
顺着地上的红毯一路走进去,抬起头还能瞧见那一人多高的巨大牌匾,上面刻着“临江楼”三个字。
知晓是皇后娘娘莅临,临江楼的人也不敢怠慢,就连迎接神女的事情都连忙放下,赶过来相迎。
夏苓月一袭黑金色长袍,面色淡漠的望着左右,轻轻挽着云清的胳膊,轻蹙眉头,带着些不耐烦的摆摆手,将这群人赶走。
见房间里只剩下她们三个人,夏苓月才收起脸上的冷色,笑着把整个人挂在云清身上,轻声调侃道:“看来权力还是要比信仰更有用些。”
示意门口的侍卫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夏玉合上屋门,侧过身来看着态度大变的夏苓月,心中已经没有太多惊讶。
自从云清来了未央宫,夏苓月就变得越来越像个喜欢撒娇的小姑娘,她都已经习惯了。
“来的人倒是不少。”
云清搂着眼前的夏苓月,缓步走到栏杆前,这里虽是二楼,却也能够将临江楼的中心一览无余。
临江楼的一二层中间是被打通的一个巨型戏台,二层的房间围绕着戏台进行环形排布,专门用来观赏表演。
饶是见惯了现代科技产物的云清一眼望去,也不得不感叹这群人真会享受。
只可惜今日并没有临江楼引以为傲的舞姬表演,戏台中间人影来去匆匆,正在撤去多余的装饰,最终只留下一张矮榻。
“也不知道这位神女究竟是何模样,还能当真与庙里的神女想的一样?”
夏苓月的小眼神略过四周,拉着云清坐在中间的矮榻上,似乎还在打量着什么。
注意到夏苓月的动作,云清伸手捏捏她的脸蛋,出声打断了她的小心思,道:“娘娘你就别想什么危险的事情了。”
闻言的夏苓月轻轻嘟起小嘴,鼓起脸颊挣脱云清的魔手,委屈巴巴的开口问道:“云郎怎么如此污蔑妾身?”
迎着夏苓月拉着丝的目光,云清对于这位皇后娘娘的xp之广,已经有所领教。
更何况经过这几天的深入交流,如今夏苓月只要撅起屁股,他都能猜出即将下来的是什么。
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夏玉又挪了挪身子,尽可能让坐在后面的自己离两个人更远一些。
然而这种试图降低存在感的办法显然并不怎么奏效,夏苓月很快就注意到了身后的夏玉,疑惑的问道:“小玉你坐在后面做什么?”
坐在后面干什么?
你要不要想想自己半天都在干什么!
夏玉在听到声音后浑身紧绷,有一种小时候做错事被点名的紧张感,僵硬的摇摇头回答道:“我守在门口,避免有人闯进来。”
“你当门外的侍卫是做什么的?”
这个理由让夏苓月不禁笑出声来,掩着小嘴摆摆手,跟着抱紧云清的胳膊,让云清往她的方向挪动。
将本就有些拥挤的矮榻让出一个人位置,夏玉站起身来却又犹豫了一下,因为空出来的地方在云清身边。
只是迎着夏苓月纯洁的目光,夏玉还是没说出来让两个人反方向挪一挪的话,摘下腰间的长剑,颇为拘谨的坐在云清右侧。
这种矮榻在设计时便考虑过应用场景,一般的宽度在两个人能够颇为轻松的并肩作战。
故而当第三个人坐进来时,三个人便不可避免的紧紧贴在一起。
这让坐下来的夏玉感受到左侧的温度与柔软,她还是第一次与一个男子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整个人根本不敢动弹。
夏苓月则是倚在云清肩头,偏头看着如此拘谨的夏玉,好奇的询问道:“小玉,本宫怎么感觉你今天不太对劲?”
我不对劲?
你才不对劲啊娘娘!
闻言的夏玉微微一怔,轻轻的抿着嘴唇,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