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幕的笼罩下,棺材内的张雷经历着前所未有的异样感受。他的意识清晰而敏锐,但身体却仿佛被冻结在了一片死寂的黑暗中,失去了所有的感知和反应。这种感觉令人毛骨悚然,仿佛他已被这个世界彻底抛弃,成为了一个被遗忘的孤魂。
不久前,张雷还拥有着对身体的控制权,但现在,他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这种能力。然而,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感到恐惧或绝望,反而觉得这种失控的状态并非完全糟糕。他体内的灵异力量此刻异常平稳,仿佛正在经历着某种奇妙的转变。
这個发现让张雷不禁想起了原剧情中的一幕——黄冈村鬼棺事件。那个鬼棺与他此刻所处的环境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让他不禁怀疑这两者之间是否有着某种联系。难道说,黄冈村的鬼棺真的来自于这里?而那只传说中的恐怖鬼差,是否就是从这个鬼村中诞生的?
这些念头在张雷的脑海中盘旋,让他愈发感到不安。然而,就在他陷入沉思之际,一股莫名的束缚感突然袭来。这股束缚感异常强烈,就像是被无数只厉鬼的手臂紧紧抱住,让他无法动弹。更令他震惊的是,这股力量竟然连他身上的厉鬼躯体都能压迫。
张雷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他的身体已经不再是人类的躯体,而是由厉鬼的力量所构成的。可现在,这股力量竟然也无法抵挡这种束缚感。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无脸人与聂英平到底有什么关键的信息没有告知给我?”
当产生这道疑问之后,张雷的意识渐渐的陷入了沉睡,这道沉睡的意识仿佛隔绝了贪吃鬼与鬼差臂的存在,直接作用到了张雷的意识深处。
…
深夜里,夜风如鬼魅般肆虐,将义庄那古老的大门吹得发出低沉而恐怖的呼呼声。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大山里,只有义庄门口的两道灯光,如同孤星般微弱却坚定地闪烁着。
不知何时,大门两旁的黑暗中被点亮了两道红灯笼。这两道灯笼并非张雷手中那纯净的白色,而是通体鲜红,仿佛被鲜血浸染过一般。它们发出诡异而妖异的红光,仿佛在黑暗中召唤着某种未知的存在。灯笼上,正反两面都印着大大的“宴”字,本应充满喜庆氛围的字体,此刻却透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森。
夜风呼啸,仿佛带着无尽的恐怖与不祥。红灯笼在风中摇曳,投射出斑驳陆离的光影,让整个义庄都笼罩在一种诡异而压抑的氛围中。
就在此刻,路的尽头,十三道身影逐渐显现。走在最前面的那道身影仿佛被一团阴影笼罩,手中的油灯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微弱的光芒只能勉强勾勒出他模糊的身形。他仿佛并不属于这个世界,更像是一缕游魂在夜色中徘徊。
而走在最后面的那道身影则异常矮小,但脑袋却出奇地大,宛如一个发育畸形的幼儿。他胯下骑着一匹竹马,右手紧紧抓着竹马,左手则握着一个小小的拨浪鼓。随着他的走动,拨浪鼓发出清脆而诡异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回荡。
人影中各有各的怪异之处:有吹着喇叭的老者,声音尖锐而刺耳;有拉着二胡的瞎子,手指在弦上跳跃着诡异的旋律;还有高举着牌子的青年,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
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走在队伍中间的那道身影。他身材异常消瘦,仿佛只剩下一副骨架,但身上却穿着一件深红色的郎衣。这件衣服在红灯笼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鲜艳,仿佛长时间浸泡在鲜血之中,与他那没有脸庞的头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静静地走着,仿佛与世隔绝,却又与周围的诡异氛围融为一体。
整个队伍在夜风中缓缓前行,仿佛一支诡异的送葬队伍,正在向着义庄的方向进发。他们的到来,让原本就阴森恐怖的义庄更加增添了几分诡异与不祥。
随着那十三道身影缓缓接近,义庄的大门似乎感受到了某种不可抗拒的力量,仿佛被一股狂风骤然吹开,发出沉闷的嘎吱声。这一刹那,义庄的寂静被打破,原本与外界隔绝的世界开始与外面的世界悄然重叠。渐渐地,那种深深的隔阂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裂,露出了另一个世界的一角。
最前面的那个诡异身影,原本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此刻却渐渐凝聚成了实质。他的身材异常高大,然而他的面容却又无比陌生,充满了阴冷与诡异。他的眼神空洞而深邃,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而在队伍的最后,那个诡异的儿童身影也开始发生变化。他原本庞大的脑袋上,皮肤逐渐松弛,皱纹浮现,仿佛时间在他身上迅速流逝。渐渐地,一副老年人的面孔显露出来,那双浑浊的眼睛正警惕地打量着四周,似乎在寻找着某道身影,他的眼中透露出一种不安与疑惑。
与此同时,那原本没有脸庞的红衣厉鬼也发生了惊人的变化。他的红色衣袍在微风中轻轻飘动,脸上忽然出现了一道平平无奇的面孔。这张面孔平凡而普通,仿佛就是生活中随处可见的普通人。然而,在某一刻,那双原本空洞无物的眼睛忽然睁开,露出了一种死寂般的冷漠与空洞。
此刻的义庄内部,也开始了一场奇妙的变化。原本空无一物的大院,此刻却变得热闹非凡。张灯结彩的灯笼高高挂起,彩带飘扬,整个大院仿佛变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