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儿,可收拾好了?”
就在娄昕舟屏息的时候,屋外传来了孟河山的声音,南荣念听到后立马便起身开门去了,娄昕舟见状这才松了一口气。
南荣念实在太过敏锐,还真是让她好生一番为难。
孟河山来叫人自然是因为该去定门宴了,观云这次不知要受到多少责问,所以还是早些去比较好。
“掌门,你可想好说辞了?”
玄幽走在孟河山的身后,语带讽刺地问道。
孟河山回头看他一眼,而后回道。
“尊者闭关未出,未能赶上定门宴,但......”
孟河山看了一眼走在末尾的南荣念。
“你不会想让那小子来证明吧。”玄幽笑道,“就他?今年已是十七,却还只有练气的修为,谁会相信他是尊者的徒弟?”
“他手中的剑也许能够证明。”
孟河山回道,眼神示意南荣念过去,可后者还在思考之前修炼的事情,根本没有注意到孟河山唤他过去。
“目无尊长。”
玄幽骂道,娄昕舟就跟在南荣念的身边,闻言眉头微皱,在心中记下一笔。
“念儿。”
孟河山只好喊了一声,南荣念这才回神,走到他的身边开口问道。
“掌门可是有什么事情?”
“你的灵剑能给我看看吗?”
孟河山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
南荣念的灵剑是白允给的,尊者给的自然不会是凡物,他在这孩子练剑的时候,曾匆匆看到过几眼,名唤知着,最少都是地阶的品质。
虽说现在器门当世,地阶的灵器不少,可灵剑依旧稀缺,南荣念手上这把,听说来头不小,若是能和白允有些关系,观云也便有得救。
“好。”
南荣念也是知道孟河山是什么意思,所以并没有怎样犹豫便将知着从空间中取了出来,他在白允离开之前便已经完成人剑合一,知着懂他的心意,便微微嗡鸣,雪白剑身泛起光来,一看就不是凡品。
“尊者可有和你说过这剑的来历?”
孟河山问道,他以前曾听闻白允尊者的师尊晗日神尊有炼器之能,兴许这剑便是他锻的。
南荣念听罢却是摇了摇头,白允并没有提过这把剑是从何而来的。
娄昕舟在一旁看着,只有她知道这剑是怎么来的,白允第一次收徒,很是上心,晗日神尊有炼器之能,自然也有传授于她,可她在这方面的造诣远不如剑艺,只能说是很一般,南荣念手上这把,是她失败百次的产物,因为太过丢脸,自然也没有和他提过。
虽说这种品阶的灵剑,只要修真界出现几次,便会有些名气,可无论是白允,还是南荣念,都不是张扬的性子,因而这剑也不被世人所知。
孟河山最后的一丝希望被无情浇灭,整个人都有些绝望,他满面愁容,一声长叹,而后拂袖转身。
“罢,就这样吧。”
玄虚见状一声冷哼,却并不放过孟河山。
“掌门,事到如今,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七弦门确实可恨,但他实力殷厚,是个不错的去处,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是啊,掌门,观云宗一年不如一年,再这样下去,真的就要衰败灭亡了。”
玄虚话音刚落,其余的几个长老便连连附和。
“对啊,并入七弦门,这是不得已啊,祖宗们也肯定会同意的。”
孟河山听身后的一众长老你一言我一言,只觉头疼极了,一口气差点吐不出来,没有任何的精力和他们理论,强打精神,一言不发地走到天合乐给观云设的席位。
众人一一坐下,都不是很高兴。
定门宴设在天合乐的飞天长台之上,观云的席位位于七弦门之后,孟河山抬头就能瞧见宋才那张得意的嘴脸,只好举起手来,用宽大的袖袍遮住,眼不见心不烦。
娄昕舟也跟着南荣念坐下,拿出卷章几番确认了一下自己的出场方式,而后便百无聊赖地等待着定门宴开场。
席上渡劫尊者不少,她从南荣念的杯中偷了些酒喝壮胆,白允清高,不知一会儿她能不能镇住场子。
很快天合乐的现任掌门曲丰羽便上了高台,主持这一次的定门宴,宴席就此开场。
“诸位远道而来,天合乐若是有招待不周,还望海涵。”曲丰羽接过一内门弟子递来的酒杯,“希望今日大家吃喝尽兴,曲某,先干一杯。”
说罢抬头将杯中灵酒一饮而尽,而后又说了些有的没的,在繁冗的礼节之后,终于引入正题。
“定门宴百年一次,向来以门派实力为尊,相信诸位已在心中做好了选择,只消在半个时辰之内,将自己心中的六门写到桌上的白玉牌子之上便好,之后的结果将由天罗进行公开统计。”
参与六门定位的人皆是各派长老和掌门,当然每门每派只能有三人给出意见,待各门做好决定之后,再由天合乐的天阶法器天罗进行统计,再是公开结果。
这六门虽是由各门派自行选定,但大家都默认根据门派中尊者和天阶法器的数量进行排名,本来近几百年来天下六门都不曾变过,但最近观云宣称自己将白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