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是真的生气,难过也是真的难过,娄昕舟在看过邵云帆留下的信后,径直便回了屋子,只是想起眼下重要之事,刚将门关上就又给打开了。
“决明师兄,这是方舟的令匙,麻烦你掌舵可以吗?”
娄昕舟有些没有精神地说道,薄金的眼中尽显疲态。
“啊,好。”
看见她这个样子,决明自然是拒绝不了了。
之后的几天,方舟一路向西,娄昕舟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之中,邵云帆不告而别,对她的打击实在太大,让她几乎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就连打坐修炼,也静不下心。
两日后,方舟停在了昆仑山脚,娄昕舟整理好心情,带着决明上了山。
虽说已经是昆仑的地界,但扶风宗散布的有关决明的谣言也早已传了过来,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娄昕舟带着他径直去了律华,先向郑巳律说明情况。
另外,扶风的事情,还是让作为昆仑掌门的郑巳律来接手才比较好。
郑巳律刚忙完门派事务,便听近侍说娄昕舟带了一个人来说要见她,也没多想,便让人进来了,只是听着从半大的女娃嘴中不断蹦出来的吓死人的话,饶是她活了几百年了,眼中的惊讶之色也掩不住。
“你是说,你们去了扶风宗,还发现了他们修魔?”
娄昕舟轻轻点了点头。
“静若的大徒弟决明叛门弑师是被冤枉的,而且他还是人鱼之子?”
娄昕舟继续点头 ,又往旁一步,让决明上前来。
“……”
郑巳律心中讶异,细细打量起面前高大的男子来。
决明早已将易容底撕下,露出底下的真容来,见郑巳律面露疑惑,他便催动了体内的灵力,皮肤的表面立即呈现出红蓝的色泽。
郑巳律一时语塞,看了看决明身上红蓝的鳞片,又看了看眼前十二的小女娃,不知该从哪里惊讶起才好。
“我让你们去狙妖,没让你们去卧底。”许久,郑巳律有些恼怒地开口,“你和邵云帆就算是再天才,也才一个金丹,一个元婴,到狼窝里乱晃,不要命了是不是?”
娄昕舟猜到了自家掌门会是这般反应,因而并没有怎样惊讶,只是乖巧地站在一旁,并打算不顶嘴。
没把握的事,她和邵云帆不会做,只是她也不能告诉郑巳律,她和邵云帆是重生回来的人,底牌多的是,所以还是乖乖挨骂比较好。
“我就说静若怎么好生生被自己的徒弟给杀了,所以是你俩搞得鬼?”
郑巳律觉得有些生气,实际上她并不相信只凭娄昕舟和邵云帆两个小孩,就能带回来足以让扶风宗灭门的证据。
“可是,小昕舟你要知道,如果不是关键性的证据,就算是我,也没办法让那么大个宗门垮台的。”
“不是的,掌门师叔,我已将所见刻印在了灵石上,您看看再说。”
娄昕舟从空间中取出一块灵石来,交给了郑巳律,在离开扶风之后,她便第一时间将记录阵法刻印了多份保留,眼下这只是其中之一。
只是出门并未带专门刻印的像晶石,她只能将阵法刻在灵石之上。
郑巳律接过娄昕舟递过来的灵石,神识探进去后,神色大变,那般残忍之法确实可以说是修魔。
娄昕舟见状,又接着从空间中,取出她在静若密室里收走的那些装着心头血的白瓷瓶,郑巳律接过探查,脸上更加严肃。
“此外,和扶风勾结的,并暗中向扶风送弟子的门派名单也都在这里了,是师兄从青凰那里找到的。”
娄昕舟又从邵云帆的储物灵石里拿出一本名册来,上面详细的记录了扶风辖地下的小门小派,每月给扶风送来弟子的时间、姓名和数量,也记下了送来弟子的修魔天赋,以及这些弟子最后被分配到了何人手下。
“······”
郑巳律已经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了,就连一旁的决明也是一脸的惊讶,这些东西两人并没有给他看过。
“还有这个。”娄昕舟却还在向外拿东西,“我们之前用了一个月的时间走遍了扶风辖内门派,师兄在那些小门派里刻了监视用的阵法,那些门派的掌门人修为最多金丹,到现在也没有发现,近两个月来,他们的一举一动我们都有记录。”
郑巳律接过小女娃递过来的水晶球,一整个哑口无言。
这证据链简直完美到无懈可击,就算是扶风是天下第二大的宗门,也完全可以让他们垮台。
而且······
郑巳律看向了一旁的决明。
甚至还有人证。
决明是静若的大徒弟她是知道的,静若从不让他这个天赋强悍的弟子在大场合露面,因而他在修真界的知名度很低,也就只有各大门派长老级别及其以上的人物才知道。
而他居然是四百多年前临海村那条自焚而亡的人鱼的孩子,这就意味着扶风又多了一条抢夺人鱼之子的罪名,这般以后,就算这天下第二宗再怎样底蕴深厚,也难逃天下众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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