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烛的意外出现,并没有影响娄昕舟逛街的兴趣,上始经济繁华,好玩的事那么多,不全看一遍,那不得亏死?
一路从城北逛到城南,却是发现一个比武招亲的擂台,上面两个壮汉打得虎虎生风,台下观众掌声不断,喝彩连连,娄昕舟瞬间便来了兴趣,找了个高处,一个纵身就飞了上去,随即在屋顶上淡定地坐下,看着台上两个壮汉你来我往,打得难舍难分,时不时也跟着观众起哄几声。
上始能人异士不少,因而台上也不止是拳打脚踢,舞剑的,挥鞭的,横枪的,使刀的,夹杂着两色灵光,看得人眼花缭乱,只是,台上的人也许武艺还过的去,但相貌就······
一言难尽。
一连看过好几场,娄昕舟忍不住直直摇头,什么时候修真界的颜值水平这么低了?就这样的货,这招亲的人家看得上吗?
这么想着,娄昕舟往边上找主办人去,看见一旁勾栏之上摆放着大红色的酒席,一个看着至少六十多的老头正襟坐在楼前,身是锦衣服,头带黑高帽,这种标志性打扮,娄昕舟一看就知是当地的修真世家,有权和有钱至少占一项。
此刻,那老头正一边摸着自己的胡子,一边缓慢地点着头,看样子对台上之人很是满意。
只是擂主满意了,可不见得擂主的女儿高兴。
那老头一旁稍后一点的地方,坐着个妙龄的小姐,温婉娴静,国色之姿,此时正一脸愁容地看着楼下擂台,她身旁站了个青衣的丫头,微微躬身,小声安慰着。
“小姐别急,后头还有人的。”
那丫头声音虽小,但修士耳力过人,娄昕舟离得稍远都听得见,更不要说正在擂台之上的壮汉。
那壮汉一听丫鬟那话,顿时不高兴了,眉头一皱,一个甩头,竟朝楼上大喊了一句。
“宋小姐坐稳了,老子今天娶定你了。”
一副流氓样子。
宋小姐一听这话,原还能端正坐着,这下可好,吓得差点摔下椅子,好在及时被一旁的丫头扶住了。
“爹爹,我不想嫁。”
“人家在擂台上守多久了,这样厉害的人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宋老头却并不理解自己女儿的害怕,大声吼道,“谁让你娘不争气,叫你是个女儿身,本是被人挑的命,现在反过来给你挑人,你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这宋家老头话说得毫不遮拦,丝毫不顾及女儿家的颜面,楼下顿时一片哄笑声,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跟着附和。
“宋老爷说得对,女人本就该是被人挑的命,你就知足吧。”
“这么好的男人,没什么可挑剔的。”
“娶女人回家不就是为了相夫教子吗?若不是看你贤惠,谁还要你?”
“丈夫是天,你居然还敢有不满?”
???
娄昕舟被这些三观给惊呆了,拳头立马就紧了。
这事本来和她没什么关系,她来这边就是看个新鲜,民间一直都有比武招亲的传统,在能人横行的修真界,本就是崇尚强者的,这股风气自然也传到了凡间。
只是,崇尚强者就崇尚强者,搞什么男女歧视,男尊女卑?
这风气,简直和真鉴峰一模一样。
“强者为尊,我觉得没什么问题。”
娄昕舟从屋顶上站起来,稍显稚嫩的声音竟然盖过了所有人,众人抬头看了过来,却是见到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娃娃,从一旁的红砖瓦上纵身飞下,上了擂台。
“只是,我可不觉得女人生来就该是被你们挑的命。”娄昕舟走到那在擂台上守了好几轮的壮汉身前,抬头望着他,“相夫教子?贤惠持家?真是好笑,我们做出的牺牲,到你们这里,非但不感激,还成了理所应当?”
“嚯,我当是谁,原来是个半大点的女娃娃啊。”
众人却不把娄昕舟说的话放在心上,那壮汉最先开口讽刺,引得一片哄笑。
娄昕舟见状也不急,小女娃娃竟是不知怎的,也跟着笑起来,前仰后合,比谁都笑得大声。
那壮汉却是被这笑声吓着了,笑容僵在脸上,开口问。
“你在笑什么?”
“遇到好笑的事,可不得笑。”
“什么好笑的事?”
“弱者取笑强者。”娄昕舟歪头笑起来,“还不够好笑吗?”
“弱者?”
“对啊,在我眼里,你弱得可怕。”
小女娃娃金色的瞳孔微微收缩,用月白的发带系了丸子头,明明很娇小一只,此刻却傲气凌人,像极了刚刚炼出的惊世利剑。
那壮汉却是被这句话激怒了,灵光一闪而过,一把长枪就在那手中现出,他躬身站稳了马步,下一秒,一个大步就刺了出来。
娄昕舟却只一个侧步,脚上不过移开一分,众人都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那壮汉,就被红色的灵光击飞了出去,“碰”的一声在地上摔出一个大坑。
台下有不少的观众都遭了殃,吃了一嘴的灰。
“瞧吧,弱得可怜。”娄昕舟跳下擂台,走到那人面前,半大的娃娃,蹲下身依旧俯视着他,“就你这种,倒贴都不会有人要你,回家照照镜子吧,实力和长相,你一样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