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师兄?”有弟子惊呼,人群静了片刻,而后惊议不断。
邵云帆修为虽只有金丹,但是在一众亲传之间却是很独特的存在。
昆仑的这一辈亲传,修为最高的便是元婴,但是邵云帆却是门派公认的亲传第一,原因无他,那些个元婴修为的弟子,在邵云帆面前,都过不了百招。
众人惊异非常,直到后来才知道,这实力逆天的金丹,其实早可以突破元婴了,只是为了更好地打好基础,压着修为罢了。
“我刚看着邵师兄站在外圈,根本不想插手的样子,怎么现在……”
“是啊,除了第一个,之前好几个魔修闹事,他都没管。”
“……”
“你们有没有发现。”
“发现什么。”
“第一次中间那个戴眼罩的小孩被卷进去了,这次也是。”
“你是说……”
袁婳看见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少年朝她走来,她能看出那少年修为只有金丹,因而并不怎样在意,手中的匕首进一步挑起娄昕舟的脖子,渗出些殷红的血来。
“停下!”
邵云帆步伐不停,只是看着顺着娄昕舟脖子向下流的血,还是微微皱眉。
“给我停下!”
“叮!”袁婳才刚喊完,背后就袭来一阵风,她下意识抬手挡住,转过头去看,原是一把青蓝色的灵剑,此刻正抵在她的短刃上,没什么力度,只是下一秒,那灵剑突然消失了一般,速度极快地在她手臂上划出一道巨大的伤口,她惨叫一声,推开娄昕舟,捂着手倒在地上不住翻滚。
邵云帆抬手将论泉唤了回来。
娄昕舟先前被袁婳推开,为了维持瘦弱可怜的人设,她顺势就往地上跌,却被邵云帆一把扶住。
“你挺爱摔。”娄昕舟听见邵云帆轻声说道,声音冷淡,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也不带起伏,只是娄昕舟却是震惊住了。
这语气,这神态,总有种教主面无表情的吐槽她的感觉。
“有么?”震惊过后,便是疑惑,娄昕舟忍不住轻声问。
“埋骨地摔了一次,宴席上摔了两次。”
“……”
好像……好像是这样。
娄昕舟说不出话来了,而且好像每次都是邵云帆接的她。
邵云帆简单回了她问题后,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朝地上的袁婳走去,论泉直指向她,只是剑未出鞘。
“我记得你,埋骨地见过。”
袁婳微微一愣,听着周围的议论,她才反应过来,对方绝对不是一般亲传。
所以她擦干脸上的眼泪,快速整理了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试图突出自己唯一的优势来,让自己好看一点,接着就着跪在地上的姿势,去抓邵云帆。
“师兄,我……我不是魔修,你信我。”
邵云帆见状往后退了几步,面上表情不变,他不太喜欢处理这种事,转身朝众长老的方向望去,意思不言而喻。
岐鸢看见他望过来,又转身看坐在一旁的郑巳律,有些无奈地说:
“还想看多久?”
郑巳律听罢总算起身。
“罢了,我这心里,总觉不安。一会儿过去,师姐,你还是把那小孩儿收到眼皮子底下看着吧。”
看岐鸢点了点头,她才松了口气,径直过去,少女体型的掌门即使是板着脸没什么表情,看起来也是人畜无害,只是红紫色的发带落在身后,她眉头微皱,眉间的紫梅依旧有些暗淡。
“事多。”
“袁婳是吧。”
袁婳刚想接着去抓邵云帆,就听见一个不太愉快的声音,一抬头看见一个十二左右扎着双马辫的少女站在自己身前,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她不认识掌门,也看不清对方的修为,但直觉面前人很危险,不禁往后挪了好些。
“你说你被魔种附身了是吧。”郑巳律抬起手来,红紫色的灵力翻涌,将袁婳周身包裹起来,转了几圈,丝丝冲进袁婳的身体,后者感觉到灵气在自己体内横冲直撞,痛苦地尖叫起来。
“啊!好痛,停下!停下!”
郑巳律不为所动。下一秒,袁婳身体里冲出一道浓黑的团状物来,往宴守边界跑。
只是根本没跑几步,就被郑巳律一把抓住。
黑气散去,露出里面的真面目来,是一只黑色的硕大无比的变异老鼠。
“你们太过分了。”郑巳律很不高兴,眉间的紫梅印轻轻闪烁,“把这儿当窝了是吧。”
“魔修就算了,魔种都敢来?一波又一波,活腻了是吧。”
“很好,当真很好。”
郑巳律微一用力,手中的老鼠顿时无了声息,黑色的血溅了满地,溢出些腥臭味来。
袁婳顿时被吓得没了声,目光有些呆滞,没了魔种,她的修为又变回练气,在一旁抖若筛糠。
“看吧!我……我不是魔修。”
“当我眼瞎?”郑巳律俯身探过去,将手上的污血一点一点擦在袁婳身上,“你这练气靠的黑魔丹,呵,这要不是魔修?那我是?”
周遭在郑巳律开口说话的时候就已经静了下来,没人敢说话,新来的弟子不明所以,但也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