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通过锦衣卫校事营搜集江湖人物犯罪的信息有几个月了,像温南扬这样有明确案底的杀人逃犯实在太少了,江湖人物对普通人犯罪了以后,大多一走了之,留下的多是悬案。江湖人物虽然行事不少肆无忌惮,但是基本上都是要点脸的,即便对普通人作奸犯科,也不会作为炫耀的资本自己到处宣扬,搜集这些资料并不容易。
好在棋仙派温家在静岩镇当地也是横行霸道,在当地人命案也并不少,其中也有一些受害者报过官,在当地留有案卷档案,虽然以他们的实力官府根本不敢管,报官过事后也基本又被温家杀害,但是搜集这种罪证毕竟还算容易,只要调取案卷就行了,这些对普通百姓犯罪正是江湖司要办的案子,这些案卷副本已经送到了北京江湖司,已经足够对他们动手了。
江湖司虽然有了第一批人物,也不过安剑清、马真一、岑其斯、潘秀达、何红药,何铁手还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不能算入战力。普照大师的和他的几个散落各地的牛人弟子过来起码还要两个月,远水不解近渴。而温家,还有五个可以结成五行阵的老家伙,和补充五行八卦阵的至少十六个弟子,温南扬、温天霸、温仪这样的二代人物少说也有二十多个,凭借江湖司现在的人手正面硬碰还显得实力不足,还是需要沈飞和完颜萍两人带队压阵。
何红药曾在温家五老手中救下过夏雪宜,对暗算打残夏雪宜的温家老五恨之入骨,为了防止她情绪失控,沈飞又把《九阴真经》里的“化魔诀”传给了她,让她在心魔起时运转增强内功和身体素质,当然这是在平时,如果处于和对手交战状态中,还是转化成黯然销魂掌的暴击吧。
这回一路到江浙静岩镇走了十七天。沈飞和完颜萍是带队,也是来压阵的,以两人武功对付这个世界的武林中人太欺负人了,不到其他人没办法了是不会出手的。对付温家的办法,几人商量了以后还是觉得智取。
何红药说:“温家那些龟孙子,惧夏郎入骨,我样用黄金打造几个金蛇锥暗器,打伤几个温家的人,让他们以为夏郎的传人又回来找他们寻仇算帐了,一定能把他们一个个吓得半死,他们惊恐慌乱之下,我们再下手抓捕,就容易得多了”。
潘秀达说:“你就知道夏雪宜,尽出馊主意。他们一见金蛇锥,一定会如临大敌,生出警惕之心。说不定还会像当年那样广邀江湖好手一起对付,我们这么几个人,对付温家棋仙派还显得不够,再加上其他江湖高手,那不是更难办了”?
岑其斯说:“不错,这是我们第一战,不能树敌过多”。
安剑清说:“温家盗匪家族,家财豪富。不如以现在战时政策为由,说温家违反战时禁止奢侈享受,我们冒充本地驻军上门警告,安排上百地方民兵在外,进入温家后趁他们不备发动突袭,先打伤几个人,再派兵合围,里应外合把他们一网打尽”。
何红药说:“不妥,进入温家也未必能见得到温家那五个老家伙,可能只是他们的子侄接待,他们的五行阵厉害,当年夏郎也被他们合力擒拿,虽然他们先用计给夏郎喝下迷药,可是后来夏郎对我说,只他们那个阵法,即便他完好最后也会被困死。如果我们突袭不能让五个老家伙其中之一失去战力,反倒成了自投罗网”。
岑其斯说:“最好能把他们一个个引出来收拾,只要设法拿下那五个老家伙之一,他们的五行阵就不攻自破”。
安剑清忽然说:“那个逃犯温南扬,是温方义的二儿子,我们能不能先从他身上做点文章,把温方义先钓出来拿下,再对付其他人就容易得多了”。
几个个一琢磨,都觉得这个计划不错,商量出来一个计策,在当地衙门找来一个平时和温家关系不错,参与过犯案的书吏,叫张师爷,亮出了锦衣卫校事营身份,张师爷恭敬地问“几位大人有什么吩咐”?
安剑清知道这种多个的书吏表面恭敬,其实奸滑地很,就直接把话和他挑明:“温家盗匪,必须捉拿归案,你平时与他们相互勾结,难逃干系。如果你能戴罪立功,参与捉拿盗匪,我们还能以反正有功免了你的罪责,否则只能把你当同案犯一起拿下,你自己看看吧”,说首把几份案卷交给他看,都是他参与帮温家鱼肉乡里,收钱开脱罪责名的事情,张师爷看得几份案卷冷汗涔涔下来了。
忽然手臂一痛,低头一看,手臂上停着一只血红大蜘蛛,旁边岑其斯冷笑地看着他,张师爷大骇,惊恐地说:“大人,你……”?岑其斯说:“这是我样喂养的宝贝,没有解药,三天必死。我们不可能对你毫无防备,让你再去温家报信”。
张师爷连连点头:“不敢不敢,小人愿戴罪立功,让我干什么,请几位大人吩咐”。
安剑清说:“你现在去温家,就说如今战时新政,半年后所有州县官员要重新考核。本地县官想给自己添点政绩,就行文扬州官府,重提当年温南扬在扬州犯下的奸杀案,要重新把他捉拿归案,让温南扬这阵子最好先到外地去避避风头,你们捣点乱,让县令考核时不合格免职以后可以再回来”。
张师爷连连摇头,说:“不敢不敢,小人再也不敢向温家报信了”。
安剑清脸色一沉,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