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伦敦远郊,依然是那个人迹罕至、道路不通的密林深处;魔法小屋静静矗立,并没有被搬走。只不过邓布利多敲了门却无人回应,主人似乎不在家。
一老一小两个访客都没有硬闯的打算。林祐是知道魔法小屋的真相,不想费这個力气;邓布利多虽不明就里,但也能感应到小屋散发的诡秘气息。
不过,即便在荒郊野地,戈夫伯爵也不会委屈了自己;拿出鸡零狗碎的瓶瓶罐罐,再扫一扫枯枝落叶当燃料,林祐就地煮起了咖啡。
“要是有一杯红茶就好了。”邓布利多一点都不知道客气,竟然还打算“点餐”。
“茶叶我有,但是附近没有好水,我怕浪费了。”要论装逼,戈夫伯爵才是真贵族,哪会输给一个老巫师。
“我看出来了。”邓布利多看着林祐将各种杂物拿进拿出,不由“啧啧”称奇,“从未见过的空间魔法,似乎不依托任何物质存在而独立成型;比无痕伸展咒更加强大,也更加便捷。我能否问一句,这是佛瑞斯特家传的魔法吗?我过去未曾见你父亲用过。”
“比较艰深,不好掌握。”林祐含糊其辞,隐瞒了小宇宙和次元空间的真相。
邓布利多目光闪动,似乎突然间觉醒了身为霍格沃茨校长的责任感,有一种为学校教育事业添砖加瓦的冲动;他问道:“你有兴趣来霍格沃茨吗?”
“去上学?”林祐一时没明白对方的意思,“你觉得谁能教我?能教我什么?”
“不不不,不是来上学,而是来教学。”邓布利多很认真地发出邀请,“你来霍格沃茨担任教授怎么样?”
“嗬……我能教谁?能教什么?”林祐同样不以为然,“教学生们毕业之后该怎么管理一份价值十亿金加隆的家族产业?还是教他们怎么在麻瓜社会当好一个亿万富翁?这方面我确实有点心得。”
“噢,这些知识和经验确实很宝贵,但是我觉得那些孩子们应该都用不上。”邓布利多打着哈哈,不着痕迹将这个话题结束掉。
校长先生心里略有些觉得可惜,因为佛瑞斯特家族于魔法知识方面的深厚底蕴可谓人所共知,如果霍格沃茨的学生们有机会学到那么一丁半点,一辈子都受用不尽。
可惜,被人家开玩笑般给回绝了。
老巫师不说话,戈夫伯爵却有疑问:“之前听斯克林杰说的话,他对康斯坦丁的观感似乎非常恶劣;可我记得魔法部对待教会的驱魔师并没有这么深的敌意。他们有私人恩怨?”
“并没有;斯克林杰也不是那种公私不分的人。”邓布利多解释道,“主要的原因,还在于康斯坦丁和真正的驱魔师不一样。”
“是因为他能同时使用两个体系的魔法吗?”
“可以这么说。”邓布利多微微颔首,长长的胡须也跟着上下抖动,可以看到胡子末端被一根粉红色的丝带收束着;“你知道两个魔法体系的具体差异么?”
这个问题自然难不倒林祐;他答道:“最大的差异在于力量的来源。巫师的根本力量来源于自身魔力,其次才是咒语和施法技巧;而驱魔师的力量则来源于神的赐予,考验的是他们对待信仰虔诚与否。”
“除了神明,还有魔鬼。”邓布利多补充道,“驱魔师的力量来源于他们信奉的神,而他们体系中的黑魔法,则来自于对魔鬼的崇拜和献祭;但总而言之,他们的力量不论黑白,都不属于自身所有。对这样的人,我们并不将其视为巫师,他们也不在《保密法》的管辖范围之内。”
“简单来说就是上帝和魔鬼不归《保密法》管。”林祐替对方说下去,“但康斯坦丁不一样;他身上有魔力,也自学掌握了一些魔法,是可以被称为巫师的;所以斯克林杰认为傲罗对这个人有执法权?”
“事情大概就是你说的这样。”
“那斯克林杰到底知不知道,康斯坦丁在事先有准备的情况下,完全有实力击败你和格林德沃,更能轻松团灭整个傲罗办公室?”
林祐这番话其实很大程度上已经收着说了;在事先准备充分的情况下,地狱神探能击败的绝不止邓布利多这么个人类巫师。
“你不了解鲁弗斯;只要他认为有必要,就绝不介意带着傲罗把我抓起来也扔进阿兹卡班。至于康斯坦丁先生,那就更不用说了。”邓布利多耸耸肩,轻松诙谐的动作一点也没有百岁老人的迟钝和稳重。
“这算是猫科动物天生自带的攻击性吗?”
邓布利多低头喝着咖啡,似乎没听到林祐最后一个问题。
当二人的谈话陷于沉默之际,他们所等待的木屋主人终于回来了。不过远远看去,却不止康斯坦丁一个身影;在他身旁,还有一个身材高大、相貌敦厚的中年白人男子。
林祐认得那个人,正是康斯坦丁身边几乎唯一一个没有被噩运牵连的伙伴,也是陪伴他大半辈子的死党——查斯·钱德勒。
当执笔人将康斯坦丁电视剧集的故事从二十一世纪的美国改写到1988年的英国时,查斯也跟着来到英国,成为伦敦的出租车司机,并依旧和康斯坦丁混在一起。
“我说,你为什么要把房子建在这么个鬼地方?这里连条路都没有,我只能把车子停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