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玩笑般的语气太具有迷惑性,以至于林祐愣了好一会儿才醒悟过来;那枚闪烁着圣洁微光的指环被拿了出来,但怎么看都不像一把钥匙。
“你要说它是个钥匙扣,我还更容易相信。”林祐吐槽道。
路西法哈哈大笑着说:“别傻了,地狱又不是监狱,怎么可能建一座大门还配一把钥匙?我的气息就代表着地狱的权柄,就是地狱的通行证,也相当于地狱的钥匙。只要我愿意,可以把这份权柄依附在任何物品上,不管那物品是钥匙还是钥匙扣;哪怕是颗花生米都行。”
既然知道指环的真相,林祐就不免对这枚来自地狱之主的指环嫌弃万分;他是个不远沾惹麻烦的人,而这枚指环恰恰代表着巨大的麻烦。
“所以,你跟我打赌也是故意为之,包括输给我也是?”
路西法大为不满,抱怨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一份正式的赌约,赌的时候可以作弊,可以采取一切干扰、破坏对手的行动,但唯独不能故意输掉;因为那和撒谎没有区别。”
林祐哪里肯信?他举着指环质问:“那这個是怎么回事?不是故意的,你会拿地狱钥匙来充当赌约的筹码?我不相信你就找不到别的方法来履约。”
确实不怪执笔人起疑;以撒旦的地位、权柄,要放一个人进地狱多得是办法,哪有一上来就直接给地狱钥匙的?
好比别人说我东西掉进你家阳台了,让我进去捡一下或者你送出来;最多临时开个门就够了,你上来就把自家大门钥匙都给别人?
瞅着执笔人想把指环递回来,路西法连连摆手,倒退了好几步。
“好吧,好吧,我说实话!其实我就是想躲个清闲。”地狱之主急切地为自己辩解,“想想看,如果钥匙一直留在我手上,即便我离开了,还会有无数事务追着我来;可如果我对外宣称钥匙丢掉了,而且确实不在我身上,这些琐事就烦不到我身上了。”
“然后那些追着你去的人或事,就会追着我来了。”林祐一翻白眼,抬手就把指环往路西法扔去。结果却发现指环牢牢吸附在手心,丢也丢不开,掰也掰不下。
另一边的路西法连声打着保票:“不不不,不用担心;除了我们在场的三位,不会再有人知道钥匙的去向。我以撒旦之名立誓,你手持地狱钥匙的消息绝不会从我这里泄露出去,连麦兹都不会知道。”
“庄严神圣”的誓言只换来林祐的冷笑;“你知不知道在我的故国有一句老话,说的就是你现在的模样?”
“什么话?”
“阎王爷贴告示,鬼话连篇。你这些鬼话他么只能拿去骗鬼!”
路西法无奈道:“不然这样,你可以用鹅毛笔对这枚指环的形象、归属甚至定义做任意你觉得必要和安全的修改;我保证过一段时间莪就会把它取回去。”
“一个月!”林祐直接给出时间限定;虽然不像康斯坦丁有着签署魔鬼契约的丰富经验,执笔人至少知道不能给魔鬼留下任何模糊空间。
过一段时间是多长“一段”?
“这也太紧迫了……一个世纪。”路西法还价。
林祐目露凶光,不耐烦地准备召唤蛇夫座圣衣,尝试在圣衣包裹手掌时能否把指环“顶替”下来。
“all right!You win!”路西法立刻察觉到不对;两股神性虽然有强弱,可真要碰撞起来就意味着双方彻底走向对立面——祂并不想跟执笔人闹翻脸。
“你持有指环到大世界的公元两千年。到时候我就会来取走指环,重新承担属于我的职责。”路西法看上去可怜兮兮,“就七、八年而已,不是吗?你完全可以用鹅毛笔把它封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为什么非得交到我手里?”林祐依然不满。
“不然交给谁?有能力保护它的,我信不过;那些信得过的,肯定保不住它。还记得电视剧的剧情吗?我切掉了翅膀藏在隐秘的地方,结果就是有人能从犄角旮旯里找到它们。在我看来,只有你这个执笔人能够妥善保管钥匙。”
“虽然你的言辞很容易讨好人,但是我不吃这一套……听我说完!”林祐抬手阻止了急着想说话的路西法,“想让我帮忙可以,得加钱。”
路西法被闪了个大的。
“你想……加多少?”
“还没想好。等将来想好了,你必须答应为我做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林祐要了一张不定期的即时兑付债券。
“啊哈,你其实挺适合管理地狱的,因为你比魔鬼贪婪得多。”路西法的身影缓缓消失,“一言为定!”
等地狱之主的身影完全消失后,执笔人看着始终沉默不语的上帝,语气莫名地说道:“祂被你吓得够呛,哪怕只是干爹,祂也急着向你证明祂能做一个听话的乖儿子。我估计,可能整个DC世界都被你吓得够呛。”
“在你眼里,路西法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谄媚我?难道我就那么可怕?”上帝笑着问。
“想听实话吗?”
“当然。”
“不敢说!”林祐将指环递了过去,“这个怎么处理?”
上帝也差点被闪了个大的,莞尔一笑道:“既然交给你了,你就保管着吧!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