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
“这几天筹银子筹的咋样?尝到即将骨肉分离的滋味了吧?”佟华琼冷笑道。
谷大暑和刘月娥不敢说话。
这几天可真难熬啊。
尤其是谷大暑,他平日里在村里耀武扬威的,一出门大家对他客客气气,他以为自己在清河湾人气老高了人缘老旺了。
可他去借银子,才发现自己在清河湾连一根葱都不如。
不仅没有借到银子,还收获不少冷嘲热讽。
甚至得知他儿子要被抵债,不少人骂他活该,也不避讳他,那骂声直接传到他耳朵里。
“后天一早还不上银子,耀祖就要被带走了。到时候耀祖就两条路,要么在郑家当小厮,要么像王婆子说的丢掉子孙根去宫里当太监。啧啧啧,你说你们这爹娘当的可真行啊。”
“你们看我干啥?我无所谓,反正耀祖又不是我儿子。我看耀祖平日被你们养的也歪了,动辄在家里给个祖宗一样,这样的儿子舍弃就舍弃吧,你们抓紧时间练小号。”
佟华琼这一番话砸下去。
刘月娥哭了。
“哭什么哭,你们筹了多少银子了?”佟华琼问道。
谷大暑满脸通红,他一个铜板都没有筹到。
刘月娥举起手里的布袋子,哽咽着说道:“我爹给了十两。明明我爹有十七两的,他只给了十两。”
佟华琼一脸无语,真想扒开刘月娥的脑子看看里头的成分。
人心不足蛇吞象。
这在婆家还埋怨起自家老爹了。
“我要是你爹,我压根就不管你。我看刘家也白养了你一场,你想让你爹砸锅卖铁救耀祖吗?他爹都办不到的事,要靠姥爷?刘月娥你爹娘怎么生出你这个玩意出来。”
刘月娥抬起泪眼看向佟华琼。
自家婆婆平时不是总喜欢背后骂她娘家吗?现在咋还维护上了。
她爹给十两银子,她确实有点不爽,都到这时候了,还不愿意将剩下的七两一起搭上。
佟华琼刺够了俩人,从椅子背后拽出一个布包,一兜子银子在昏暗的煤油灯下发光。
“娘。”
“哪来的银子。”
谷大暑和刘月娥齐齐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