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小男孩的哭声,盖过了百姓的辱骂声。
原本还想辱骂的百姓和妇人,听到哭声后,都僵化了,大堂里除了哭声,什么声音也没有。
直到妇人回过神来,忽忙上前抱着哭着的小男孩,哄着他。
高芷君从柜台上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了几味草药,然后交给那个妇人。
“去药店抓这几味草药煎给他喝,就完全好了。”
高芷君把药方交给妇人,想转身离开,被妇人抓住衣角。
“恩人,你是我儿的救命恩人,是我们全家的恩人。不知恩人尊姓大名,家住哪里,老妇好带着家人上门道谢!”
那个妇人感恩戴德的说着。
“不用,这是举手之劳!”
高芷君淡淡的说,说完掰开妇人的手,想离开。
“恩人是不是在怪我刚才对你的无礼,我向你道歉!我不知道你是在救我儿子,情急之下才会说出那些话,请恩人见谅!”
妇人见恩人对她冷淡就想到可能是刚才自己骂她是惹怒了恩人,立刻道歉。
“无妨!不知者无罪!你是紧张担心儿子,我能理解。”
高芷君能理解,但不能代表她能原谅。自己好心好意救她儿子,她却骂着自己,还骂得那么难听,她真的不能接受。
救小男孩是她身为大夫的职责,她无怨无悔。
别人辱骂她,她却不能接受。
高芷君头也不回的走出酒楼,后面跟着霍锦谦和青龙墨雪白尘。
这是有百姓认出高芷君,激动的说:“是神医,她就是高神医,怪不得她能救小男孩。”那个百姓说完,突然想到自己刚才辱骂高神医,还说要送她坐牢时,他就非常后悔。
人家救了泰州的百姓,他却这样对待恩人,想想都觉得自己不是人,怪不得神医刚才那么冷淡,换成是自己恐怕都要骂人了。
其余的百姓也有人看出是高神医,想到他们刚才的所作所为,都惭愧的离开。
那些百姓没见过高神医的,想到他们刚才说她草菅人命,还说要送人家去坐牢,大家都觉得自己不是人,她救了他们一家人的性命,结果他们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
妇人更是无地自容,她骂得最厉害,最难听。
如果让夫君和婆婆知道自己做的蠢事,一定不会轻饶她的。
高芷君出了酒楼,直接上了马车,她已经没有兴趣走路了。
霍锦谦见她不说话,闷闷不乐的,开始安慰她:“芷君,你不必为那些人生气,是他们不理解你,不值得为这些眼盲心瞎的人生气。”
“我没有生气,救那个小男孩是身为大夫的职责,不管他们怎样骂,我都会义无反顾的救人。我只是觉得,他们生气,害怕我害人,他们可以送我去坐牢,何必骂得那么难听。”
高芷君只是不能理解他们可以骂出这么伤人的话。
可能是这段时间,霍家人和孙家人对她太好了,让她都忘了,在前世,也有那些看她不顺眼的人骂她,有时比这些人骂得更难听。
她觉得自己得到宠爱后,就开始变得矫情了。
“好了,不生气了,不如我们今天回村里,然后上山玩一天,你觉得怎样。”
霍锦谦换着法子哄她开心。
墨雪这个时候也说:“小姐,霍公子说得对,不如我们进深山玩吧。”
高芷君这段时间忙于医馆的事,也没有好好放松,今天自己心情不好,的确不适合看病。
万一给病人诊错病,开错药方那就麻烦了。
“好,我们今天野炊!”
高芷君说。
“小姐,野炊是什么?”
墨雪问着高芷君。
“这个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高芷君卖关子的说。
回到医馆,跟陶院正说了一下,然后让吕氏把她的工作交给锦绣,她带着吕氏,霍致远,霍金和张弹去了孙家酒楼,接庄蝶和孙大文,孙大武,孙梅香,回霍家村野炊。
霍锦谦则去接锦川,锦锋,霍文桌,霍文龙回霍家村。
香皂的店铺已经开业了三天,由霍致成和劳清,霍致军和余静看着。
回到霍家村,高芷君回了高府,开始准备食物。
准备了半个时辰,食物都准备好。霍锦谦他们也回来了。
把东西装上马车,坐了四辆马车去了离霍家村最近的深山。
这座深山,村民都已经挖过草药,因此杂草不是很多。
马车缓缓的来到山脚下,这里的野菜村民都挖完。只剩下高大的果树和杂草,但不是很荒。
马儿一边吃着草,一边慢慢的向前走着。
车厢里的人卷起车帘,看着四周的树木。
这里的深山他们没有进来过,但逃荒时却看到树木,只不过当时地上的杂草都是枯萎的,哪里见过这样绿油油的杂草丛生。
庄蝶没见过这些,她们逃荒时都是走官道。看到杂草丛生,她有点害怕有蛇。
高芷君在进来时,给每人身上都装有防蛇药,那些蛇闻到味道早就逃之夭夭,哪里敢靠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