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大姐了。”高芷君说完,放下侄子,把他交给梁氏,她又去处理那些重伤村民。
看着骨头突出,少了一块肉的村民,高芷君眉头紧皱,要想好得快,必须将肉缝在一起。
现在没有麻药,她担心村民受不了。
“你的伤太严重,要想好起来,必须要把肉缝起来,现在没有麻药,就只能清醒的看着我缝,那种锥骨之痛,我怕你忍不了。”高芷君对着霍锦青说,她把要承受的痛也说了出来。
痛得脸色口唇白的霍锦青,他紧握着娘子的手,强作正常,不想让娘子担心难受。
钟氏看着脸色惨白的相公,她的心在滴血,心痛难受。
看着为了不让她担心,强忍着痛苦的相公,她露出一丝笑容,不过笑容很难过,反而像要哭一样。
霍锦青不想让娘子难过,忍着痛,安慰着她:“娘子,我不痛,真的一点也不痛,不要难过。”
“好,不痛,我不难受。”钟氏不想让相公看到她难受,强忍着。
“妹妹,来吧,我不怕痛。”霍锦青微笑着对高芷君说,她一个女孩都不怕痛,一个大男子还比不上吗?
妹妹?这个人莫不是有病,妹妹可以乱叫的吗?
今天怎么了,都碰上一些有病的人。
那一家人乱认女儿,妹妹的,这个男的也乱认妹妹,莫不是这一村人都是有病,喜欢乱认人吧。
不过,看夫人一家也不像有病的,哦,是有一些小毛病,日积月累的隐疾,大病倒是没有。
这个村的村民也看不出脑子有问题,净干一些莫名其妙的事,真是让人费解。
如果是脑子有病,是看不出来的。
前世不是也要靠机器才能看出来,没有那些TC,一般医生看不出脑子有没有病。
她一个凡人,以肉眼肯定看不出他们脑子有没有病。
高芷君的眉头挑起,一脸不解的想着事情。
霍锦青见她在发呆想事情,知道她对自己那声妹妹不解,好心的解释:“妹妹刚才救的那个男子是我的堂弟,他是我二伯娘的三儿子,你是二伯娘的干女,自然就是我的妹妹。”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的脑子有病,原来是一家人。
不是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吗?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他们是一家人,自然都是脑子有病的。
算了,他们喜欢叫就叫吧,反正也不会少一块肉,何必太认真。
想清楚后,高芷君没有再纠缠这件事。
她清冷的说:“既然不怕痛,我就开始缝针了。”
高芷君问钟氏要了绣花针,还让她用手帕塞进霍锦青的嘴中,免得痛得厉害时,他不小心咬破舌头。
用绣花针在火中消毒,才开始把肉缝起来。
针刺破肉,痛得霍锦青龇牙裂嘴 ,想叫也叫不出来,他的嘴里塞有手帕。
双手紧握,青筋暴起,指甲陷入肉里,抠出血来。
钟氏陪在身旁,不停的安慰,给他力量。
好在,伤口不大,很快就缝好。
在线的旁边又撒了一点药粉,用开水烫过的布条包扎。
处理好后,高芷君已经汗流浃背,满头大汗,她随便擦擦,去处理下一个村民。
那些需要缝针的村民看到霍锦青痛苦的样子,吓得脸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
如果要他们也受这样的痛,他们自愿死。
可是他们的家人不如他们的愿,不但把帕子放进嘴里,找来几个年轻力壮的男子帮忙捉住他们的手脚,让高芷君缝线。
导致那几个男人见到高芷君,身体都不受控制的颤抖害怕。
帮重伤的村民缝好,高芷君想去找一些消炎,退烧的草药煲水给他们喝。
狼的牙齿有很多病毒细菌,分分钟都会要人命。
那些缝针的村民必定会高烧,如果没有退烧药,必死无疑。
“里正大伯,这些村民虽然已包扎好,但他们伤得太重,而且狼的牙齿有太多的细菌,今晚夜里他们必定会感染,发高烧,如果处理不当,照样会死。”高芷君找到里正,把村民今晚会发生的情况告诉她。
里正和村民听后,心里心急和害怕。纷纷围着高芷君,询问她应该怎样做。
里正心急的问着高芷君:“高姑娘,你医术高明,应该知道怎么做,对吗?”
“高姑娘,求求你救救我家老六!”
“高姑娘,求求你救救我家大山!”
“高姑娘,你菩萨心肠,观世音再世,救救我家二蛋吧,我只有他这一个儿子。”
“高姑娘,你医术精湛,一定有办法救救我的儿子对吧。”
围着高芷君的村民,你一句,我一句的求着高芷君救救她们的儿子相公。
霍家人脸都黑了,尤其是霍锦谦,看到这么多村民围着她,要她救救她们的儿子,不给人有反驳的余地,这就是赤裸裸的道德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