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那正在燃烧的房子,房子在火焰中挣扎,并不断塌陷。地面老鼠和飞天老鼠都在凄惨的叫着,然后被汹涌的火舌舔舐。
“还要除尘。”罗格说着,将收集的麦粒扔进木桶,加水后开始滚动清洗。最后,他将干净麦粒放进袋子里。
就在罗格准备感叹任务如此简单时,巴巴亚加风风火火地跑了回来。她手里只拿着几朵白蘑菇,完全不顾火势冲进了屋中。
“该死的,该死的。伱怎么把自己烧了?”巴巴亚加一边责骂,一边搬出自己的坩埚,坐在面开始施法。
坩埚中立刻喷出大量清水,试图扑灭银色火鸦引发的火焰,但银色火鸦的威势并未被压制。巴巴亚加无奈之下,只得举起石杵,狠狠地砸向房子,鸡脚屋瞬间裂成两半。她迅速拉出一个黑色木箱,见箱子只是表面烧焦,便高兴得不得了。
兔子和罗格看着这一幕,心中各有不同的想法。兔子担期望巴巴亚加杀死面前的小巫师,填补空虚的饥饿,而罗格则在思考如何应对巴巴亚加的反应,以及这场火灾可能带来的后果。
火势愈发猛烈,木屋终于无法支撑,伴随着木板被烧断的痛苦哀嚎,整个房子倾倒下来。巴巴亚加在混乱中仍不忘将两个大鸡腿扔进坩埚,确保木屋的移动工具得以保留。
罗格在地抓起一把灰烬,还没等兔子反应过来,黑色魔爪便朝它自己抓来。灰烬在长耳朵身涂抹,仿佛在进行某种神秘的仪式。接着,罗格施展出“封舌锁喉”的咒语,将兔子变成了一个黑乎乎的毛绒玩具。
看着自己的作品,罗格满意的笑了笑。他提着装满干净麦粒的袋子,一脸灿烂的笑容,小跳着向巴巴亚加跑去:“婆婆,你采蘑菇回来了?”
巴巴亚加沮丧着脸,但看到伊凡的笑容,她的心情也稍稍好转了几分。对于一个神经不太正常的老巫婆来说,她完全没有意识到眼前这个笑容满面的男孩,就是烧毁木屋的罪魁祸首。
喀嚓!
身后传来一声更剧烈的炸响,仿佛是木屋对面前凶手的血泪控诉。银白火鸦吞噬掉了可燃的一切,只余下冷寂的黑灰。
它拍拍翅膀,像真正的乌鸦一样,在灰烬盘旋数周。最后越来越小,像团烟雾一样猝然消失。
林间的风带来了一丝寒意,罗格用扫帚将无处安放的木屋骨灰拢在一起。他环视一圈,最后将它们扫进石井里。
“婆婆,屋子打扫干净了。”罗格直接先声夺人,声音铿锵有力、斩钉截铁一般提交任务。
“嗯……”巴巴亚加看着白茫茫真干净的大地,木讷的点点头,好似对眼前的一切感到满意。
罗格打扫屋子了吗?扫了!巴巴亚加褶皱的眼皮微微颤动,她在心中反复琢磨这个问题。他真的扫了吗?她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但表面却不得不保持克制。在她灵魂的深处,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回响:“如扫!”
“如扫”是什么意思?它意味着罗格确实进行了打扫,但却以一种极端的方式——他将打扫的对象彻底消灭了。一个“如”字,仿佛蕴含着一种能够横扫一切的力量,好似让整个世界响起了霜华漫天。
自己设下的任务,那个打扫屋子的源头,直接被罗格的终极方案彻底解决了。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打扫房子的烦恼了。
巴巴亚加摸着自己的铁良心,对自己设下一个疑问:房子怎么会烧起来?她转头看向罗格,似乎想从他天真的脸寻找终极答案。
“婆婆,我本来先扫屋子的。可突然飞进来很多蝙蝠,吓得我跑到壁炉旁。可里面的柴火突然着了,然后往我身跳。”罗格本着谁先说谁有理的态度,将责任推诿到木屋身。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无辜和无奈,仿佛他只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被意外所困扰。
罗格对木屋的“沉默”态度感到满意,他当然也是一个有素质的人,不会打断木屋的“自我申辩”。风在林中穿梭,树叶发出哗哗的响声,罗格仿佛把这声响当作了木屋的回答,对它这种直率的“发言”感到满意。
“我本来在捡麦子,后来火起来了,就连忙把白兔子带出来。”罗格说着,将笼子递给巴巴亚加,继续解释道:“婆婆你看,它都烧黑了,比那只黑猫都黑。”
巴巴亚加点点头,她转向白兔子,似乎想要听听它的说法。然而,兔子似乎被吓傻了,呜呜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个清晰的词。
“婆婆,这算扫干净了吗?”罗格追问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期待,希望自己的做法能够得到巴巴亚加的认可。
巴巴亚加脸色一僵,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应。罗格确实把鸡脚房屋清理干净了,当然,如果不算坩埚里的满是泥垢的鸡脚。以及刚才那团灰烬,它们就是房子留下的最后的脏东西,可被罗格扫进石井中。
“干净!”巴巴亚加不得不承认,罗格确实把家务做得非常彻底。
她的眼睛突然睁大,问道:“后院的麦粒呢,伊凡?”巴巴亚加严厉地盯着罗格,脚边的坩埚发出油绿色的光晕。她摩挲着手里的石杵,眼睛慢慢眯起,心中已经在考虑是否要把罗格扔进去慢慢捣碎。
“加点什么好的?”巴巴亚加妄想道,可如果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