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绝望的精灵般落在地面,江晚吟趴在地上久久无法起身,帘子在琴声中慢慢拉上,直至将江晚吟完全淹没才停下。
舞毕,陆之行突然开口说道:“她是一个很聪明,也很漂亮的女人。”
叶渐青赞同,江晚吟确实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说吧,你在这里等着本王有什么事情?”陆之行将视线从台上挪至身旁的叶渐青身上,叶渐青此时还是清瘦,穿上这么身男装也确实是有点像还未长大的青年小公子,只是她那双眼睛暴露了她的身份。
“王爷来此又是为了何事?”叶渐青毫不畏惧,目光直视着他,对方若当真要杀了她,现在便可以借此理由杀了她,但是他没有。
“你比江晚吟聪明,但也比她傻。”陆之行呵了一声,看他这模样似乎并没有打算跟叶渐青解释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当然了,叶渐青也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大本事能够得到秦王的解释。
“属下只是不想让八王爷,让秦王妃伤心罢了。”叶渐青收回目光,放轻了声音,若是不细听怕是听不到,但对面这人耳力极佳,哪里会听不清呢。
听及此言他那倒茶的手顿了一下,脸上微微扯起了一个笑容,很浅也很快,似是欣慰:“有心了。”
给叶渐青面前已空的杯子倒了杯茶,他缓缓开口,但内容却如惊天之雷般在叶渐青的耳朵里炸开,炸得她一愣一愣的,顿时不知作何反应。
陆之行说:“中秋节后,你便跟着八弟一块去北关吧。”
“为,为什么?”喉咙如被堵住了一般,开口说话都略带干涩。
“八弟也应当去历练历练,朝堂上的事不适合他,过两日本王会同父皇请旨,让他带着这个季度的军需去往北关。”
“八王爷知道吗?”桌子底下的手掌已经快要被自己给抓破了,面上叶渐青仍努力控制着平静。
北关那是最难闯的一处关匣,在那要面对的敌人是最狡猾,最凶猛的大漠人,陆之行突如其来的将陆辞秋丢到那边去,存的到底是什么心思?
但以陆之行对陆辞秋的宠爱,叶渐青又觉得他不至于。
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原因了,京城发生了什么她跟陆辞秋不知道的事,而且这件事陆之行不一定能够解决,所以他想要先把陆辞秋送走,陆之行在北关待过,在那边不管怎么说起码都应该还有几个亲信。
他能信任的或许也只有那些人了,所以他要将陆辞秋送到最苦,最难得北关去。
叶渐青紧盯着他,试图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出来,但是这人练得一手好本领,不管叶渐青怎么看,对方都面不改色。
叶渐青算了算:“一个月后。”
陆之行点点头:“一个月后,本想中元节后就过去,但时间太赶了,于是便改成中秋节后。”
“好。”如此,不接受也必须得接受了。
“此事你知我知。”陆之行此话一出,叶渐青才发现,从一开始说这件事的时候,她的声音便跟着陆之行一块放得又轻又细,加之雅间大门紧闭,能够确保两个人之间的对话无其他人能够偷听到。
“王爷来这也跟这件事有关吗?”叶渐青本想离开了,但突然还是想问问陆之行。
陆之行没有回答她,只是自己慢慢饮着杯中的茶,但就这反应,叶渐青也已经知道答案了。
叶渐青忍不住看了眼楼下,楼下热闹非凡,有人在剖析刚刚江晚吟的那只舞蹈,有人则左拥右抱同友人互相吹牛,聊着最近生意场上的事。人人笑意盈然,无人知晓今日在这小小一方雅间中聊了什么。
“既如此,那属下先行告辞。”
叶渐青离开了春满楼。
沿着街道一步一步慢慢往王府走去,离府前陆辞秋将宵禁的那块令牌给了她,此时路上倒是无一个守卫拦住她。
叶渐青离开后没多久,江晚吟换了身衣服便进来了雅间。
“王爷。”江晚吟微微欠身,低眸。
“她都告诉你本王的身份了。”陆之行丝毫不意外为何原先还一口一个公子叫着的人突然换了称呼,想也清楚是叶渐青告知了她。
“是。先前晚吟不知王爷身份,对王爷多有冒犯,还请王爷见谅。”
陆之行起身虚虚将她扶起:“江姑娘说的哪里话,是本王先前刻意隐瞒,怪不得江姑娘。”
引着她坐到刚刚叶渐青坐过的位置,待两人坐稳后,陆之行从袖中掏出一个盒子,盒子内装着一只银钗子,钗子上刻着栩栩如生的牡丹花,不仅不俗气,还显得特别好看:“这钗子松你。”
江晚吟没收,放在桌子,目露痛苦煎熬:“王爷破费了,晚吟哪敢收王爷这么贵重的礼物。”
“江姑娘这是在怨本王了?”陆之行若想做些风花雪月的事还真不是做不得,少年时他便是京城中有名的少年郎,风度翩翩,只是长大后收敛了,以做实事为主,而且自从娶了魏望舒之后,这些事他便只对魏望舒做,哪里还会让其他人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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