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啊……”唐周摸了摸胸口,“前些时日遇到一个要杀我的黑衣人,是天上一个神仙救了我,说我是天上的帝君下凡来历难的。”
他脱下亵裤,弯腰抱起仰头看着自己的白犬,一边踏入浴桶一边道:“那神仙说凡人身体,承受不了上神的仙力,所以下凡历难的仙人肉身外头都会生出一层天道仙衣,以保护凡人肉身。那黑衣人袭击我,正是想让我仙衣破裂,凡人之躯爆体而亡。”
“那神仙虽是帮我修复了仙衣,不过大抵是我的仙衣被破坏得太严重了,最后仍是留下了这几道血痕,要真正修复,还得寻到流落在人间的四大神器。”
方多病不知道是突然被抱进热水里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脑子热得很,蓬松的毛发下不断地渗出汗水,叫他险些没能集中精神听捉妖师说的话。
但随着唐周的讲述,他的一张狗脸却是越发严肃起来,显然他并没有怀疑唐周话中的真实,反倒是明白了此事的严重性。
其实若唐周真的是天上的帝君下凡,那他对唐周也好,对颜淡也好,那股熟悉感便变得有迹可循,不再单纯只是他的移情的错觉。
毕竟同在天上,他这只灵兽大抵是有些机会与唐周跟颜淡打过交道的,尽管颜淡并未承认过自己来自天界,但从她的言行跟周身与自己相近的仙神之力来看,她从前不说是什么上仙,大抵也是天上的仙侍。
至于他们没认出自己的原因也很简单。
唐周是下凡历难,需得投胎转世,记忆跟仙灵都被封锁在仙衣之中,而颜淡并未见过自己的犬身,所以未能将他认出来。
见他真的相信了自己的话,唐周面上不由得柔和了几分。
说实话,帝君转世这种话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未免有些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尤其是他说得还有几分漫不经心,本是想着与方多病玩笑几句,没想到反倒叫这小狗上了心。
唐周自己自然是珍惜这条小命,毕竟若是他仙衣真的爆裂了,那即便他真的是天上的帝君,也改变不了身形俱灭的结局。
只是他性情洒脱,虽是要命的事,却也不会整日苦着张脸,找四大神器的这一路反倒是像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如今见方多病这么在意,不想他跟着挂心,便索性抬手摸过了旁边的木瓢,舀起一瓢水淋到了跟前大狗的脑袋上。
那一脑袋还十分蓬松的白毛登时便湿成一绺一绺,贴在了大狗的脑袋上。
好一只落汤狗!
唐周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方多病如今的身形自然够不着木桶桶底,再者中间还横着个唐周,便索性往前蹬了蹬,四只狗爪一起踩在了唐周身上,从腰上开始发力,甩起了水。
“喂!”唐周猝不及防地被他甩了一脸,连忙将这作乱的狗夹在了胸前,“我衣服都被你弄湿了。”
这臭狗甩出的水飞得老高,他衣服就挂在屏风上,也就是手边不远的位置,哪经得住这么糟蹋。
方多病脑袋被压在温热而有弹性的胸膛上,入眼的是一半埋在水中一半露在外头的大片白腻肌肤,他下意识地想做点什么,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狗爪子已经落在了另一侧的凸起上。
唐周脸色顿时一变,揪住了他爪子没好气地用力按了按他的肉垫,“乱摸什么呢?”
“就……你这里跟我不大一样。”方多病不动声色地解释着,甩着的尾巴左右撩着水面,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唐周闻言却登时大惊,噌的一下将他举了起来,凑过来仔细打量着他的下腹。
方多病犬身绒毛很长,如今浸满了水,一拎起来就往下哗啦啦地淌着水,毛发都被水拖着往下拽,哪怕贴在肉上。也看不太清下腹的形状。
唐周索性朝那片绺成一团的绒毛吹了口灵气。
他只觉得下腹一凉,低头去看时才发现底下湿了的绒毛好似分海般被吹向了两边,露出了藏在底下的宝贝跟宝贝蛋——
方多病脑子嗡嗡的响了一会儿,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要挣扎的时候,这人却已经将他放了下来,恶人先告状地竖着眉:“吓我一跳,我就说你声音分明是男子,怎么可能是只母狗呢!”
白犬后背的毛都气得要竖起来了。
他一爪子抽在了唐周的脸上,“谁告诉你我是母狗了?”
“是你说这里不大一样的。”捉妖师自己摸了下胸口,显然没觉得自己的理解有问题。
这跟男人的胸口不一样的除了女人之外还能有什么?谁知道这家伙说的原来不是化形后的人身,而是这犬身的不一样。
狗跟人能是一样的吗!
方多病耳朵哆嗦着榻了下去,将脑袋搭在另一侧的桶檐上,不想搭理跟前的捉妖师。
唐周笑嘻嘻地将他搂了回去,撩着水帮他挠着一身长长的绒毛,“好了,我都没生你气呢,不过就是看了一下,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是也看了我的吗?”
方多病被狗毛挡着的脸有些发烫,他不自在地蹬了蹬水,下意识地想遮掩住身上的一些反常,但唐周显然并没有察觉到,还搂着他边逗边哄着。
他尾巴跟后腿一起团了起来,爪子踩了踩捉妖师胸前红痕旁的皮肤,转移话题道:“这伤痕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