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不曾口头上答应,但像今日这样的责罚,他也并不想再出现第二次。
本就是他因为自己一时的情绪,将方多病这个副将派去做了斥候,要说错,其实错的是他。
若不是这具身体真正的归属是年少的自己,他才是最该领军棍的那个人。
“萧承煦。”
在他几乎要走出屏风时,方多病突然道。
萧承煦面上透着几分冷漠地转过脸,便见他手肘支在盘起的膝盖上,弓着腰,用手托着脸,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什么事?”他问。
方多病面上的笑意收敛了几分,脸上露出了些许郑重之色,“我刚才是开玩笑的。今日是我不好,并未完成好斥候该完成的事,便因为旁的事,带着私心地跑回来寻你。往后我会令行禁止,原谅我这次,可好?”
萧承煦本就攥着的拳头顿时紧了几分。
他面色却并未改变,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落下一句:“你今日挨过军棍了。”
便大步绕过了屏风,很快便离开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