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来时本就已经到了五更天,如今又是看军医,又是见萧承睿,便又过去了半个时辰。
方多病捋着变得有些粘人的小殿下的背脊,轻声哄道:“昨日忙了整夜,一起睡会儿?”
萧承煦看了眼营帐的门帘。
平日里会直接进入他营帐的也就只有萧承睿一人,其余将领都要通报之后方可入内。
如今三哥有事要忙,他与这人一起睡一会儿,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他目光往下,看了眼方多病身上还未换下来的夜行衣,忽的掀了他盖在身上的被褥,抬手落在了方多病的腰带上。
没一会儿这身黑衣服便被扒开了两层,露出最里面白色的亵衣,甚至因为他扒衣服的动作有些粗鲁,亵衣的领口都给扯松了大半。
方多病好笑地看着眼前的少年目光游移地拽下他身上的外衣时在他身上挨挨碰碰的小动作,在他又一次靠近过来时搂住他的腰。
萧承煦趴在他胸口,恶人先告状道:“给你换衣服呢,老实点。”
说着把方多病身上的亵衣也给扒了下来。
这回甚至不再遮掩,便这么直勾勾地打量了一下方多病的身材后抬手在他的肚皮上拍了拍,“还算结实。”
不过他的也不差,甚至他还觉得,自己身形要更好看些。
今夜经了这么多事,方多病本来也没那个心力做什么,偏偏眼前这位小殿下实在磨人得很,叫已经渐渐恢复了力气的手脚不听话地将眼前的少年拽上了床榻。
他扯过被子将两人盖住,昏暗中快速地扯开了萧承煦的腰带,手掌似游蛇一般滑进了少年的衣摆,落在光滑又敏感的皮肤上。
萧承煦立刻便被摸得轻颤了一下,有些不安地动了动双腿。
方多病的手很快便顺着侧腰往上摸索。
少年咬着下唇脑子有些发昏,一时间想要摆脱,只是还不待他挣扎,这人便已经贴上了嘴唇,舌尖撬开了他本就微张的唇齿。
今日才换上的厚重棉被罩住这窄小的空间,没一会儿便叫萧承煦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一手勾着方多病的脖子,一手将没过了头顶的被子扒拉下来。
两人从被子里钻出来时,他面色已憋得通红一片,身上的衣服也几乎散开了,黑色的夜行衣,白色的亵衣跟蜜色的皮肤纠缠在一起。
少年两只眼睛湿漉漉的,在喘着粗气的时候里头的水波好似湖泊泛开的一圈圈涟漪。
方多病靠上前轻吻了一下他的嘴角,顺着他的下颌往下,衔住小巧的喉结轻磨了几下,随后便是已经紧绷起来的锁骨。
当他的唇齿继续向下时,萧承煦终于忍不住地低吟了一声,急促地从喉间挤出一句:“别……别碰那里!”
方多病轻笑了一声,撩开了身下小殿下的衣摆。
萧承煦脚趾都控制不住地蜷成一团。
明明自己亦是男子,也不是没有过这种时候,但当时感觉也不过如此。
偏偏换了眼前这人,便好似成了从未尝过的滋味,叫他只能用手压在唇上,强忍着溢出喉咙的声音。
待他软了身体,方多病笑着又啄了一下他的嘴唇,随手用自己的亵衣擦了擦两人的身体,便将人抱在了里侧,用自己的身体将人严严实实地挡住。
萧承煦面颊泛红地缩在被子里,贴上他还没换上寝衣的胸膛时目光忍不住要往下溜。
方多病将他的脑袋提溜了起来,却还是没抵住他不安分的大腿。
少年眉目间带着狡黠地问:“你不难受?”
“难受啊。”方多病在他肩胛骨上轻轻揉着,鼻尖也贴过去轻蹭着他的脸颊,“这不是怕吓到你吗?”
萧承煦被他揉得有些泛痒,甚至还生出些酥麻来,嘴巴上却还硬着,“今日被你抱着跳崖都没将我吓着,这档子事有什么好吓人的。”
方多病忍不住咬了咬他这张死鸭子嘴,缠着他的舌头纠缠了一会儿,将他亲得气喘吁吁地软了手脚,才捏了捏他圆润的肩膀,“毕竟是在军营里。”
尤其是如今已经是五更天了,再过不久天就要亮了,他们也并不急于这一时。
萧承煦缓过了劲来,忽的粘人地窝进他的怀里,蹭着他的肩膀小声道:“还好你没事。”
方多病摸了摸他的脑袋,“是我没想到那个术法比预期的消耗更大,这才反噬昏迷。”
他却摇了摇头,“是我明知道危险,却一意孤行,盲目地相信自己,轻视旁人,才差点害得你出事。”
西齐军的主将反应比他预期的更快,哪怕军营内的巡逻确实有些松懈,却不代表没有防备。
对方能那么快调动骑兵来追他们,正是验证了这一点。
盛名之下无虚士,是他看轻了旁人,高估了自己。
“这有什么。”方多病是在知道危险的情况下答应陪他去夜袭敌营的,所以要说鲁莽,他们两个人都一样。
“我们这不是都平安无事吗?而且还成功烧了西齐军的粮草,想做的都做到了。”
萧承煦忍不住笑着揪了揪他的侧腰,“我好不容易才反省自己的错误,你别添乱啊。”
方多病连忙握住他的手腕,将这只又乱撩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