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狐作为狐妖,除了狐族与生俱来魅惑之术外,武力值并不算十分出众。
尽管如此,几个才刚及冠的后进小辈,哪怕是禹司凤这样血脉纯粹又天资过人的天之骄子,在防住了紫狐的魅惑之术后,这一架也仍旧打得很艰难。
最终还是褚璿玑不知怎的使出了一道蓝色的三昧真火,将紫狐烧伤后,禹司凤才伺机寻到了她的破绽,用捆妖索将她擒住。
方多病看了眼正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手心的魔煞星转世,也是没想到明明如今占据着主导地位的明明是魔煞星心魂,褚璿玑竟仍旧能使出天界的三昧真火。
禹司凤还记得方多病所说,故而在钟敏言要杀紫狐的时候抬手将人拦住。
钟敏言竖着眉:“司凤你干什么?你该不会是被这个妖物给迷惑了吧!”
禹司凤无语地瞥了他一眼,将询问的目光望向了不知何时走到身边的方多病,“前辈?”
方多病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将目光落在紫狐身上,淡定道:“你没杀过人吧?”
紫狐怯怯地看了褚璿玑一眼,见他没有在看自己,才瞪着一双娇媚的眼倔强地望向跟前的男人,他身上的气息,是不久前竟然打伤了她元神的人。
“你是谁?”她问。
她不回答自己的问题,方多病便也没有搭理她的问题,只是继续问:“你为什么要搞什么仙姑娶亲?还有那些你娶来的人,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紫狐别开头,一副拒不配合的模样。
“你若是不说,我便自己用搜魂术了。”方多病捏起一个手诀,将一道金光萦在指尖,朝紫狐晃了晃:“虽然你是千年狐妖,但想来也未必受得住这搜魂之术吧?万一不小心……损毁了你的灵台,让你变痴傻,那——”
“好了好了,我说便是了!”紫狐蠕动了一下同样被捆住的腿,将自己缩成一团,沮丧道:“要不是为了修炼,谁乐意吸那些臭男人的精气,而且那些人都被我好吃好喝地养在后山,那点精气又伤不了他们什么。”
她还教他们修仙之法,还给他们传道呢,怎么都算是扯平了才对。
听不过去了的褚玲珑忍不住道:“吸食精气本就是歪门邪道,你今日没有伤他们,我们又怎么知道你以后不会轻易伤人?”
紫狐从前一直走的是清正的修炼路子,如今转为吸食精气本就是无可奈何,被她这么指责,当下便不快地喊道:“要不是为了救臭猴子,谁稀罕!”
禹司凤敏锐地微扬起眉,“臭猴子又是谁?为何你要救他便得吸食精气?”
她一改方才的不情不愿,面带甜蜜地跟他们说起了无支祁的过往。
无支祁本是魔域左使,当年仙魔大战中能力仅次于魔煞星罗喉计都。
然而在魔煞星被杀后,无支祁闯上天界取回了魔煞星的武器钧天策海,却不料被战神击败,关在了焚如城下的魔域禁地。
紫狐深爱无支祁,便一心想将他救出来。
然而她不过是天赋普通的狐妖,自行修炼的话不知要到何时才能成长到能救出无支祁的境界,便想出了如今这个仙姑娶亲的法子。
她并无伤人之心,相反,选择的都是些没什么牵绊,或者平日里行为不端,祸害他人的男子,除此之外也确实庇护了山下的钟离镇。
即便是褚玲珑钟敏言这等在少阳派中被教导得对妖物这种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年轻弟子,也不由得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评价紫狐的这番作为。
从某种程度上而言,为了心爱的男子苦苦追寻了千年,还为其损毁了自己的根基,改修邪道的这份执着,确实令人敬佩。
但另一方面,同情紫狐是有悖于他们自小所受教导的,尤其紫狐的所作所为,也并非完全没错。
倒是作为妖族的禹司凤并没有这种纠结,只是询问了紫狐将人关在哪里,打算进一步核实紫狐所说的话。
只是几人还未到后山,方多病便察觉到周身神力似乎在外溢。
他第一时间想到了不久前从灵台跑出去的玄夜,便匆忙地对禹司凤道了一句:“我有些事要先离开一会儿。”
眼见着他的身影眨眼间便消失在眼前,还未能做出回应,也未能问出“你去哪儿”的禹司凤垂在身侧的手略一收紧,终于还是忍不住攥成了拳。
看得紫狐轻笑一声,打量了他一会儿,“看来你在他心中,也不是那么重要嘛。”
她痴恋无支祁,自然是能看出禹司凤望向方多病时眼中的情谊。
禹司凤面色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问:“你说的人呢?”
紫狐撇了撇嘴,暗道一声无趣,便一指前面:“喏,他们就在那里。”
而方多病这边虽然不知道玄夜去了哪里,但对方在他灵台这么久了,他如今真身又是犬族,循着熟悉的气息也叫他一路找到了正手持一面破损的镜子,满头白发无风自动,面色也十分骇人的修罗王。
那枚带着他们穿越了界门的法器——转息轮正浮在他身侧,上下晃动着,器身不时闪过一道电光。
方多病心中一跳,感受到自己的神力正是流入转息轮处,连忙运转体内神力,截住了神力的外流,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