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一看便知道是等在上面的三个小鬼闯的祸,当下便跳上禹司凤的飞剑,在剑身上施了一记轻身术,强行又提高了飞剑的速度。
二人追在几只瞿如鸟后,随着它们一路飞逃到一处山洞内。
青年侧头看向身后的方多病,轻声道:“这是我的历练,前辈你不用出手。”
“知道了。”方多病贴着他的耳根应了一声,又道:“小心点,有办法驱使瞿如鸟的,不会是普通妖物。”
禹司凤如玉般的耳尖随着他话音的落下而变得通红,只是两人注意力皆在洞穴内的妖物上,便也无人在意。
他们沿着山壁往里走。
洞内似乎是一处被掩埋在地下的祭坛之类的地方,他们越往中间走,妖气便越重。
除了妖气之外,还有一股祝余草被炼化之后的药香。
两人对视一眼,方多病在洞口设下结界后,禹司凤将手中的龙彻剑往上一扬,御剑飞入。
只见山洞内妖物身着一身破衣,长舌利爪,面容狰狞,原是凶兽傲因。
禹司凤扫了眼一旁的丹炉,有些意外这只傲因竟然还会炼丹,那傲因却已不满地咆哮出声:“是何人扰我炼丹!”
“祝余草,血伽果,你炼的是坤阴丹!”禹司凤回忆起了四年前簪花大会之上,服用了此丹的轩辕派弟子石枫跟窜逃的灵石长老。
虽说最后灵石长老已被少阳掌门抓回,但方多病曾告诉过他,他们最终也没有寻到混入少阳的妖物。
此处本就临近轩辕派,如今傲因又在此炼丹,可是轩辕派与药物,又有何瓜葛?
他心中心思百转,剑下却并未犹豫,然而傲因已是修炼成精,二人原本斗得旗鼓相当,他如今略有分心,那傲因便敏锐地发觉了破绽,虚晃一招后闪身至他身后,一爪勾向他心口,直击心脏。
禹司凤长剑一挡,傲因的尖锐的妖爪被他持剑拦住,索性招式一变,五爪抓入他肩膀,叫他痛得闷哼一声,却也借助着这个机会削下他抓入肩膀的手臂。
他将龙彻抛起,一捏剑指,长剑一分为几,绕自傲因后方,直捅背心。
傲因不慎中剑后脸色闪过一丝恨意,双目红光大盛,只见他手中暗光一闪,禹司凤顿觉不妙地要闪躲,但傲因手中抛出的长绳却如活物一般一把卷住他的身体,将他紧紧缚起。
金色长绳勒住他的脖颈,眼见便要收紧,他忙将还能活动的双手一翻,掌心顿时雷光涌动。
他口中念动五雷咒法诀,待最后一句法诀落下,傲因头顶道道雷光齐齐劈下,引得妖物惨叫出声。
只是这妖物肉身强悍,虽被劈去了大半条命,却仍一息尚存,颤抖着伸出焦黑的手一点点收紧。
他看着灵力消耗过多而浑身无力的禹司凤被他的长筋勒紧,眼见着便要窒息,顿时哈哈大笑出声:“双星相合在即,天墟堂要做的事,谁也阻止不了!”
禹司凤到这时,才眼前泛黑地轻吐出两字:“前辈……”
他话音才落,便见眼前疾光一闪,本半爬起身的傲因被长剑直钉入壁,一箭穿心。
而失了操控者的傲因筋顿时无力地垂落在地,骤然被松开的禹司凤踉跄几步,眼见便要摔倒之时,一双长臂已将他往上一托。
下一刻戴着面具的青年已是侧头靠在一双宽阔的肩上,咳嗽不止。
“没事吧?”方多病连忙捋了捋他的背心,放松了肩膀,好叫他靠得更舒适一些。
禹司凤咳得眼眶泛红,本来苍白的唇色也泛出点点红意。
他抬手轻轻抓住了方多病的外袍,脸颊在他肩上轻蹭了一下后,才垂着眼睫从他怀中退出来,答道:“没事,只是一点小伤。”
他看向已经绝了气息,化为原型的傲因:“可惜傲因已死,不然还可从他口中得知更多天墟堂的事。”
方多病一抬剑鞘,将尔雅剑召回,“上次亭奴所说的天墟堂在找灵匙一事我已告知了我师兄,我们四年前便怀疑混入少阳派的妖物与天墟堂有关,可惜当时线索断绝,便也没能继续追查下去。这些年少阳在外的弟子也有在打听天墟堂的消息,可惜所获不多。”
“前辈可有问过褚掌门灵匙之事?”禹司凤忍不住问。
方多病信重他的人品,自然也没有瞒他:“当初天界将魔域左使无支祁关在不周山的魔域之内,以定海铁锁将其镇压,而打开魔域与定海铁锁的钥匙,被一分为四,分别被交予了当时人间的四大门派,轩辕派、点睛谷、浮玉岛与离泽宫保管。”
当然,这些也并非全是褚磊告诉他的,毕竟褚磊对当年无支祁一事知之甚少,只知道四大门派保管的东西事关曾经肆虐一时的修罗一族,也事关他们镇守在少阳秘境之内的魔煞星心魂。
但方多病入过魔域,也见过魔域的壁画,自然知晓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禹司凤眉心紧锁,“前辈可有何打算?”
方多病当着他的面打出一道传讯符,将他们今日所遇之事传书给褚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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