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阳光如烈焰般倾泻而下,将繁华的街道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金黄。
开车行驶在这条充满活力的道路上,两旁高楼林立,玻璃幕墙反射出刺眼的光芒,与地面蒸腾的热气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独特的夏日氛围。
车流如织,车辆穿梭往来,喇叭声、引擎声交织成一首繁忙的都市交响曲。
街道两旁,商店、餐厅、咖啡馆鳞次栉比,五彩斑斓的招牌和广告牌在烈日下更显鲜艳夺目,吸引着过往行人的目光。
车内空调散发着丝丝凉意,与车外的酷热形成鲜明对比,让人暂时忘却了夏日的酷暑。
顾苒乐的车速不快,回到罗家庄园,是一个小时后。
客厅里,罗江渡正焦急地坐着,一见到她进门,便如同见到救星般猛地站起。
“顾苒乐,你这大半天跑哪儿去了?急死我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更多的是关切。
顾苒乐见他一脸着急,暗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她环顾四周,家佣们各自忙碌,井然有序,并未显露出任何异样的慌乱。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轻声询问,目光不自觉地向楼上扫去。
罗江渡叹了口气,解释道:“我给你发了好多信息都没见你回,电话也打不通,担心你遇到什么麻烦。”
顾苒乐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二哥,谢谢你的关心,真的让我很感动。”
言罢,她迈开步伐,径直朝楼上走去,边走边询问:“爷爷醒了吗?”
罗江渡紧随其后,嘴角动了动,本想调侃几句“你融入这个家的角色还挺快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大哥跟他说家中并非人人都对爷爷的健康抱有同样的期待,有人甚至盼着爷爷早日解脱。
爷爷人认顾苒乐为干孙女,一来是真心喜欢她,二来是为了方便她给爷爷治病。
“午饭时醒了一会儿,精神还不错,吃了点东西还下床走了几步,然后就又睡了。”
“我上午出门的时候给爷爷熬的药喝了吗?”顾苒乐又问。
“喝了,一边喝一边叫,说太苦了,非要吃糖,不给糖就撒泼,你是没见他那样儿,没眼看。”
罗江渡毫不留情地揭自家爷爷的短。
顾苒乐没见那场面,故而想象不出来老爷子嫌苦撒娇的模样。
她自幼尝百草,倒是没觉得草药有多苦。
到了楼上,顾苒乐略一怔。
走廊里原本形成分庭抗礼之势的中西医两支队伍竟然撤了。
罗江渡看出她的惊讶,说道:“爷爷下午看到他们在走廊里,发了一通火,把人都撵走了。”
“走了?”
“也没有走,都在副楼随时待命。”
顾苒乐点点头,想着也不会真的全撤走。
卧室里罗老爷子正安详地睡着,顾苒乐轻手轻脚地进行洗手消毒,随后坐在床边,准备开始她的诊疗工作。
罗江渡站在一旁,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目睹顾苒乐为人看病,心中既好奇又惊叹。
“顾苒乐,你这针灸技术到底是跟谁学的?简直神了!”他忍不住问道。
顾苒乐的手指灵活地穿梭在银针之间,头也没抬,语气轻松:“自学成才,怎么样,厉害吧?”
“自学?”罗江渡显然不信,他摇了摇头。
顾苒乐轻笑,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怎么?这么不相信我的能力?”
“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而是不相信你说的你是自学。”罗江渡凑近了观察,“我做过功课,针灸术博大精深,哪是那么容易自学的。你肯定有个非常了不起的老师!”
顾苒乐没有否认。
她自幼跟着爷爷和曾祖学医。
这两位长辈,皆是中医界中赫赫有名的大家,他们的医术与医德,如同璀璨星辰,照亮了她的成长之路。
留针期间,顾苒乐让罗江渡守着,她回房间简单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收拾好过来,时间刚刚好。
“哎,你今晚有什么特别的安排吗?要是没别的事,我请你出去搓一顿怎么样?”
罗江渡带着几分随意又不失诚意的笑容问道。
顾苒乐瞥了他一眼,嘴角微扬,却吐出了两个字:“有事。”
“你晚上干嘛?还出去?”
“嗯,我得去江家一趟。”她的回答简洁而直接。
罗江渡闻言,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疑惑道:“去江家?干嘛去啊,你跟江家人也认识?”
“吃饭。”顾苒乐淡淡地回答,声音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
罗江渡一脸愕然,嘴巴微张,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不是吧,咱们家里难道还缺你一口吃的?至于跑江家去蹭饭吗?”
顾苒乐没有直接回应他的调侃,而是细心地将所有使用过的银针逐一清理干净,然后一一放入灭菌器中,进行严格的消毒处理。
接着,她从柜中取出另一套已经做过消毒处理的银针,装入背包中。
在这个快节奏的时代,许多人更倾向于使用一次性针灸针,但她却对此有些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