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煮。”
“这山中龙凤汤,当真难得。”
夏大哥豪气干云,“我瞧这是龙凤呈祥,乃大大的好预兆。”
“这次到庐州,定把魔教贼人杀个干净!”
宁女侠拱了拱手,赞叹一声:“夏大哥的性子还是一如既往,嫉恶如仇。”
杨威庄的庄客加弟子一共十一人,将一个葫芦瓢传来传去,围在井边喝水。
忽然听岳灵珊笑道:
“二师兄,你瞧瞧,这些蝴蝶都围着伱转。”
劳德诺挥手赶跑几只黑色的玉带凤蝶,却又来了几只花花绿绿的碎斑青凤蝶,令狐冲抬手,连续几抓,将彩蝶抓在小师妹面前。
“大师哥,梁山伯与祝英台围着二师兄这朵大花翩翩起舞多有意思,你怎去坏了他们。”
令狐冲觉得有理,当即喊一声“得罪”。
又将蝶儿放了。
劳德诺退到一边,那些蝴蝶全飞向了南善时。
衡山派这边也有一朵大花。
赵荣瞧在眼中,眉头大皱。
他猛地吸了几口气,除了嗅到泥土草木芬芳,像是还有一股淡淡的怪味。
“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赵荣小声问道。
“没有。”
向大年与程明义都摇头。
赵荣站在破屋院外,又听到低微响动,他目光一凝,瞧见一条背面黄褐色的粗壮三角头长虫。
向大年与程明义跟随他的目光,也看到这条长虫。
赵荣微竖一只手,他们没有声张。
又转身朝院内莫大先生方向道:“师父,师叔,我们先去四周查探一番。”
“去吧。”
莫大应了一声,岳不群也摆手叫陆大有几人跟。
院落内有两位掌门在,赵荣并不担心。
叫两派弟子分成几队查探,有人朝南,有人朝北。
赵荣与向大年分开,独自一人来到三十铺。
认了认方向,应是北门。
一跃了城头,借着夜色在围墙跃动。
灯火零落,十几户人家恐怕只有一户亮灯,那火光还极为微弱,生怕有人瞧见。
血腥气,依稀可闻。
街巷纵横,担心有人埋伏,赵荣只跳几个屋顶,瞧瞧地形,没入巷道。
不多时,他又回到运炭老人破屋。
“朝山里走确实有个炭场,那些土窑的黄泥顶摸着冰凉得很,想必许久没人烧炭了。”
“没发现可疑人影。”
“那老人指的路我去看过,方向能连到东进大道。”
“……”
赵荣听着一条条消息,除了一些蛇虫鼠蚁,真没什么毛病。
若是设埋伏,几乎是滴水不漏。
“明日到庐州便能知晓各派情况,今夜大家和衣而眠,都不要睡太沉。”
“嗯。”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也是!”凌兆恒皱眉。
程明义叮嘱:“今天最好只吃干粮,外面的东西咱们都别碰。”
赵荣点头:“这样最好。”
沈波和柴金石道:“我们看着马,不让别人喂食,绝不能出差错。”
“好。”
衡山派的人在炭场附近商议一阵,赵荣又找到令狐冲,对其叮嘱一番。
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回到破屋时,两边厅房都亮着灯火。
靠着野外,晚间大家都会顺着简易木梯二楼住,免得被一些毒虫爬到身边。
运炭老人有个老伴,也是满头白发。
她手脚勤快,众人与她打招呼时,她却沉默不语,又指向自己的嘴巴,不断摇头。
原来是个哑巴。
岳不群依然与夏氏兄弟契阔,似乎与在清远镇没什么分别。
聊起当初一起除匪、除贼,灭魔的那些畅快经历。
华山弟子在一旁听见师父师娘的那些侠义事,又骄傲又佩服。
戌时。
或许是因为夏大哥多给了运炭老人银钱,两位老人掏空了家底,配野菜,做满了一小桌子。
米饭不够,好在大家带了干粮。
夏大哥非常豪爽,又要去开宝酒。
莫大先生道:“酒暂时就不喝了,再好的酒也会添几分醉意,明日要庐州,虽说只是魔教分舵,却也马虎不得。”
莫大先生与夏氏兄弟没有直接交情,话语更为干脆。
岳掌门较为委婉:
“品尝好酒怎能少了各派兄弟?”
“等我们到了庐州,五岳各派会合,还有少林武当的高人在场。届时夏兄再掏出珍藏,我也能多作引见。”
夏大哥点头,又客气道了一声“岂敢不从”。
等龙凤大补汤端来,杨威庄的人毫不客气,带头去吃。
可衡山派与华山派的人却不动筷子。
夏恩一脸不解,“这等好汤,凉掉可就没那滋味了。”
赵荣拱手道:“夏师叔有所不知。”
“我衡山派所练内功讲究心神宁静,感悟一丝天地静气,故而琴箫作伴。这青蛇、山鸡都是天地野物,含有灵气。”
“南岳多大庙,我们练功虽不忌杀,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