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些话,
“陶护法若见到蓝教主,还请转告一句。倘若知道蓝旗旗主在什么地方,便遣人告知我一声。”
“此地魔教教众终归与伱们打过交道,少不得要朝上泼脏水,既然是条麻烦的尾巴,冲着对蓝教主的仰慕,我来帮五仙教斩断。”
“蓝教主给我的消息越准确,我越能处理干净。”
“届时你再发信给饶州分舵,就说五仙教在龙泉与蓝旗联手,结果被我五岳剑派与点苍派联手杀得七零八落。”
“如此一来,你们出了力又损失惨重,借口返回云南古寨,饶州的人也不好说什么。”
陶白不禁止步。
她仔细考虑赵荣的话,脸色微有纠结。
当即低声道:
“赵少侠,我会带话给教主。”
若是其他的话,陶白真不一定带,
甚至不想对自家教主多提商素风出糗的事,以免她又生出好奇心。
眼前这少年不好招惹,心有沟壑,剑法不俗。
自家教主正是娇憨活泼的年纪,行为又出其不意,胆大率性。
还是不要凑在一起为好。
可陶白不似蓝教主那般洒脱,她想回苗寨,却顾忌黑木崖。
五仙教不理饶州分舵命令已是叛教大罪,赵荣提议纵有隐患,却给五仙教回旋余地。
若与过去一样,在黑木崖前留个台阶能下,便是最好的结果。
怀揣着凌乱的心思,陶白带人离开了。
“五毒教教主善于配制各种毒药,江湖人闻之便逃,连魔教旗主都对她避之不及,可见一斑。”
“如今整合三大山庄势力,眼线遍布龙泉,查出这伙人应当没什么难度,师兄何必犯险去问蓝教主?”
冯巧云稍有些担忧,用毒高手,向来是防不胜防。
江湖人一般少与他们打交道。
“还是慢了点,”
赵荣望向剑祠,“之前三大山庄摄于魔教威势,又心存幻想不敢去查。现在怎么都要花费时间,我担心找到之后,蓝旗的人早就跑了。”
“蓝教主大概率知道他们在哪。”
“与白马庄的魔教可不一样。”
“那伙人刚刚南下,又兵强马壮,龙泉的贼人却没底气。”
“我们又不能久在龙泉,必须速度解决。若我退敌进,游走山林,岂不棘手?”
原来如此,众人闻言都点头赞成。
三大山庄的人拜过剑祠后,与衡山众弟子一道返回丘家山庄。
让独孤卿与舒光祉两位庄主稍微心安的是,赵荣拿出了办事态度,什么山庄会盟宴会全都押后。
也不似点苍派那般,上来便谈好处。
那赖敬通就在独孤家提过,抵挡魔教后的许诺,需提前兑现一半。
这种要求半分也没听衡山大师兄提起。
衡山弟子也给三大山庄的人留下深刻印象,他们颇为有礼,与倨傲跋扈的点苍弟子有着天壤之别。
偶尔听他们聊武功剑法,还有些曲词音律。
聚在一起互相演剑练剑,兴致来了会小奏一曲。
杀魔教贼人时,一个个杀气凌冽,豪气干云,快剑频出。
回到常俗,又化作一群高雅之士,谈笑作乐。
见识了他们的武艺手段之后,再瞧这种作风,心下只叹大派风范,高人志趣了。
这些人瞧着亲近,可真想融入进去又是极难的。
三大山庄这边,此时唯有去衡阳城拜过山门的丘家小姐能说上一些话。
衡山的师兄师姐们对她颇为关照。
旁人猜想,这多半是丘家小姐送秋水剑的缘故。
“丘兄,我们是多年老交情,现在三家会盟已完成,你又是总庄主,能否与老兄弟们交个底?”
“是啊!”
舒光祉与独孤卿把目光凝在丘广军身上。
丘广军道:
“交什么底?方才大师兄不已经说了吗,只叫我们整备出得力人手。”
“其余的事,都等灭掉魔教再谈。”
“我想知道的就是其余之事,”舒光祉叹了口气,“舒家最先被魔教波及,损失已颇大,丘兄你不交个底,万一我没能力付出此战后的代价,岂不难看?”
独孤卿也是这个意思。
他们想知道,衡山派要什么。
铸剑山庄也是做生意的,自然晓得在这种灭顶之灾面前,请大派出手必定要给予回报,否则人家怎会平白无故替你得罪魔教。
五岳剑派与魔教确实是死敌,但这里不是衡州府。
衡山派是丘家请来的,肯定早有承诺。
丘广军避而不谈,他们怎能心安。
独孤卿与舒光祉各皱眉头,颇为不满。
因他们郑重开口,丘广军忽然冲他们发笑,这不是仗着有后台不尊重人吗?
却又听丘广军说:
“三大山庄既然愿意做衡山派的下属势力,每年照例的资源供奉自然是少不了的。”
“但这种事谁会当面提?”
“你们两大庄主都是老江湖了,还能这点规矩都不懂吗?”
“再说衡山派已今非昔比,对三大山庄来说可不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