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在门内好生歇息,养精蓄锐,再待天时,我嵩山派必然要找回面子。”
乐厚与费彬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事情办砸了。
费彬又想起左冷禅的交代,当即道:“师兄,莫大新收的亲传弟子赵荣我们见过,与下方传信中所言判若两人。”
“此子乏善可陈,便是有些天分,也难入师兄的眼。”
乐厚也道:“江湖流言实在可笑,不过是衡山造势,以图虚名。”
“原来如此,”左冷禅轻念一声,没有太在意。
作为五岳盟主,江湖大豪,连衡山派在他眼中都不过尔尔,能提起一个十四代弟子的名讳,都算是一份不小的看重了。
然江湖传言,虚之八九,嵩山高手对江湖之事哪个不是殚见洽闻,早就司空见惯。
左冷禅自信不会看错鲁连荣,岂会相信两位师弟会被一个小小少年蒙蔽?
三位太保出门办事,离了练功房。
最忙的还是陆柏。
这次请到嵩山听戏的人不仅有鲁连荣,还有泰山派的玉矶子、玉磬子、玉音子。
三人皆是泰山派掌门天门道长的师叔辈。
与嫉恶如仇,性格刚烈的天门道长不同,三人平素沉溺酒色,又对掌门之位虎视眈眈,实在是嵩山派最理想的拉拢对象。
陆柏一边传信,一边备酒备肉备女人
练功房内,左冷禅继续练武。盯着跳动的火焰,忽然手一抬,猛地激射出一道冰冷至极的霜白气雾。
正是寒冰真气!
“哧哧哧!”
一炉烈火尽数熄灭,腾腾蒸汽绕着铁壶蔓卷而上,左冷禅大袖一挥,脸露一丝阴狠之色。
……
藏剑阁内。
衡山小掌门双掌合拢,运起绵绵霜寒之气,只见水面踊跃冰凌,衡山小掌门瞧着这碗冰镇绿豆汤,露出一丝满意之色。
近几日痴迷练剑,往往至夜深。
总是口干舌燥,火气甚大,遂以此物去火。
擅长药理的安致恩在一旁啧啧称奇。
大师兄这门霜寒武功,简直是杀人放火,居家旅行的必备神功啊。
他前些天眼热向赵荣求教,结果练了几天后就放弃了。
不仅被寒气冻得浑身战栗,深夜做梦坠入冰窖,还落了个经脉刺痛、行气滞涩的下场,更休想练出一缕寒气来。
简直是折磨人的功夫。
可见赵荣如臂使指,甚至将这门功夫用在了饭食汤水上。
更难想象燥热暑天大师兄吃一块冰镇寒瓜该有多痛快。
“我已经检查过他们的伤势,只要不过度用劲,寻常练功无伤大雅,现在只有秦师弟还需歇养。”
赵荣瞧他眼馋,也给安致恩递了一碗冰镇绿豆汤。
“多谢师兄,”安致恩笑着接过。
“我见他们练剑练得有点入魔,你既懂医药之理,又与他们一块练剑,就多盯看一点,七日后我要选一批人东去吉安府,别到时候无精打采。”
安致恩却道,“师兄弟们正是听说要去龙泉,这才加紧练功,不想在外落了本派威名。”
这份心总算没用错。
没过一会儿,全子举、程明义等人也来到藏剑阁。
知晓另外两脉弟子练功心切,赵荣这几日都是遣掌门一脉弟子出去办事。
衡州府的魔教贼人被灭掉了精锐,但还有些残余。
这些人流窜起来,本是极难找的。
没想到,在衡山派宣扬与嵩山联手共抗衡州府周边魔教并与其大战后,不少江湖人自发行动,竟真找到了几处魔教落脚点。
衡山派在外的眼线有收集,城西的武林人士跑到同福客栈大谈特谈,还有下属势力朝上汇报
从一些杀人越货的蛛丝马迹中,衡山派连续出手灭了两股贼人。
杀了近十个,对外说几十个,大大刺激了衡州一地的武人。
魔教凶人也不是傻子,
他们在衡州府连翻失利,援力暂时未到,凶人们已经陆续撤出衡州府。
曲非烟教了赵荣怎么去辨别魔教常用联络标记,衡山派的领队人经赵荣传授,顺利抓到魔教探子,因此截获一位风雷堂副香主传出退出衡阳周边的指令。
嵩山派大大出力,白马庄之战的损失震慑到了这批魔教前哨。
“师兄,魔教暂退,接下来怎么做?”全子举问道。
赵荣沉吟一时,谨慎道:“衡阳必然留有嵩山派眼线,不能让他瞧出咱们太安稳。”
“甭管魔教退到哪里,每隔几日就让一批门人结队出城,在外踏青巡视,再找僻静地互相练剑,打得气喘吁吁衣衫凌乱再回来。”
“又传莫大师父多日不见人,正与魔教高手交手。”
“总之隔三差五便叫人听到衡州府局势紧张,我衡山派与魔教各有损伤,不过要称咱们一直占据优势,别叫衡州一地的武人看轻了。”
“此事简单!”全子举最开始干这些事时生疏得很,赵荣真是手把手地教,现在越来越娴熟。
交代好门内之事,赵荣又骑马去了五神峰脚下。
这段日子练剑有所感,总想来此地看看。
近七天,赵荣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