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宠爱者,好作男装也罢,随她去便是。”
可如房子乔,杜克明等人的事情,就是长孙无俦所知。
他还不曾见过,一位少年,需要他连续写两次要金羽鹰传递的消息。
提三尺剑平四海,立不世之功。
那位二小姐,大抵会很喜欢这一句话吧——
不,或许是这一句。
为万世开太平!
长孙无俦举杯饮酒,眼前似乎浮现出了西域的争锋,狂风,还有这数年的生死危机,忽而有一丝醉意。
当浮一大白!
今日文会,多有文人,名士,推杯换盏,闲谈听曲。
薛霜涛本就喜欢琴音乐曲,这个时候轻轻听着,觉得果然不愧是这样大的盛会,抚琴的都是大家,比起自己的琴艺要好很多,而旁边李观一转头和长孙无俦轻声闲谈。
忽然少年人的动作顿了顿,回头看那抚琴女子,自然地道:
“弹错了……”
薛霜涛愣住,看到那少年又在随意和长孙无俦谈论大漠风光,李观一对于除去陈国之外的地方都很好奇,诸士子也可以闲聊,薛家老爷子坐在那里痛痛快快,其余诸士子不知道自家长辈之前见到的事情。
不知道自己的长辈为什么忽然就萎靡不振了。
他们眼底里面,那个佩戴着刀的少年,不过只是个粗鄙武夫罢了!
今日,这位文中子夫子的弟子,必然是自己。
杜克明第二位起身,目光看了一眼李观一,想到刚刚出现的问题,毫不犹豫的把原本的卷宗给揉了,直接言简意赅,道明了题目,道:
“今日谈论仁义。”
“另外,写一首诗,便是。”
一位穿青衫的青年讶异:“奇哉怪哉,今日不是要选择王通夫子的关门弟子么?本来应该是极慎重的事情,这第二重的试炼,为何会如此地粗糙?倒像是随意糊弄似的。”
仁义是儒门的基础。
诸多世家子早有准备,一一起身,论述自身的领悟,旁征博引,文采华丽,引得旁人称赞,李观一听得昏昏欲睡,青铜鼎自今天走入这文会,就持续性散发出一股股热流,让李观一身躯紧绷。
他内观内气,但是青铜鼎没有变化。
只是给他一种,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的感觉,就在此刻,杜克明看到了那边闭目盘坐的少年人,在听闻那两句话之后,其余人入不得他的眼睛,直接干脆道:“李观一,你觉得如何?”
李观一睁开眼睛。
看到那眉目锋锐的少年。
他感受到了周围人的目光,他觉得自己明明已经交了白卷,摆明了不能上榜的,得不到那比通关文牒还要有用的偌大文名,所以不知道杜克明为什么要询问自己。
既已经输了,索性不必在意。
或许是薛神将的蹂躏。
李观一心如死水一样。
哪怕是此刻,这一个个看着就知道身居高位,出身富贵的人看着自己,他的心境都没有丝毫的涟漪,抬眸平和道:“仁?”
李观一坐在那里,他本来是可以用之前听过的答案回答的。
可此刻的他却对这个字有自己的理解,道:
“武,就是仁!”
一片哗然,连抚琴的声音都中断了。
那些士子们轻声闲谈,不知是谁说了一句粗鄙武夫,终于还是世家子弟,素来无法无天地惯了的,于是都哄笑起来,压都压不住,有人笑着斥责道:“仁者爱人,有礼者敬人。”
“修身者,智之府也;爱施者,仁之端也,爱人,好施,才是仁。”
“以武杀人,算是什么仁?终究是个粗鄙武夫!”
“哈哈哈,是啊,薛老,您是被骗了吗?”
那少年人反而是从容不迫,安然坐在那里。
一声脆响!
把声音都压下来了。
薛霜涛手里的玉镯砸在了大鼎上,破碎的声音一下让周围的环境安静下来,看着那一枚玉镯碎裂,死寂之后,就是尴尬,少女站在那里,眸子眼角微微扬起来了,杏瞳扫过了周围,微微笑起来,温软行礼,道:
“不好意思,玉镯不小心掉了。”
“打扰周围,霜涛为诸位抚琴以赔罪。”
她抱着琴走过去的时候,黑发落下,隔着琴冲少年眨了眨眼,轻声道:“送你了。”
送你扬名的机会。
周围重新安静下来。
杜克明看着李观一:“何以解?”
那把刀放在膝上的少年回答道:
“约束自己,好施,不过只是满足自己标榜仁】的自我满足罢了……但是,施舍了东西得到心中满足的君子回去标榜自己的仁德,可是受苦受难的人还是越来越多,这是为什么?”
慢慢的没有人能说什么。
少年按着刀。
眉宇凌厉地扬起,他觉得自己只是一个装着的人,可是此刻却是自心中坦然地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扫平天下,四海归一。”
“所以百姓不必受战乱之苦。”
“才是大仁!”
杜克明安静下来,魏玄成道:“什么是义?”
“义?”
李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