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拙按捺下来,取出冰玉酒,给令狐酒满上,自己也满上。
他坐下来,对令狐酒相敬,积极交流,想要询问出令狐酒的所需之物,看看自己能否满足,好还了这个天大的人情。
令狐酒直言,自己嗜好美酒。将来宁拙若有机会,搜寻到一些美酒相赠,那就再好不过了。
宁拙表示牢记此条,今日就请令狐酒畅饮冰玉酒。
“实在不行,就让我家老祖再做一些好了。冰心玉壶我刚还给了他。”
宁拙对待宁就范的态度,如此随意,让令狐酒颇感好奇。
他当即感叹:“宁拙公子和自家金丹老祖的关系如此亲近,实在叫人羡慕。”
宁拙喝得晕乎乎,刚刚令狐酒又鼎力相助,让他成功获得神功全篇,这些都使得宁拙实话实说:“我虽然从小就失去双亲,受到他人苛责,家族薄待,但我有娘亲的遗泽,又借助熔岩仙宫大有进展。”
“别看我只有筑基级别,单论战力,寻常金丹都难不倒我。”
“我家老祖可不是我的对手。”
“当然,这是以前。现在他有了袁姥身边,这就完全强过我了!”
宁拙修为只是筑基期,但真正战力已经是超越了自身修为境界,超到了金丹期。
令狐酒面露诧异之色,但也不多。
皆因,他也只是筑基修为,然而也拥有着金丹级别的战力!
宁拙继续道:“不过,宁就范老祖宗的确待我不错。我搞出分家来,也是获得他的支持的。”
“他很欣赏我!”
“整个宁家后辈,也就我一人崭露头角了。他这么对我,也不奇怪。”
“将来,等老祖宗去了,偌大的家业,还得我去继承。”
“哼!主脉那些虫豸,和他们共处,如何能治理得好家族呢?分家只是我的第一步,接下来,我会努力经营,将来吞并掉主脉。”
“到那时,我才是主脉,这才是宁家!”
宁拙罕见地展露出了自己的谋算和雄风。
令狐酒举起酒碗,朗笑道:“宁拙公子豪气干云,敬你一碗!”
两人干了一碗,宁拙看向令狐酒:“说实话,令狐兄长,我很羡慕你。我只能白手起家,你却有元婴级别的师父,爱你如子,将来还会继承万药门这片大好基业。”
令狐酒则苦笑:“师父对我的期待,我早已心知肚明,奈何我本人生性懒散,照顾这些师弟师妹,已是让我心力憔悴。我真正想过的,其实是闲云野鹤般的生活。”
宁拙立即摇头:“这哪成?任何一种修行,都要耗费资粮。修为越高,耗费的资粮越多。”
“令狐兄长,你若想要闲云野鹤般的生活,必得有强大的实力才能保障。否则一个修为稍高一些的魔修,就能让你生不如死。”
“而想要强大的实力,就得有持续的修行资粮的供给。正因为你想要闲云野鹤般的生活,就更得将万药门经营得出众。”
令狐酒却是轻咦了一声,目光灼灼地打量宁拙。
宁拙满脸通红,瞪着朦胧醉眼:“咋啦?”
令狐酒手指着宁拙哈哈大笑:“宁拙公子,本性率真,酒喝了这么多,越发觉得你可爱了。”
宁拙沉默了一下,努力捋顺舌头:“令狐兄长,你我一见如故,你如此帮我,可谓鼎力相助!岂有不报还的道理呢?”
“只是如今,小弟家底单薄,有数件重宝,极为重要,不能取之回报兄台,只能牢记在心,以图后报了。”
“故此,听闻兄长方才之言,心中急切,想要劝解,言语上有些……”
令狐酒摆手,制止了宁拙的道歉:“无趣,宁拙公子又变得无趣了。”
话虽如此,令狐酒对宁拙已是止不住的欣赏。
纵然,令狐酒深知,对面的少年和自家师妹有不清不楚的纠葛,但他并未因为私情,而去敌视宁拙。
他自有格局,能正确看待宁拙,知晓眼前少年确实优秀。
不仅是过往成就,还是本性。
宁拙听到令狐酒无趣的评价,果断转过话锋:“如此干喝,的确无趣。令狐兄长,可会行酒令吗?猜拳会不会?”
令狐酒:“听闻过,也看过稀奇,似乎是一种游戏。”
宁拙奇怪:“兄长乃酒中豪侠,竟然连猜拳都不会吗?”
令狐酒笑了笑,一脸苦涩,对宁拙大诉苦水,说他自己嗜酒,早已经成为反面教材。经常挨批,被罚禁闭,这种架势之下,谁敢和他喝酒?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且他平日里还得端着大师兄架子,方便对师弟师妹们进行教导。
真正同辈的知心人,或者说是酒友,门内根本没有一个。
而落到门外,令狐酒的身份又特殊,唯恐举止失措,连累到师父和门派,让人看轻。 “像是和宁拙公子这么喝的经历,在我的人生中实属罕见!”令狐酒长叹。
“原来如此。”宁拙双眼放光,“能和令狐兄长如此喝酒,也是小弟我的荣幸啊。”
“兄长切勿再唤我公子了,请直呼我姓名便可。”
令狐酒:“哈哈哈,我便不客气了。”
说着,他拱手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