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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怎么一大早就听见鸟儿在欢快地鸣叫。”
“原来是徒利家的‘黑鱼’爵士亲至。”
金袍子总部,阿尔萨斯张开双臂,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幽蓝能量,热情地拥抱了带着巨款来到君临的布林登·徒利。
“您好,阿尔萨斯司令官。”
布林登郑重地向眼前穿着丝绸袍子阿尔萨斯问好,来不及更换衣服的他仍旧身着锁甲和皮甲,造型像极了金袍子们的装扮。
要是身后的披风换成金色,恐怕也会被人认成金袍子的一员。
“我们奉鹰巢城公爵罗宾·艾林的命令,前来会见王国的财政大臣培提尔·贝里席。”
“却被您的手下告知贝里席已经辞去了财政大臣的职务。”
“希望阿尔萨斯司令官能够告知在下贝里席的去向。”
直接了当地说出自己前来的目的,布林登锐利的蓝色眼眸打量阿尔萨斯,实在是无法将这个一直带着温和笑容的少年跟传说中的无敌骑士联系起来。
这一路上,他实在是听够了吟游诗人们对阿尔萨斯的吹嘘。
“噢,亲爱的布林登爵士。”
阿尔萨斯皱着眉头,拿起桌上的文件,表现出一副十分忧愁的样子:
“其实我们也不知道贝里席大人现在到底身在何方。”
“他走的时候,只给劳勃国王留下了一纸文书,说什么国王不需要一个破产的财政大臣之类的话。”
一拍桌子,义愤填膺地从桌子上站起来,阿尔萨斯越说越激动,不断挥舞着手中的文件:
“依我看,这个没有信誉的家伙就是为了躲避债务,带着金龙不知道跑到哪儿潇洒去了。”
“布林登爵士,您实在是有所不知。”
“贝里席那个家伙竟然一个子都留下,反而将财政大臣这个烫手山芋转嫁给了我的兄长提利昂。”
“劳勃国王这些年挥金如土,欠下了六百多万金龙的外债,其中甚至还有三百多万债务是属于兰尼斯的,这下子全都落到了我们的头上!”
“说起来,我们兰尼斯特才是贝里席出走的最大受害者。”
“不仅欠我们的一百多万金龙一分没给,反而让我们为他背了这么大一口黑锅!”
说到这,阿尔萨斯气愤地将文件一把扔在地上,金色的眸子如同要喷出火焰一般,死死盯着站直的布林登,仿佛想要将贝里席千刀万剐:
“您给评评理,布林登爵士。”
“贝里席那家伙办的这哪叫人事啊?”
见他如此生气,如同被质问的布林登眼皮子疯狂抽动,实在没想到贝里席竟然给莱莎和兰尼斯特兄弟两挖了这么大一个坑。
轻轻叹了一口气,布林登脸上的神色无比纠结,但最终还是没说出要替贝里席还债的话。
只是沉稳地小声安慰道:
“我很同情您的遭遇,阿尔萨斯大人。”
“不过,我不是听您的手下说提利昂阁下,已经把贝里席的产业全都收拢到他名下了吗?”
“丝绸街的生意应该很赚钱才对呀?”
布林登不说这话还好,一提起丝绸街,阿尔萨斯仿佛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快步走到窗前,一把将窗户推开,右手指向丝绸街的方向,似乎气得连手都在颤抖:
“贝里席那个黑心的家伙,走之前带走了这些年盈利的所有金龙,一个子都没剩。”
“这就算了,他竟然还拖欠了女支女和皮条客们整整一年的工钱!”
“提利昂接手丝绸街之后,不但一分钱没赚到,反而先倒贴了近五万金龙,这可都是我们两兄弟这些年省吃俭用的所有积蓄!”
在清晨和暖的阳光照耀下,金发少年的眼中竟然似有泪光闪过。
胸口剧烈地起伏了一阵,阿尔萨斯才无力地垂下右手,似乎有些心灰意冷,原本温润的嗓音都变得有些沙哑起来:
“提利昂那个没良心的家伙,说什么跟着国王去北境吹一吹脑子想筹钱的方法,其实就是把这堆烂摊子全都留给了我。”
“唉,我这个人又心软,见不得君临这么多的穷人受苦。”
“本来盘算着用金袍子的经费好好建设君临,改善一下跳蚤窝贫民们的生活。”
“可谁知道...谁知道...”
“前任司令官杰诺斯,竟然贪赃枉法,把所有的钱都挪用建他的豪宅去了!”
说到这,连一向成熟稳重,推崇司法公正布林登都听不下去了,重重地用手中大剑锤了一下地板,唾骂道:
“杰诺斯·史林特?”
“那个家伙的丑陋行径我在谷地早有耳闻,那个该死的臭虫,应该下七层地狱!”
义正言辞地话语使得阿尔萨斯向他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仿佛找到了知己一般。
疾步走到布林登身前,两只手重重地拍在他的肩膀上,仿佛并没有注意到这家伙是跟泰温年纪差不多的长辈:
“感谢您的理解,布林登爵士。”
郑重地向他道了一声谢,阿尔萨斯随即又再度叹气,装出一副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