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安夏可不敢承杭承这么大个人情,连忙摆手:“我自己解决就好。”
杭承想了想,对她说:“那你有什么需要可以向我提,我能帮的一定帮。”
丁安夏道了声谢。
然后过了一会儿她向场务打听了一下丁安华的情况。
场务:“那小子是来应聘群演的,之前那个老刘不是腿摔断了吗,就提前结了工资回家休息了。”
群演的戏份不重,甚至可能没有一个镜头,往往充当着影片背景板,这活简单又能日结,是个不错的工作,多的是人想要来干,突然空上一个位置,自然有许多人向他这边引荐。
场务以为丁安夏也像其他人一样想引荐丁安华,他看她是杭承身边的人,于是卖了个好想着直接把人录取了。
丁安夏吓得感觉否认和丁安华的关系:“别别别,千万别录取他。”
场务看她这个样子瞬间明白外面的那人也许不是丁安夏亲戚朋友之类,甚至可能还结下了梁子,心领神会道:“我这就把他赶走。”
他的执行力无疑是高的,可惜遇到了个没脸没皮的丁安华。
哪怕被赶出剧组,丁安华下午却依然带着吴燕芳来找丁安夏了。
他们还到处打听丁安夏在组里担任什么职位。
这事很快传到丁安夏耳朵,她知道自己是时候直面这对母子了。
在此之前,她先做了一番准备才去见他们。
丁安华和吴燕芳都以为丁安夏发达了,一见面吴燕芳就抱怨天气冷想去喝杯热咖啡。
她不知道咖啡是什么,但是走在街上听见一些时髦的人是要去喝咖啡之类的话,她以为这是很好喝的东西,刚一见面就要求女儿去买。
她甚至忘了两个人最后一次见面的不愉快,自以为有了把柄就颐指气使。
“你要不给我买,那我现在就拉你去派出所,你偷了苗花她家的钱,现在全国上下都在通缉哩。”
她把事情夸大说严重妄想丁安夏会害怕,会痛哭流涕。
却不想丁安夏翻了个白眼,坚决不承认自己偷了。
吴燕芳眼睛一瞪:“装什么装?不是你偷的还能是谁?”
丁安夏无所谓的摊手:“那咱们就走一趟派出所呗。”
她那无所谓的态度让人看着冒火,和吴燕芳想的完全相反。
丁安华却从丁安夏略带闪烁的眼神下发现她仅是外强中干,好笑地看着他姐:“姐,你别装了,我知道你害怕,你放心,我和妈也不是来揭发你的。”
丁安夏眨了眨眼:“那你们是来干啥?总不能是来找我玩的吧?”
她松了口气的样子落在丁安华眼里,又成了丁安夏在害怕的证据之一。
“我和妈打算在这里定居。”
这下轮到丁安夏震惊了,她记得过去的老人家和她说过老一辈的人都念旧,对故土有着深厚的感情,轻易不会挪窝。
怎么现实跟口口相传的念旧不一样了呢???
“老丁家不是就剩你一个了吗,祖宗排位不供了吗?先人祭拜不去了吗?”她问。
吴燕芳叹气,她来的时候也有想到这点,但是是丁安华说:“有钱了再回去也一样。”
那时候叫荣归故里,再也没有人敢瞧不起他们孤儿寡母。
丁安华现在依旧这么认为。
丁安夏突然对这个敢于突破的死白莲另眼相看了,会变通,不死板,如果是普通人,她一定欣赏他。
但是现在嘛,呵:)
“姐,你现在住哪,我和妈住小旅馆,每天都要钱,你看能不能帮我们安排一下?”
他理直气壮的开口,丁安夏久违的又一次被这种不要脸恶心到了。
“滚尼玛。”
吴燕芳呵斥:“你咋骂你弟弟?”
丁安夏:“我还想打人呢。”
想到她过往战绩,吴燕芳赶紧站在丁安华前面挡着。
丁安华继续当和事佬:“姐,咱们是一家人,住在一起也能有个照应。”
丁安夏:“我不需要照应。”
吴燕芳:“那我就送你去派出所。”
丁安夏依旧是那个说辞。
去呗,反正她身上就没有那3000块钱的踪影,银行账户也找不到那3000块钱。
虽然不看好这个年代的警察系统,但丁安夏还是考虑到了有人会来查,于是即使新开了一个银行账户都没有把那笔钱存进去,而是投进了一个看中的店面,充当定金。
那店面是一个月前看中的,在浦东一个非常冷清且破烂的犄角旮旯处。
丁安夏有意愿但没有足够的钱,店面主人却迫不及待出手想买浦西的房,于是双方就搞了个以定金先让丁安夏定下那个铺面的形式,老板也如愿以偿筹到资金。
可以说她现在清清白白,坦然以对。
吴燕芳却以为她不见棺材不掉泪,所以领着她来到派出所门口。
再有几步就要直面公安了,吴燕芳贱兮兮地问:“怕了没?要是怕了,就把钱交给我,我给你保管。”
谁知丁安夏转头就进去了,反告他们母子骚扰还诽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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