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羊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向上抬起,与温揽月的视线相遇。只见她静静地坐在马背上,宛如一座冰山般冰冷而威严。她的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犹如两把利剑直刺人心。她的神情冰冷而严肃,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让人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在她的注视下,牧羊人只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一只无助的羔羊,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勇气。他的喉咙干涩,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恼了眼前这位冰冷的使者,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他拼命地压抑着内心的恐惧,努力保持镇定,但双腿却不受控制地开始颤抖。
温揽月亲眼目睹楚飞扬制住了受惊的羊群,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惊之情。眼前这一幕实在太过惊人,她不禁开始重新审视起楚飞扬这个人来。
显然,他在与动物相处方面有着极高的造诣和天赋,不仅能够轻松制服羊群,想必对其他动物也会有所涉猎吧?温揽月不禁好奇起来,若是换成驯马或者驯鸽子等更为棘手的任务,不知他是否也能如此得心应手呢……
正当温揽月陷入沉思之时,一旁的红荷突然大喝一声,犹如晴空霹雳般打破了她的思绪。
只听红荷厉声道:"大胆狂徒!快快从实招来!这群羊究竟是否属于你所有?"
那牧羊人被吓得浑身一颤,脸色苍白如纸,结结巴巴地回答道:"这......这真的是我的羊啊。"
红荷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牧羊人,继续追问:"既是你的羊,那你饲养它们已有多长时间了?"
牧羊人眼珠一转,小心翼翼地答道:"已经有......有三天了。"
红荷闻言眉头一皱,语气越发严厉:"三天?短短三天时间,你为何不将它们关在羊圈内妥善照料?反而任由其四处游荡?"
牧羊人连忙解释道:"小人今日得了些空闲,心想让这些羊儿出来透透气也是好的。"
红荷冷笑一声,反驳道:"哼!好一个荒谬的借口!既然你声称已饲养三日,那么请将三天前的交易凭证拿出来让本官过目。若有半句假话,胆敢欺骗朝廷命官,本官定当让你尝尝牢狱之灾的滋味!"
说完,她眼神犀利地直视着牧羊人,仿佛要看穿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牧羊人看着红荷,露出一副无奈的神情说道:“实在不好意思啊姑娘,这买卖羊群的交易凭证我并未随身携带,都放在家里头了。”
红荷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她瞪大眼睛看着牧羊人,语气坚定地说道:“哼!既然如此,那我只好将你直接扭送到衙门去了,让衙门里的人来处理此事。你就等着跟他们去交涉吧!”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景黎突然清了清嗓子,他缓缓开口,示意红荷稍安勿躁。接着,他轻声说道:“红荷啊,咱们如今可是身在北苍国,这里的衙门恐怕并不像上邪国的衙门那样好说话。所以,是否要将此人扭送衙门,还需我们再仔细斟酌一下才行啊。”说完,他用眼神向红荷传达着自己的担忧和顾虑。
景黎的话让红荷犹豫了起来,她深知在上邪国,衙门的官员们大多公正廉明,办事效率也很高。但这里是北苍国,情况可能完全不同。如果将牧羊人贸然送进衙门,说不定会遇到一些麻烦。
“那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就这么放过他?”红荷有些不甘心地问道。
景黎微微摇头,“当然不能轻易放过。不过,在采取行动之前,我们需要先了解一下北苍国的法律法规和衙门的办事方式。”
“说得有理。”红荷表示赞同,“我们可以找当地的百姓打听一下,或者请教一下懂行的人。”
温揽月说道:“远水救不了近火,目前来看,我们或许可以询问一下楚飞扬或者方子墨。”话音落下,温揽月便将目光紧紧锁定在楚飞扬身上,其眼神明确透露出一个信息——究竟是放过还是抓住这个牧羊人,一切皆由楚飞扬定夺。
楚飞扬抱拳示意后,紧接着凝视着那位牧羊人,用异常笃定的口吻说道:“这些羊群绝非属于你所有。”
听闻此言,牧羊人迅速转头望向红荷,声泪俱下地哭诉道:“小人实属蒙受冤屈啊!这批羊群的确是小人于三日前置办而来。它们刚刚才被小人从牧民家中驱赶回来呢。”
楚飞扬回应道:“然而片刻之前,你曾表示自己不过是抽空出来放羊而已,如今却改口称是从牧民家赶回羊群。那么究竟哪句为真?哪句是假?亦或莫非两者皆非实情?”
牧羊人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心中顿时又生一计,连忙说道:“我这羊啊,可是三天前才买下的,这不,今儿个得了空闲,才赶忙过来驱赶羊群,哪曾想羊群突然受到惊吓,惊扰了诸位,实在不好意思,在这里我先向各位赔个不是了。”
楚飞扬刚要开口,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众人急忙制服马匹,然后纷纷四散奔回。
红荷见所有人都已经到齐,便转头对温揽月说道:“人都已经到齐了,既然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咱们还是抓紧时间赶路吧。”
温揽月并没有接话,只是默默地看了一眼楚飞扬,似乎在等待他做出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