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揽月踏入宴会厅之际,上官信与景黎正围坐在炉火旁煮酒闲聊。只听得景黎说道:"咱们这位太后着实厉害啊!什么挂钟、水泥、砖头……这些玩意儿你可曾听闻过?"
上官信连连摇头,感慨道:"未曾耳闻,实不相瞒,连想都不曾想过。"他轻抿一口美酒,继续说道:"你瞧瞧,同样都是顶着一颗脑袋,这差距,怎会如此之大呢?"
景黎闻言,不禁放声大笑,说道:"你那颗脑袋自然与我不同啦!还记得我的机关车吗?太后稍稍一点拨,我便恍然大悟了。"
上官信戏谑道:"就是那个四四方方如盒子一般的物件儿,你竟然还未舍弃呢?"
景黎面露无奈之色,叹息道:"毕竟为此倾注了大量心血,若要轻言放弃实在心有不甘,可若不放弃吧,又迟迟未能取得新的进展。不过经太后一番指点,我已心生新的构想,待此番返回后再行尝试。"
上官信笑叹道:"你也真是执着得很呐......"
上官信伸手去拿酒壶时,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瞥见了温揽月和红荷二人,他连忙站起身来,满脸笑容地说道:“哎呀呀,原来温正使已大驾光临了啊!快快请坐,请坐。”
紧接着,上官信热情地将温揽月请到了屏风后面的那张大桌子旁边,并挥手示意让其坐下。然后转头对小兰吩咐道:“小兰啊,赶紧去把菜端上来吧。”话音刚落,上官信便准备转身走出屏风。
这时,温揽月开口说道:“上官将军、景副使还有红荷,大家都不必拘束,一起坐下来吧。”
上官信听后略微迟疑了一下,回应道:“这……恐怕有些不妥吧?您可是堂堂的……”
温揽月则微微一笑,语气平和地说:“我如今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使团正使罢了,大家都是同僚,无需如此拘谨。来吧,我有一些事情想要和大家共同商议一下。”
听到这话,红荷首先轻盈地落了座,随后景黎也迈步走到桌前坐下。上官信看了看他们,最后也缓缓坐了下来。
温揽月清了清嗓子,然后缓缓说道:“我刚刚做了一个很奇妙的梦……”
她一边讲述着梦境中的情景,一边仔细观察着周围人的反应,“在梦中,我看到山峰上覆盖着茂密葱郁的松柏林,道路两旁高大挺拔的白杨树一直延伸到视线的尽头,湖泊岸边的沼泽成为了野鹤等各种鸟类的乐园,田野中大片的亚麻和苎麻整齐地生长着,而一个个农业种植大棚也如雨后春笋般不断涌现……那么,你们能猜到我梦见的这个地方究竟在何处吗?”
红荷率先开口猜测道:“温正使所描述的莫非是黑水山与火焰山不成?”
温揽月轻轻摇了摇头,表示否定。
景黎思考片刻后说道:“如此美丽的景色,如果真有这样的地方存在的话,或许只有桃源镇才能够与之媲美吧。”
然而,温揽月依旧摇了摇头。
上官信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温正使,难道您说的是咱们此刻身处的苏木城?”
温揽月微微颔首,肯定地点头回答道:“没错,就是眼前这片看上去满目枯黄、一片荒凉的苏木城。”
上官信看着温揽月,开口说道:“温正使刚刚提到,我们之间乃是同僚关系,地位平等,那么还望您能够允许下官略微有些无礼之处了。”
温揽月微笑着回应道:“尽管直说便是。”
上官信转过头去,看向景黎,继续说道:“景副使啊,烦请您在此做个见证。”
景黎点了点头,说道:“没问题,太后金口玉言,一诺千金,我可以担保你安然无恙。”
上官信皱起眉头,说道:“这种时候,你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
景黎笑了笑,回答道:“之前我并不知晓太后真实身份,言谈举止或许有所冒犯,但如今不也成为执行本次任务的伙伴了嘛。只要是关乎我们上邪国的事务,一切都情有可原。”
不是都说喝酒壮胆吗?上官信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然后大声说道:“太后,请原谅下官的莽撞,依下官之见,此事恐怕如同痴人说梦一般。”
景黎怎么也想不到上官信居然会说出“痴人说梦”这四个字来!太后可是做了梦并且还将梦境讲给他们听了啊,这不就是变着法儿地辱骂太后是个傻子吗?他蹭地一下站起身来反驳道:“不过就是说了一个大白天做的梦罢了,最多只能算是白日做梦而已。”
上官信被景黎这么一怼,立刻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言论有些不妥当,不就是变相地说太后是痴人嘛!他赶忙跪地谢罪。景黎一见上官信跪下来,也立刻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刚说太后白日做梦同样也是不敬之词,于是也跟着跪地请罪。
午后喝的那点儿小酒真是害人不浅呐,不仅让他俩脑子发懵,连舌头都捋不直了,什么胡言乱语都敢往外冒!
温揽月倒是表现得很淡定,她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好啦,都起来吧。景副使刚才所言并没有错呀,我的确是白日里做了个梦呢。上官将军说得也对,就以咱们苏木城目前的状况来看要想实现那种景象,的确如同痴人说梦一般。”
温揽月语气坚定地接着说道:“但是我可没有说过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