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揽月的这个吻不只是感动,还有心动。自己三世为人,除了父母的爱纯粹,真的没人将自己捧在手心。
第一世,自己女扮男装,代父出征,冲锋陷阵,看到的都是血淋淋的伤和支离破碎的家。
第二世,自己是金融女博士,股票操盘手,商场如战场,兵不厌诈也好,空城计、烟雾弹也罢,又有几分真?
第三世,自己是异世之魂,本就是单枪匹马,孤苦伶仃的存在,无意地来,也不知何日会消逝,没想过托付,更没想过交心。
而他却把她当成自己生命的一部分,失去的着急、无助,找到的欣喜、宠溺,瞬间让温揽月内心的围墙坍塌。
此刻的她,只想紧紧搂着他的脖子,闻他身上特有的香,感觉自己内心的充盈……
顾长风感受到了那个吻,浅浅地笑着,眼里满是怜惜,柔柔地问:“月儿,你还好吗?”
温揽月甜甜地说:“嗯,我很好。”
大家听了很多关于顾长风的事迹,现在看到他俩,他们都知道了温揽月的身份了,但既然她不愿意说,大家也就一直装不知道好了。
顾长风问:“那月儿是不准备下来了吗?”
温揽月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身边的这些人,顿时,心里满是羞愧,红着脸,小幅度地挣扎了着。
顾长风见温揽月不执意下来,就拍了拍她的胯,往上颠了颠她,而后在她的额头亲吻了一下,放下她,说:“下来,我检查一下,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温揽月跳了下来,伸出两只白皙的手,说:“我走路的时候都错开了那些枝条,腿上没受伤,就是双手擦破了点皮。”
顾长风绕着温揽月转了一圈,见她的衣服除了裙摆扯了一条长条外,其它的都还好,也就放心了。
然后,顾长风用自己的双手轻轻拉起温揽月的双手,柔柔地吹了两下,又从自己腰间拿出一个小瓶子,在温揽月双手的破损处撒了些药粉,又轻柔地吹了吹,扯下自己衣角的一条布条,给她包好。
说:“不要碰到水,两天就好了。”
顾长风想训她两句,可又不知从何说起。她作为太后,心有百姓,胸有社稷,这是责任,他理解她,他也懂她,可他还是忍不住地心疼她……
温揽月见顾长风欲言又止的样子,忙说:“没事儿,只是蹭破了点皮。”说完,将自己的脑袋伸到顾长风的前面。
说:“我知道你心疼我,我也很会保护我自己,你看,我不是挺好的嘛。”见顾长风还是沉默,就说:“以后有什么危险的事,我都去你那报备,这样,行了吗?”
顾长风轻轻地刮了一下温揽月的鼻子,说:“嗯,下不为例。”
温揽月在心里说:“想不到这么优秀,这么完美的男人,也需要哄的。”
见顾长风不生气了,温揽月开始侃侃而谈自己的发现了,她说:“我从山上摔下来,当时,我觉得自己不死也得伤,是掉进了一个温泉里,才幸免于难的。”
“我喊了大家几次,都没有得到答复,我自己又有点筋疲力尽了,当时的体力,根本无法支撑我走出去,所以我当即决定先休息休息。”
“一想到休息,整个人就放松了下来,我感觉到温泉水很温热,很舒服,不知不觉就泡在温泉里睡着了,还做了一个美梦。”
“我梦见有一位仙女,她叫白露,在梦中我和她侃侃而谈,像久别的老友重逢,又像是在对自己的知心好友倾诉……那种感觉让我很踏实。”
“当第一缕阳光照在我身上的时候,我醒了,我感觉自己满血复活了,浑身有使不完的力量。”
“长风哥哥,回头,我们在这里建一个温泉山庄,把这里的温泉开发出来,就叫白露温泉,好不好?”
顾长风宠溺地说:“好,听你的。”
温揽月接着说:“我想去找你们,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走,于是,我觉得去找茶树,我想等你们找不到我的时候,肯定会猜到我去找茶树了。”
温揽月抚摸着眼前的茶树,对宗礼仁说:“这就是茶树,明年春天就可以采摘茶叶了,到时候可以卖钱,可以提高大家的生活质量。眼下你组织大家统计一下这座火焰山有多少茶树,我给大家规划分配一下。”
“等我回去后,我把制茶技艺写下来,等你们学会采茶、制茶,我们就自己卖茶叶,开茶馆,和京城的茶馆竞争,好不好?”
宗礼仁等人都开心地笑着,好像自己已经过上了好日子。
温揽月接着说:“黑水山开了一个‘风月土豆馆’,我们火焰山就开个‘风月土产铺’。”
宗礼仁一听,憨憨地咧着嘴笑着,昨天指路的那个瘦个子用手碰了碰宗礼仁,小声说:“大哥,你不问问‘风月土产铺’卖啥吗?”
宗礼仁一愣,对哦,得问问,忙说:“温小姐,瘦猴问我们的‘风月土产铺’卖啥?”
瘦个子一听,忙解释说:“温小姐,温小姐,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是我们大家的意思。”
温揽月笑了笑说:“你这个问题提得很好,也很不好啊。”
又好又不好的,说得这些人都摸不着头脑了。
顾长风解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