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饭后,段小鱼想去找苗夏。
程川今日刚好要去趟镇上,便将她送到了郑家。
一路上,两人虽是牵着手的,挨得也近,但周身的气氛就是别别扭扭的。
看着像是拌了嘴一样。
来到郑家,段小鱼甩开男人的手跑进院子里。
程川并未进门,站在外面看着女孩背对着他和活力满满的郑小朝说话。
“我去镇上一趟。”程川对苗夏说道。
苗夏点头:“你放心去。”
又静站了几秒,程川才转身离开。
没等到程川叫她,段小鱼疑惑回头,却发现院门口空荡荡的。
程川早就走了。
段小鱼可怜巴巴地盯着门口,扁了扁嘴。
苗夏瞧见了,笑着打趣道:“舍不得程川?”
段小鱼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可见是真委屈。
“程川下午就回来了,小鱼不想陪我和小朝玩吗?”苗夏轻声说道。
“他没叫我。”段小鱼声音小小的。
每次程川送她来郑家,走之前都会叫她名字的。
“啊?”苗夏没太明白,并不把这当一回事,“应该是忘了吧。”
段小鱼走到门口,但早就看不到男人的身影了。
苗夏心思细腻,回想刚来时两人之间的氛围,琢磨出味儿来了。
“和程川闹别扭了?”
段小鱼不说话。
郑父郑母都在院子里,苗夏便拉着段小鱼进屋,而后才轻声道:“跟我说说,是不是程川哪里做错了,惹我们小鱼不高兴了?”
苗夏是上河村里,除了程川以外,段小鱼最亲近的一个人了。
望着苗夏温柔的笑脸,段小鱼支支吾吾半天,最终还是嗫嚅着开口:“他弄我,可疼了。”
苗夏一听这话,惊奇的同时又不免疑惑:“他怎么弄的你?弄你那儿了?”
说着话,还上下打量着段小鱼。
女孩裸露在外的皮肤还是白白嫩嫩的,并无什么伤痕。
“那,那里……”这两个字,段小鱼说得声若蚊蝇,“可疼,可疼了。”
苗夏起初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她顺着段小鱼的话往下瞅了一眼,然后灵光一闪,悟了。
这是在说那回子事呢。
苗夏的脸不禁有些红。
小鱼怎么能把这种事如此直白地说出来?
不过,小鱼和程川结婚那么久了,怎么做这种事还会疼?
她迟疑地开口:“第一回做这种事的时候,是会有点疼。”
对上段小鱼懵懵然的杏眸,苗夏轻声细语的,“小鱼和程川是第一次做吗?”
话虽这么问,苗夏却不觉得答案是她想的那样。
程川那么血气方刚,身强体壮的一个成年汉子,怎么可能放着肤白貌美的小媳妇不吃?
小鱼会觉得疼,估计是程川一时失了方寸,孟浪了些。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段小鱼竟点了点头:“是的呀。”
以前她和程川都没像昨晚那样睡觉过。
苗夏:“?!”
苗夏震惊了。
程川和小鱼结婚也两个多月了吧?
竟然才第一次办事?
程川……该不会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吧?
不对,听小鱼的意思,程川是能办事的,所以他的身体应该没出问题。
所以,程川还真能放着娶回家的美娇娘不吃?
看着段小鱼纯粹呆笨的眼神,苗夏顿觉心情有些复杂。
她大概明白程川的心思了。
这是心疼小鱼,不想哄着她,稀里糊涂地就把自己交了出去。
苗夏摸了摸段小鱼的头,笑着道:“小鱼是个有福气的。”
遇上了个会疼人的程川。
女孩一双杏眸圆溜溜的,还是和刚来上河村时一样,白白嫩嫩,烂漫纯稚。
“苗姐姐。”段小鱼挨近了些苗夏。
“嗯?”
“程川说,夫妻间都要做那种会让人痛痛的事。”段小鱼眼里带着求知,“真的吗?”
“真的。”
瞧着段小鱼蔫吧地低下头,苗夏温和道:“小鱼不喜欢吗?”
段小鱼点点头:“会疼,还会变得好奇怪。”
第一次是会有点疼不错,但是——
“奇怪?哪里奇怪?”
段小鱼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在做那种事时的感受,说得颠三倒四,还结结巴巴的,但苗夏大致还是听明白了。
一时之间,她竟觉得有些好笑。
当然,是被段小鱼的一些形容给逗笑的。
笑完后,还是正着脸色叮嘱道:“以后这些话在外头可不能乱说,要是被别人听到,是要被笑话的。”
段小鱼半知半解地明白过来这是很隐私的事,于是两手捂住嘴巴,小弧度地点点头。
这些房里的事,按理说随着年龄的增长,慢慢也就会懂得。
就算不懂,结婚前也有父母亲戚指点教导,但段小鱼本就异于常人,又是匆匆嫁给程川的,自然也就没人教她这些。
趁着今日这个机会,苗夏便准备细细地给她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