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万的东西说送就送,我拿得都不好意思了。”江望舒有些愧疚,她在秦家这边得到了很多,受之有愧。
秦夫人看着小姑娘身边空荡荡的椅子,她看不见魂魄状态的儿子,却知道对方在。
从第一场拍卖开始,秦夫人就发现白锦玉有意和江望舒争抢,她的目光始终追随江望舒,看到她因残剑拍卖价格太高而为难之时,当机立断拍下来。
“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秦夫人笑容优雅得体:“你今天让我看到的才是最珍贵的宝贝。”
江望舒下意识望向秦鸣山。
秦鸣山傲娇道:“我又不是小孩,那么甜腻的称呼已经不适合我了。”
如果不是他压都压不下去的嘴角,江望舒还以为对方真的讨厌这个称呼。
“咳!”秦鸣山轻咳一声:“望舒,你就收下吧,钱对我们而言只是一个数字,它永远没有爱珍贵。”
江望舒却之不恭,下次她多制作几张符咒,让母子俩多见见。
一旁的程遇吉悄咪咪的搜江望舒手腕上的同款手表。
当他看到价值七百万的时候,目瞪狗呆,瓜子都不香了。
今晚上江望舒得到了一千多万的东西!
“秦总。”程遇吉眼巴巴道:“我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吗?”
他不要几百万的手表,也不要几百万的残剑,他只要几十万就够了!
秦鸣山淡漠道:“没有。”
见识到江望舒的神奇之后,其他玄师入不了秦鸣山的眼。
程遇吉的眼睛暗了下来:“诶,技不如人啊,嗑瓜子吧。”
“咔嚓咔嚓——”
拍卖还在继续。
拍卖快要结束时,来参加宴会的一个男人突然走上台道:“诸位,我手里有一幅书圣王羲之传下来的真迹,起拍价三千万。”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
书圣的书法在多年前的战乱中被侵略者掠夺,无耻地放在他们的国家博物馆当成镇馆之宝,至今不肯归还。
国内虽然有几幅珍品,不是在首都博物馆,就是其它城市的镇馆之宝,真正流出来的屈指可数。
若这幅画是真的,价值连城!
赞扬江望舒书法写得好的齐老听到是书圣传下来的字,他缓缓起身,压住心中的激动道:“这位先生,能否让我看看真假?”
男人笑吟吟道:“能得齐老鉴宝是我的福分,请!”
齐老大步流星走向舞台,一寸一寸的观摩,越看他越激动,双眸闪烁激动的异光,恨不得把脑袋钻进去。
他是书法界的泰山北斗。
众人见他如此激动,寂静的拍卖场顿时热闹起来。
“这幅书法必定是真迹无疑!”
“我多少年没见到齐老那么激动了,起拍价三千万,成交可能过亿,哎,可惜我实力不济,不然一定要将这幅珍宝藏起来传给后代。”
“真的假的,齐老不是托儿吧。”
“不会说话就闭嘴!当初一个倭国的收藏家用一千万求他赐墨宝,他都不为所动,三千万而已,对他这个国家级别的顶级大师而言,就是写几幅字的事,何必作假?”
“不管了,我心动了。”
白锦玉直勾勾的盯着字画,不论付出多大的代价,她一定要拿到手。
在众人惊呼的时候,主持人将齐老请下台,她对男人道:“先生,今天是慈善晚宴,您的东西不在拍卖范围之内,您若是想拍卖可以去其他拍卖行。”
进慈善晚宴的东西都是经过专家严格把关的正品。
外来的东西她不保证真假。
“我知道今天是慈善晚宴。”男人声泪俱下道:“我女儿得了绝症,需要一大笔钱治疗,今天借宝地拍卖祖传的书法实属无奈之举,倘若被善良的人买了,我将捐出一半的钱为我女儿祈福。”
众人被他感动得无以复加,泪点低的直接哭出来。
江望舒撇撇嘴:“真是一个讲故事的高手,三言两语就哄得旁人感同身受,涕泪横流。”
她不是什么鉴宝大师。
却一眼看出男人在演戏,对方根本没什么女儿,这幅画是从一个专业做旧之人手里抢来的,画上海残留那个人的怨灵,怨气难消。
“嗯,确实是个演戏高手。”程遇吉也看到了上面粘残留的阴气。
两人一唱一和,共同话题颇多,小声交流。
秦鸣山怎么也无法插入,他见两人脑袋越靠越近,额头都快抵着了,心情莫名其妙不舒服。
他伸手将小姑娘的脑袋往自己身边带:“小心碰头。”
江望舒:“......”
程遇吉继续磕瓜子,和江望舒聊得越多,越觉得她深不可测,她见识和见地都不是这个年纪该有的。
齐老的位置在白锦玉旁边,江望舒想到他上台时那激动的模样,想了想,走过去低声道:“那幅字是假的,别上当。”
她的声音很小,白锦玉却听得一清二楚。
“假的?”齐老错愕道:“纸的年代,字的走向,深浅,以及落款等等都是书圣的风格,不可能是假的。”
“我不懂字画,但是我会算卦。”江望舒道:“那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