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稚准备离开,逃离这修罗场,下一秒薄迟屹已经走到了她身边。
来的还真快。
初稚先是愣了下,随即下意识走到他身边,缩在他怀里。
薄迟屹也是个护短的,看了眼夏岁岁几人,说:“挺热闹。”
“什么时候,我太太这么受欢迎了?”
夏岁岁闻言,咬紧下唇,眸光笔直地看着薄迟屹。
还有被薄迟屹庇护在怀中的女孩。
越发不甘心。
她抓住代烬苍胳膊,本能地用了点力气,似发泄。
代烬苍脸色苍白,没有血色,只有唇瓣带着一株红,看上去病态的很。
他表情没有一点变动,仍旧挂着和蔼的微笑,任凭某人欺负,享受虐感。
夏父怕得罪薄迟屹,很快便开口,“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你这位太太很眼熟。”
“眼熟?”薄迟屹笑了笑,“您看错了吧?”
夏父找补,“不是……她长的确实有点像我家小女,别说,还真给我吓了一大跳。”
夏岁岁:“……爸,你胡说什么?我跟她哪里长的像了?她根本就不如我半点!”
“不如你?”薄迟屹轻笑,“夏小姐,该去看看眼科,或者治一治你自恋的毛病。”
一字一句,简直毒舌本人。
换作任何一个女孩子听到这些,都该是不舒服的,更别说夏岁岁了。
她气的快哭了,跺跺脚看向父亲,盼望他给自己做主。
期望的做主是没有来,她父亲反倒是先赔礼不是,道歉了。
“对不起,我是我老眼昏花,看花了眼。”
夏父说完,警告地瞥了一眼夏岁岁,让她别再作妖,别再乱说话,就迈开步子离开此处。
夏岁岁整个人都快要发狂了。
她恶狠狠地看向初稚,冷声说道:“你真令人厌恶。”
初稚不解,“我到底怎么你了?”
夏岁岁的讨厌来的莫名其妙。
初稚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夏岁岁骄纵蛮横惯了,她也顾不得薄迟屹什么身份,直接了当开口,“初稚,你就是一个没爹没娘的孩子,你算什么呀,敢跟我争?”
夏岁岁越想越不甘心。
初稚听了其实没多大反应,因为这些话她从小听到大,且夏岁岁说的是实话,她的确没爹没娘,所以一直表现的很无所谓。
倒是薄迟屹气的脸色阴翳,黑眸瞬间黯了下去,薄唇轻启,“夏小姐,好教养。”
“就是不知你说这些话,有没有想过会给自己家族带来后果?”
夏岁岁也硬气了,“你少来,我们家族在港市都多少年根基了,就凭你一个行业新贵,能拿夏家怎么样啊?”
薄迟屹面色平淡,有一股运筹帷幄的松弛感,正是因为这样的松弛感,让夏岁岁也拿不准主意了。
偏偏她又不想认输,非要在气场上赢过初稚和薄迟屹。
这时候她也希望能够有人拉她一把,亦或是劝劝她。
可是——
代烬苍竟然没有半点要劝她的意思。
反而纵容着她说这些话。
甚至,代烬苍还添油加醋了一把。
他笑着说:“对啊,薄先生,你那么有本事,不如就把夏氏集团收购了如何?”
“一怒冲冠为红颜这种事,发生在你身上,应该不稀奇。”
代烬苍看着柔弱貌美,没有杀伤力的一个人,实则字字句句都在将夏岁岁架在火上烤。
初稚怀疑,这男人根本就不喜欢夏岁岁……
可要说不喜欢,为什么心甘情愿的一直跟在她身边,追着她?甚至在明知道她可能喜欢上其他男人时,依旧站在她身边,替她说话?
代烬苍——
不会是个……
抖M吧?
不是没这种可能啊!
初稚越思考,越害怕,身体在薄迟屹怀里颤了颤。
薄迟屹以为初稚是被吓着了,原本阴翳的神色,这时更是仿佛掀起了一场永不会停歇的暴风雪。
他淡漠地凝视着夏岁岁,活像在看一具尸体。
男人没戴眼镜,那双桃花眼散发出的狠戾,少了遮挡,刺的人身体血肉都泛着疼。
夏岁岁也是真的怕了。
气势弱了一大截。
她躲在代烬苍身后,一秒变成缩头乌龟,说:“算了算了,我不跟你们斗嘴了……”
“烬苍,我们走吧。”
代烬苍笑意十足,懒洋洋地说:“走什么?我也很想知道薄先生这样护短的人,自己女朋友被人羞辱,会做些什么,好给我们这些普通人一个警示。”
夏岁岁是个糊涂的,完全听不懂代烬苍话里的意思,更不明白,他这是在给自己招仇恨呢,还一个劲地说:“行了行了,我们别理他们了,我不想再计较……”
最后夏岁岁是硬拖着代烬苍走的。
说实话,夏家的确得罪不起薄迟屹,光是想想薄迟屹曾经对付仇家的手段,都让人头皮发麻。
这样一匹商业黑马,谁撞他谁死,他能玩死一切不如他的财团。
夏氏集团是强,但是——
以薄迟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