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语重心长,温柔地教育着初稚,“人活在世,能按照自己心意来,就按照自己心意来吧,不要过的太憋屈。”
“毕竟感情是一辈子的大事——”
是啊,感情是一辈子的大事,没人会愿意错过。
虽然依旧难受,但初稚也被点化不少。
初稚敛了敛眸,“我不知道,我喜欢的他,还会不会原谅我,为我回头。”
其实薄迟屹的话她都有好好听的。
也设身处地的为薄迟屹考虑过。
的确,站在他的角度,自己的选择太令他寒心。
院长:“爱你的人永远会原谅你。”
她笑着道:“稚稚,你要努力挣脱困住的枷锁才行,不能一辈子都被困在里面。”
薄家是对她有恩。
但还恩的方式有很多种,绝不是这一种。
初稚当然也知道。
她还钱了。
这些年赚的钱都给了薄家。
但良心上还是会关心薄家的事。
初稚:“谢谢院长,我回去会好好想明白的。”
院长嗯了一声,“别把自己逼的太紧。”
初稚要离开,院长将她送到了门口,那群孤儿院的小孩全部跑到了窗边围观,眼神里不免有些失落。
初稚自然也看到了他们的模样,心下一颤,有些震撼。
她仿佛从这群小孩眼里,看见了曾经等待救赎的自己。
初稚想到了什么,看向院长,“你见过我的父母吗?是谁送我来的孤儿院,你还有印象吗?”
她没想过要找自己的亲生父母,只是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将自己丢弃。
小时候她还不懂事,没有问出口的问题,在这一刻问出了口。
院长细细想了想,说道:“我没有见过你的父母,我只知道当时你已经被丢在孤儿院门口了,我抬头,仅仅看见了一个女人的背影,应该挺年轻的。”
初稚是最可怜的。
很多小孩被父母丢进孤儿院时,她至少跟他们父母还有过交流,唯独初稚,真的就什么也没有。
她的名字、生日,都在被丢弃的那天重新定义。
初稚眼眶泛红,原来是这样啊,她竟然是这样被丢到孤儿院的。
“我知道了,谢谢。”
那个丢弃她的女人,应该是她母亲吧,她的母亲,一定不爱她。
……
翌日,初稚选择直面困难,来了医院。
薄叙还没有醒,正躺在病房里。
初稚的到来,让站在门口的薄骏良脸色都难看了许多。
薄晚也陪同在父亲身边。
薄骏良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几岁,头发都白了。
他看见初稚,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冲到初稚面前,“你还真的有脸来!”
“薄家为什么会养你这么个畜生啊,真是造孽了!早知道当时就该强迫阿叙娶了唐迎雪,就不会有这么多事。”
说唐迎雪,唐迎雪就到。
她也知道薄叙出车祸的事,当时就来了医院,守了他很久。
唐迎雪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桶,是给薄叙煲好的鸡汤,虽然薄叙没醒,但样子还是要做做的。
唐迎雪看见初稚,也跟见了仇人一样,“你还来这里干什么?阿叙都被你害成什么样了,现在躺在医院没办法动弹,你真是好狠的心,枉费你勾引的阿叙喜欢你。”
初稚听言,只觉得好笑。
一直没说话的薄晚,皱眉开口道:“行了,你们都少说两句吧,这件事跟初稚有什么关系?哥自己开车出的车祸,凭什么把责任都怪到初稚一个人身上?”
那天她看哥哥的状态本来就不太对。
闻言,唐迎雪还是不忘拱火,“什么叫把责任怪到初稚一个人身上?难道不是她的错吗?阿叙不是找她才受的伤吗?”
“晚晚,我知道你将她视作朋友,可她似乎根本就没有将你当一回事啊!她要是真拿你当朋友,怎么会不愿意做你嫂子。”
“得!”薄晚做了个打住的手势,“我的朋友,喜欢谁,要跟谁在一起都是她的自由,我不会因为她是我朋友,我就必须让她做我嫂子,初稚也没有那个义务,倒是你,唐迎雪,眼巴巴的凑过来有什么用?有本事让我哥醒过来啊!没本事就闭嘴吧你。”
唐迎雪欲言又止,被怼的没话说。
初稚看向薄晚,心里不免感动,在这个所有人都怪罪她的薄家,薄晚是唯一一个,一直无条件站在她这边的人。
这也让她没有那么艰难,难受。
需一个人面对这些。
半晌,初稚说:“那晚我没有跟薄叙说什么,他出车祸也与我无关。”
“他来找我,是想追我,我拒绝了。”
“难道我连拒绝的权利都不可以有吗?薄叔叔?”
初稚抬起头,看向薄骏良,眼眶微红。
薄骏良顿了顿,看着初稚那双可怜的眼睛,一时间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初稚也是他看着长大的,他其实知道自己有多偏心。
薄叙,薄晚,包括唐迎雪都要排在她前头,可她没有怨过,每次见到他还是笑脸吟吟,在他工作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