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迟屹语调不疾不徐,有点冷意,“嗯,感动了?”
“把你当孙媳妇来养呢。”
越来越阴阳怪气了。
初稚攥紧手心,无辜的很,“他之前不是还撮合薄叙跟唐迎雪吗?”
“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薄迟屹收起搭在她身上的手,实在没控制住,冷哼了一声。
“他是想撮合薄叙跟唐迎雪吗?他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让薄叙看清自己的心。”
玩的就是一个心理战。
实际上老爷子也成功做到了。
薄叙确实明白了自己心意,隔三差五来找初稚。
薄迟屹酸的要命,却又无可奈何。
初稚沉默半晌,轻声道:“抱歉……我不知道。”
“但是我对薄叙是真的没什么感情的,他在我眼里,顶多是哥哥……”
哥哥……
这两个字听起来仍旧刺耳。
薄迟屹纠结道:“哥哥——”
“哥哥也不行。”
他语气很严肃,也很认真,“我会吃醋,不开心。”
初稚顿了顿。
“屹哥哥…我不会谈恋爱,没什么经验,也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你开心。”初稚眼皮耷拉下来,深呼吸了口气,“你想我怎么做呢?”
薄迟屹敛眸,“你活出自己的态度就很好。”
“小初,在我面前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
不用这么小心翼翼吗?
初稚看向他。
他也在看她。
四目相对的瞬间,初稚心跳越来越快,薄薄的汗从背部往下滑,喉头干燥地说道:“薄迟屹,我只有你。”
“现在,只有你。”
薄迟屹嗯了声,“我知道,你以后也只会有我。”
这时,何管家他们准备好了饭菜,喊俩人去吃。
吃过晚饭,初稚回到房间,拿出了藏在衣柜里的山河图,觉得是时候送给薄迟屹了。
虽然他可能看中的,也许不是画,而是她这个人。
但……她有那么多幅画,薄迟屹独独看中了这幅山河图,说明这幅画,对他来说,稍微有点不同。
初稚拿着画,走到了薄迟屹房间门口,酝酿了一会儿,敲了敲门。
门从里面被打开,薄迟屹刚洗完澡,水珠顺着额间碎发滴落在胸口。
“什么事?”
男人嗓音性感暗哑。
配上那张狗见了都要夸一声牛逼的脸。
初稚不免心动,结巴,“就……”
她将画举到他面前,“你之前不是喜欢这幅画吗?送给你。”
“这幅画不是你朋友的?”薄迟屹眉眼弯弯,调笑道。
初稚下意识皱了皱眉,“你要不要?不要我收走了。”
薄迟屹:“要要要……谁说不要?”
他从初稚手里接过画,注意到一角有修复的痕迹,挑了挑眉,“这画……”
初稚:“之前被唐迎雪损坏过,我修复了,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但到底受过一次损伤,不可能和原来一样。”
薄迟屹心底堵得慌。
这让他想起从前见到薄叙和唐迎雪欺负初稚的画面。
只可惜那时候他年纪太小,什么忙也帮不上,还总是被送出国,想回家帮初稚出头是根本不可能的。
那年,他一无所有,地位甚至不如初稚。
如今他终于可以护她周全。
薄迟屹说:“唐迎雪把欠你的钱还清了吗?”
闻言,初稚摇摇头,“没有,说实话,我也没指望她能还清。”
能还最初的十万就不错了。
唐迎雪那家庭条件,钱都给她哥赌去了,哪儿来的钱还她?
薄迟屹冷嗤,“190万呢,这么多钱,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
初稚:“……”
薄迟屹身价至少千亿的老板,那点钱在他眼里,不过就是小数点。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想为她出头。
初稚明白的。
“这钱首先得她拿得出,我才好去要,问题就在于她没什么本事,拿不出这个钱。”
初稚思绪翻滚,说:“我比任何人都不希望她好过。”
“我讨厌她,我恨她,如果没有她,我小时候过的不会那么惨。”
她知道,唐迎雪没少在薄叙耳边吹耳旁风,说自己的坏话。
一开始薄叙虽然觉得她是克星,但也没有针对的那么厉害。
只是有时候会数落她几句。
后来唐迎雪出现以后就一切都变了。
“薄迟屹,我好像没有跟你说过,我小时候差点走丢的事情。”初稚叹气,“那会儿薄叙和我关系不太好,因此薄家的佣人也不喜欢我,我身边几乎没有可以交心的人,包括薄晚。”
那时候的薄晚就是个千金大小姐脾气。
其实也不太看得起她。
初稚深吸了口气,“也是这时候,唐迎雪出现在了薄家,她假意和我交好,将我带到外面,然后丢弃。”
“我那时候真的是个路痴,找不到回薄家的路,求助了好多人,才把我带到公安局,送回了薄家。”
薄迟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