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明的嗓门实在是有些大,元宁被他突然的这一声吓了一跳。
“没说过就没说过,你激动什么?不就是当年年少无知结了个婚生了孩子又离了个婚吗,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行不行?”
元宁可顾不上安抚韩明的情绪,还别说,这个郝秀萍的案子她还真有点儿兴趣。
她经办的不少案子跟这起案子都有一定的相似性,结果无一例外都是无法成立正当防卫或者防卫过当,元宁觉得,或许这些案子可以打破之前大家的一些思维固化。
反正华国又不是判例法国家,没有一定要遵循先例的规矩,法律如果有缺陷,就应该及时的修改补正。
正在元宁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时,韩明一把扯过去了元宁手上的卷宗。
元宁结过婚还生过孩子,这个消息对于他来说简直是惊天巨瓜。
“什么叫我没见过世面?大姐,你知道你这个八卦有多离谱吗?要是别人跟我说,我还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呢,这什么情况?你们也没一个人跟我说过呀,那男的是什么人?我见过吗?是咱学校里面的吗?是不是当时追你的那个学弟?”
韩明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把元宁问的头疼,“你去问玲玲吧,我当年那些破事儿她都知道,我还以为她跟你说过了呢!”
吕玲玲听到元宁cue到自己,立刻自证清白,“我可什么都没跟别人说,你别诬陷我。再说了,这有什么好说的?反正现在宁宁已经跟那个渣男离婚了,除了孩子的事情,他们俩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
元宁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就是就是,又不是什么光彩事,与其听我这个已经be的青春疼痛文学故事,不如说说你跟嫂子吧,我瞧着嫂子应该不是本地人吧?你们怎么认识吧?”
在初恋面前说自己和现任老婆的爱情故事,韩明觉得这也只有元宁能想得出来了。
“这个……那个……咱们还是先看看这一起案子吧,我觉得吧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那个目击证人大勇,我们现在已经有了消息,他现在应该是在一个建筑工地上……”
韩明这么明显欲盖弥彰的行为元宁和吕玲玲当然不会看不出来,吕玲玲冷哼了一声。
韩明的儿子今年十八,要是真算起来,他们俩当时刚刚分手没多久,他就应该结婚生子了,亏她还为了跟韩明分手伤心流泪了那么长时间。
“那个刘文经的情况怎么样了?他家属的情绪那么激动,要是这人真死在医院了,恐怕还有的闹呢。”
韩明昨天才去医院看了刘文经的情况,只能说,不容乐观。
“估计是救不回来了,王永强捅了他那么多刀,而且有好几刀都直接捅在了致命处,这人从送到医院开始到现在一直都在重症监护室没出去过,我昨天去医院,医生说病危通知书都已经下了好几次了。”
韩明转过头跟元宁说:“元检,一般来说这种案子我们都会建议犯罪嫌疑人认罪认罚,这样我们检察院在程序上面也会轻松一些。要是真以防卫过当处理,程序上面肯定要麻烦很多,上面的人要是……”
元宁知道韩明的意思,舆论和上级的压力一定程度上会影响案件的办案效率。
“这些案子有些特殊,我觉得应该后期会举行一个听证会,现在这个阶段你们就安心调查就好了,要是有人有什么意见的话,你就让他直接来跟我说就好了。对了学长,你挂职的事情我听说了,放心吧,我看过你之前的履历,不会有问题的,到时候我再跟你们的王检打个招呼就是。”
有元宁的担保之后,韩明才敢放心大胆的去辅助吕玲玲处理这件案子,毕竟,他现在也不是二十年前年轻气盛,无所畏惧的时候了。
现在他还有老婆孩子要养呢,他已经不能像年轻的时候那样,为了公理和正义付出一切了,那样的勇气和担当,只会出现在年轻人身上。
而吕玲玲忍不住有些担忧,刘文经但那些亲戚们都是小混混,而且在那个村子里面很有威望,他们一直在找郝秀萍,要是刘文经真的不久于人世,她很担心那些人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这田副检我也见了,案子也讨论的差不多了,今天可还是周末呢,差不多咱们就去吃饭吧,我还真有些饿了。走吧,我请客。”
想起一直对她们家玲玲一往情深的田副检,元宁想着要不顺便把他叫着算了。
作为吕玲玲最好的朋友,元宁知道玲玲对田副检也并不是全然无意。
否则以玲玲的性格,要是她不喜欢的人还一直在她面前晃荡,玲玲早就要跟他翻脸了,玲玲在郝秀萍的这一起案子里这么强硬,也是因为她知道田副检管不了她。
“学长,你去隔壁办公室问问,我们待会儿去吃火锅,问问老田去不去。”
“叫他干嘛?”吕玲玲有些不爽的瞪了元宁一眼。
元宁有些无奈,就算是不为了玲玲和田副检那点儿桃色新闻,就看玲玲这段时间把她的顶头上司得罪成这样,她也得请玲玲的上司吃个饭稍微安抚他一下。
而且,学长现在毕竟还是在挂职的阶段,总不能又一次为了玲玲得罪上头吧?
“你这段时间把人家得罪的够呛,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