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楚克似笑非笑的眯着眼睛看着齐妃卖力的狡辩,怪不得皇后懒得对齐妃母子俩下手,以齐妃的这个脑子,估计被皇后卖了还得给皇后数钱。
三阿哥的借口也明显让皇上不能相信,在皇上膝下的诸位阿哥里面,三阿哥身体最为健壮,从小到大几乎没有传过太医,怎么偏偏就昨日,这样巧的就生了病。皇上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厌恶,他对三阿哥的确没有期待,但是作为一位阿玛,他希望自己的儿子起码能为幼弟们做好一个榜样。
“来人,传昨夜在太医院值夜的太医来,三阿哥既然生了病,朕也想问问太医他恢复的如何。”
齐妃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但她对三阿哥的爱护之情却一点都掺不了假。她自己受处罚都没什么,但是她不能让三阿哥身上有什么污点,否则,若是三阿哥背上了谋害幼弟的罪名,他就当真没有继承大统的机会了。皇上在三阿哥面前,一直都是严厉的君父形象,他能鼓起勇气在皇上面前为额娘齐妃撒谎,已经用光了他的勇气和脑子了。如今一见皇阿玛看向他的时候厌恶和不满的眼神,他立马吓得不敢说话了。
想到此处,齐妃即便害怕,也立马在翠果的搀扶下走到了皇上和皇后面前跪下,声泪俱下的开始哭诉:
“一切都是臣妾的错,弘时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是为了维护臣妾这才撒了谎的,还请皇上不要迁怒弘时……”
皇后在心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怎么想起来让齐妃给弘瑾下毒。原本以为宸贵妃在这种人来人往的场合
华妃本来就和齐妃不太对付,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想法,她阴阳怪气起来很是无所顾忌。
“瞧齐妃这样说,就是知道是谁在六阿哥的饮食里面动了手脚了?看齐妃刚才这样紧张的样子,你如此害怕三阿哥吃了这栗子糕,该不会是这里面被下了毒药吧?”
一听见宫宴之上可能出现了毒药,苏培盛立马如临大敌,宫宴之上出现了这样危险的东西,危及妃嫔和皇子公主们虽然要紧,但是最要紧的还是皇上的性命。皇上出现的地方百尺之内,但凡出现了危及皇上生命的东西,就是他这个首领太监和那些皇宫护卫的过错。
“皇上,您的龙体要紧,还是传太医来瞧一瞧这栗子糕吧。”
“不可!”苏培盛的建议使得齐妃慌乱至极,她在众人或疑惑费解或幸灾乐祸的眼神下,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
“皇……皇上……,臣妾的意思是……,是……”
齐妃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皇上听着也心烦。
“苏培盛,让太医院的曹蔚过来瞧一瞧,朕倒是要看一看,这栗子糕里面到底是有什么让齐妃这样紧张的东西。”
皇上的话给齐妃判了死刑,她无助的瘫坐在地上,面若死灰。宁楚克看见齐妃和三阿哥这个样子,在心中长叹了一口气,齐妃愚蠢又担心,她虽然有害人之心,但是若是没人推波助澜,她不会下定这个决心。这件事不用她多想就知道是皇后在后面出谋划策,皇后一向都是这样阴险毒辣,这些会脏了她的手的事情,她绝对不会亲自动手,只会煽风点火的让这些炮灰出场。
宫宴下毒之事事关皇上和后妃的性命,曹蔚来的很快,他的确是年轻一代太医中的佼佼者,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就探查清楚了这栗子糕里面的乾坤。华妃猜得没错,里面的确有可以致六阿哥于死地的毒药——鹤顶红。
三阿哥听到曹蔚的诊断之后,眼前一黑,差点没晕了过去。齐妃面色难看,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她百口难辩。
“皇上,但事情是臣妾一人所为,与弘时无关,与旁人更无关,皇上要死要罚,就请只冲着臣妾一个人来吧,不要连累了臣妾的弘时啊……”
华妃见齐妃认了罪,看着皇后在上位之上故作镇定的样子,状似无意的说道:
“齐妃虽然愚蠢,但不至于能做出这种狠毒事情,皇上,依臣妾愚见,这背后的幕后指使恐怕另有其人吧?”
听完曹蔚的诊断和齐妃的哭诉后,皇上面目冷峻,冷笑出了声,在宫宴之上这样明目张胆的对他最爱的贵妃和最寄予厚望的六阿哥下毒,齐妃,还是一如既往的恶毒愚蠢。皇上见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也没有什么兴致再去深究什么,给六阿哥下毒这件事情只能到齐妃这里为止。华妃说的不无道理,他何尝不知这件但事情的背后有皇后的影子,只是太后尚在,皇后又是纯元的亲妹妹,即便是看在太后和纯元的面子上,他也没有办法对皇后下手。
“宸贵妃,这件事是针对你和六阿哥而起,朕就交由你亲自调查。至于齐妃,贬为庶人,打入冷宫,三阿哥幽禁阿哥所,等宸贵妃调查清楚之后,再行处置。”
皇上说完这话之后就甩了甩手上的翡翠手持,从宴席上站了起来,拉着宁楚克离开了大殿。看着皇上远去的背影,齐妃只能沉默的流着泪。
其实在从前刚刚进王府的时候,那时候还只是个十五六岁小姑娘的齐妃李静言因为天真可爱,不通世事得了当时还是雍亲王的皇上一阵子的宠爱。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最喜欢穿粉色的衣裳,天真浪漫的样子很难让人不喜欢。那个时候的李静言和现在一样没什么脑子,但是胜在长得娇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