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身在羽楼中,外界的时间已是定格,乌粟灵儿趁此机会打坐运息,伤势已好得也有七八层。
深知,此刻的局面,危机四伏。
为了能使桃果可以有自卫的能力,凭着她机灵聪颖的脑子,玄见收她为徒,传授心法于她,加勤加练习,易容幻心的功夫倒是学得很快。
玉指环之外的真实世界,不过只是半日之光,而在羽楼中,仿佛已过了数载似的。
平凡无奇的桃果,如今也练得一身的好功夫,足够独自行于江湖。
终日在玄见的指导下,虽说时常拌嘴呕气,但是两人的关系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越来越亲和。
怎奈桃果身份低微,面对玄见的那份打心底的爱慕之心,始终保持着一种渴望而不可求的心态。
患难之下,与乌粟灵儿的情谊不再是主仆,也不再是受祖之令护她周全的那层关系。
已是打从内心之中,不怕艰难的与她一同去面对,一同担起解救凰羽族的责任。
诸多心事儿压在乌粟灵儿内心深处,每当胸口处隐隐作痛之时,心就有一种莫名的痛。
时间紧迫,从羽楼中出来时,发现正如鲜于枫所说,各路江湖人士纷纷了天云峰,直奔云岭洞。
杀气来势汹汹,有的人是为了报仇而来,有的人却是为了救人。
正邪之力在云岭洞展开起了一场恶战。
有正义云青帮,有恶势力虎云寨……
刀光剑影,弄得树木横飞,山石崩碎,青山绿水,已被鲜血而渲染。
恐慌中的雪玉,脑子里回忆起,曾听鲜于枫说起过,关押的最底层的重刑犯,皆是罪大恶极之人。
若是被释放出去,遭殃的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
经过她深思熟虑的决定,启动了戒律阁禁用机关,强大威力的断龙石阻隔了那些恶人重见天日的希望。
这样一来,重型犯也就永远被掩埋在云岭洞百丈崖底。
此番做法,雪玉将自己推向了封口浪尖儿。
孤零零的她却不知何去何从,一向宽以待人的乌粟灵儿,当是将她一同带走。
整座天云峰也就只有水院可避开江湖人士开战厮杀的场面。
但是水院邪气浓重,一次乌粟灵儿侥幸逃生,也算是有神光护体。
但是玄见,桃果,雪玉可就不同,他们只是平凡普通的人类,受不得阴邪之气的熏染。
当他们随着乌粟灵儿进入水院时,呜呜呜呜的风声随在耳畔。
凭着乌粟灵儿的玄法,点了一盏噬魂灯,阴邪之气自是不敢造次。
夜黑风高的晚,他们走进了水院破旧的正房,蛛网遍地,乌粟灵儿迅速移步至那一尊残缺不堪的人像面前站着。
双手轻轻地一推,听得轰隆隆的响声随之而来。
地面突然打开了一处暗门,瞬间尘土飞扬扑鼻而来,呛得他们都咳了好几声。
水院里面还有暗道,这令雪玉,桃果甚感吃惊。
随着乌粟灵儿下了暗道里面,阴气深深,下面乃是大小不一的溶洞。
没有烛火的照亮,洞内也是五光十色,甚是安静,静得有点使人后怕!
“这儿如此隐蔽,不为是一处可以避难之地。”
“就是,就是……。”
雪玉迎玄见的说辞,令乌粟灵儿轻叹了一声。
并且向他们告知,此地为何会有这般奇特之光,这光乃是魄灵。
人有三魂七魄,七魄七色,为幽冥光。
此处,在许久以前展开过一场激烈的战斗,至少有百人死去。
半月之后,尸首被全部运走,魄灵便遗留至此。
久而久之,也就形成了今日这般光景。
听之,实在是渗人。
桃果瞧着雪玉紧随在玄见身边,寸步不离,心里生出了一股子的酸味,有些变得不平静。
很快,他们走出了溶洞,出口竟是天池瀑布之下。
随后,便又去了天池顶峰,曾去取那青鳞石的画面在脑海中重现起来。
记忆追溯,大战金蜥兽时,出现过阴阳之极的光晕。
此刻才晓得那光晕原来就是取青鳞石的阻力。
纵使神元归位,以自身的元修根本还做不到解除阴阳之极。
神凰玄法并未达到层,初列神凰之位,还未来得及修为神级,玄乌族便突发遭此大难。
仅凭她初始的神凰之力当是远远不及。
眼下唯一可解之法,必须由阴阳双修,达到阴阳玄力融合,制衡那极之道。
若是仅凭目前的一人之力,强行取之,定会再次引发不可收拾的灾难,当是不可贸然行事。
静静地,思绪着……
顿时,想到了曾身为谢小欢时,花老送给自己的一对凤血石玉佩,这般想来,玉佩可不是普通物件儿。
乃是神界圣物“赤之心”,亦可寻找同修之人。
眼前一亮,眼下也只有玄见为阳刚之气,较为适合。
尝试着给他佩戴之时,只见他慌了神儿似的,丢下一句话,一个劲儿的就溜得躲了起来。
“这可不能乱送……。”
当时花老送给她时,就曾说过,此玉佩乃是